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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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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仙儿几个由国公府侍卫护着回山东,想来再不会出现差错,这一桩事总算解决。

回程的路上,几人坐在马车上心思各异,马车停在徐府,徐瑶拉着苏莜的手下了马车。

天边泛起鱼肚白,徐府的下人刚起来庭院洒扫,烧水做饭,她们避开人直接回到了苏莜住的房间。

小桔看着姑娘回来,“那郑仙儿送回山东了?”

“送回去了。”徐瑶接话,“这是你们姑娘的药,记着每日换药,过一旬差不多就好了。”

看着手里的金疮药和绷带,小桔忍不住说道:“姑娘怎么又受伤?”

又?

徐瑶捕捉到这个字,她故意说的:“可不是,若是那世子爷早来上一刻钟,你家姑娘也就不至于受伤了?”

“世子爷也来了?”小桔忍不住惊呼道,可说完又觉得不对,慌忙捂住嘴,“奴婢先下去传饭了。”

等人走后,徐瑶关上房门围着苏莜,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可真看不出来,我们家莜丫头还真招人,你一来江阴啊,且不说那些公子哥来咱们徐府勤快了,就说咱们江阴一枝花,鼎鼎有名的李大才子,都对你俯首帖耳。我原以为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成想,就是一个嫡仙般的人物,也栽在了你的手里。”

“表姐别胡说。”苏莜靠在迎枕上,叹了一口气,“我们两个没什么,我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他,没想到他又来到江阴。”

徐瑶说道:“没准儿就是冲着你来的。”

苏莜可不敢自居,他定然是有公务才来的。

徐瑶见她一脸否认,也不追着问:“说说你们俩的事儿,我看着这世子爷看你的眼神可不简单,你俩是怎样暗中勾搭的。”

苏莜就把江都的事情简单讲讲,“其实也就是见过五六面,互相帮衬一把,并非你想的那样。”

徐瑶关注点不在这儿:“你是说,这世子爷给你送了雪莲膏,还专门派人给你去宫中求了生肌膏?”

苏莜点点头,那些膏药确实名贵,当初她因为护着他受了重伤,傅蛰心里过意不去,这才求药。

徐瑶接着问:“那珠钗也是他送的?”

苏莜点点头,原先她不知道珠子名贵,后来母亲知道后便还了回去,在告别那一日,他又做成了珠钗模样送回来。

徐瑶又追问道:“你说当日在医馆,怕你咬坏了牙,他让你咬着他的手?”

苏莜点点头,不过那时疼得她已经快失去知觉,尤其是浇上酒的那刹那,她只记得割骨剜肉般的疼。

嘴上的力道,哪里能掌控的住。

徐瑶拍着手掌叫道:“怪不得我说世子爷怎么手上有一个牙印,原来是你咬的,行啊,我的小表妹,我看那世子爷高冷威严,没想到背后却是如此贴心的一个人。”

贴心吗?苏莜察觉不出来,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话也没有多说几句。

见小表妹还是一脸懵懂,徐瑶拍了拍她,恰巧拍在有伤口的那胳膊上,抻得苏莜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呦,疼死我了,表姐你慢点儿。”

徐瑶给她吹了两口气,嘴里嘟囔着,“还说没什么,傅蛰明明是痴心一片,人家虽然说的少,但事事做的妥帖。莫说你们两个还只是刚熟悉,还无名无份,就算是你姐夫,他也未必能做到这份地步。”

回想起来,傅蛰确实为她做的不少,但她同样也帮过忙,当初那一刀还险些断了腿。

“你这个榆木疙瘩。”徐瑶看着她一脸无奈,“不过这样也好,祖父和姑姑看着温和,其实最为清高,不喜欢攀龙附凤,肯定不希望咱们嫁给太高的门第。”

傅国公府那那么高的门第,只能在传闻中听说过,那些天边儿的人物,苏家徐家压根可攀不上边。

乍一相见,苏莜既欢喜又心慌,酸酸涩涩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原先母亲劝说,苏莜还不太觉得,如今表姐旧话重提,苏莜只觉得心里有些闷堵,“这便是门第偏见,家世高又不代表人品不好。”

