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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修建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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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玄迅速勒住缰绳,身后跟着的都水工并侍从也都跟着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朝谢归荑抱拳行礼。

谢归荑也意识到此刻当着这许多下属外人的面,自己的坐姿可能不合礼节,于是镇定地将手中捏着的糕点放回盒中,这才起身,朝谢朗玄颔首后,道:“我前几