徐瑶看她一眼,得了,她这小表妹估计也快陷进去了。就是前路漫漫,异常难走啊。

还有可怜的李家公子,终究是晚了一步。

客栈里傅蛰贸然出面,一时打草惊蛇了,接连几天赖帛就猫在城里,连宅院都不能出过。

怀山心里发急,他还拿着一份密信:“世子爷,皇上又来催促了。”

傅蛰抽出信纸,看了一眼,继而拿出火折子烧掉。“赖帛没出来过,那就盯着进出宅院,赤铁矿开采需要人盯着,运出来的货物不走官道,也要走小路。两边都盯着,总有按耐不住的时候。记住不能用京城带过来的人,用藏在江阴的暗桩,扮成老百姓的模样,务必不能惹得警惕起来。”

殷沛在淮南东路经营多年,之前丝毫没露出端倪,说明铁矿隐藏严密,须要耐心周旋才是。

上次的税银只是放血,而这次的铁矿石才是真正的伤筋动骨,殷家不会束手就擒,且有的熬呢。

原本怀山心急火燎送信,见世子四平八稳,也跟着静下心来。

看着画案上的宣纸,那上面画着寒山江水,这是给徐老爷子的祝寿图,世子爷连着画了两天,连细处都在精雕细琢,这番心思为了谁不言而喻,可……

“徐家明日乘船游湖,听说还请了李家一起,江边宴会场面甚是热闹。”怀山似是无意说道,他不忍公子默默付出,却不为人知。

“徐家宴会与我何干!”傅蛰说道,“快去部署查赤铁矿的线索。”

可等怀山山走后,傅蛰拿着毛笔,半晌没有落下,心思因为方才的一句话浮躁的乱了,心里暗暗嘀咕:“两家人一起游玩,这是想要结亲了吗?”

原本以为他可以放下,可一想到苏莜要嫁与旁人,他的心便如同挖了一个洞,空落落的疼入心扉。

殷家偏僻的宅院里,殷翎看着跪在下首的赖帛,“你跟世子爷碰面了?”

赖帛哭丧着脸点点头:“我手下有个叫周溜,他说他的婆娘被李家公子抢走,我这不是想着给他出个头,没想到恰巧栽在世子爷手里。”

殷翎面色发黑,“我说过多少次,来到江阴务必事事谨慎,你不管好铁矿山,来到城里瞎串悠,若是误了殷家的大事,我要了你的狗命。”

赖帛赶忙磕头:“自打见了世子爷,我窝在客栈连门都没敢出,大少爷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殷翎在屋子里踱步,自从他来到江阴,把城里城外反复侦查了几遍,这世子爷除了身边的几个侍卫,并未带任何帮手,难道真的是来买画的?

“近来,矿山附近可有异常?”殷翎问道。

赖帛赶忙说:“跟往常一样,你也知道咱们的人手都埋伏在矿山附近,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咱们的眼睛。”

殷翎接着问:“那世子爷和他的属下可曾去过婆娑山?”

赖帛摇头:“没有,我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没有去过。”

殷翎蹙着眉毛,难道真的是父亲多疑了?

秋高气爽,四周的山层林尽染,江水碧绿绕东行,苏莜坐在胡凳子上,手中拿着一个竹竿垂钓。

上面放了蚯蚓鱼饵,这江水比河水湍急,不知能不能钓上来。

这次游玩,不光是徐家的一众人,连李家都来了不少。

方才两家碰了头,李夫人一见她便笑着细细端详了许久,还从腕子上褪下,一个玉镯子颜色碧绿,水头十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苏莜推辞再三,却不料被她硬塞过来。

母亲也帮衬着说,“既然是给你就收着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拂了面子,只得硬着头皮手下。

苏莜见那边叙旧热闹,找了出僻静出钓鱼,她左手捻着右手腕的镯子,心中很是不安。

倾而徐瑶举着个竹竿走了过来,“刚才看见个熟人被绊了脚,没成想回头再找你,找不着了,你这个倒是个清静的去处。”

徐瑶同李家的姐妹是自小长大,情分自然深厚,虽然李宸的父亲升任卢州通判,但只有他那一房迁居到了徐州,本家还是在江阴。

姐妹们叙旧,免不得笑闹一番。

苏莜不置可否,看着面前的鱼钩发呆,徐瑶戳了她两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才李夫人送镯子,那可是有的放矢 ,看姑母的态度是乐见其成的。

原本徐瑶也是看好这两家亲事的,可自从见了傅国公世子,她拿不准了。

虽说李宸是熟人,可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无论是家世样貌才干,傅国公世子皆胜一筹,可以这样说,傅蛰是本朝最炙手可热的金龟婿。

更为难得的是,两人皆动了心,千金难觅有情郎。

想到傅蛰,苏莜眸子暗了暗,“我不知道。”

婚事是结两姓之好,不是单单两人的事,或许自始至终她个人的胡思乱想,傅蛰从未明确表示过什么。

徐瑶看她左右为难的模样,不再多问,只是叹了一口气:“哎,没有合适夫婿的愁,一下子来太多也愁。”

两人说着话,鱼儿上钩了,苏莜提起水中的鱼,放进竹篓里。

徐若却走了过来,“好啊你俩,可真是让我好找!”

自从知道苏莜仅拿他当哥哥,徐若便打消了念头,不在俩人身边转悠。

可他性子向来潇洒不羁,遇到这等乐事,怎会轻易闷下不做声,这波立马选了个由头,在江边开了一场斗鸭游艺。

这下子阵仗大了,吸引了好多人来观看,围栏旁边满满当当的人。

徐若还着急着回去看斗鸭:“快跟我去,我在里边给你们留了位置。”

苏莜见状,提着竹篓跟了上来,徐瑶拿着钓竿,好奇地询问:“真是奇了怪了,祖父没有责怪与你?”

见妹妹一脸看戏的模样,徐若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责怪的,晏丞相也好此道,皇上还几次夸赞,再加上范宽老先生也过来凑热闹,祖父忙着应酬,还忙不过来,哪有空管我呀!”

时下风尚斗鸭之艺,等三人赶到江边时,那边的人已经围了一圈,时不时有叫好的人,幸好前面有徐若开路,两人总算挤过人群,来到了较为靠前的栏杆边。

鸭子浮在水上,身姿敏捷,声音清响,鸣叫声穿透云霄。忽而振翅羽飞,死死凝望着雄敌,身姿如闪电一般,直直冲过去咬住。

对面的鸭子来不及飞走,就被狠狠的咬住翅膀,剧烈地扇动着翅膀挣扎,水波溅气,着实激烈。

接连三个回合才分出胜负。徐若在一旁解释,斗鸭该如何选身姿魁梧,性格凶悍,才能当得上斗鸭的魁首。

正说着,苏莜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侧身看过去,原来是李宸,她笑了笑,“还以为你们在亭子里看,那边人少,这边热热闹闹挤得慌。”

李宸温和一笑:“离得近,看着才有趣味。”

傅蛰坐在凉亭,范师傅跟徐老先生说话,他余光一直注视着这边。

看见李宸和苏莜两人凑在一起说笑,眸色微沉,范老先生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靠在栏杆旁,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甚是清丽,眼光倒是不错,接着暗暗吐槽他的弟子,玩黑脸有什么用,有本事追过去啊。

斗鸭正盛,喝彩声时不时传来。

李宸垂眼看向苏莜,忽然说道,“莜儿,别动…”

苏莜不明所以,但也没再动,李宸从她头上摘了一个枯树叶,递过去给她看。

苏莜接过来,应当是方才钓鱼时不小心落在头发上的。

“谢谢!”苏莜笑着回应,这时比赛已经到了尾声,外面的人群纷纷下去。

傅蛰抬眼,这一幕恰巧尽收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李宸跟苏莜说说笑笑。

傅蛰喝醋,喝醋,喝醋,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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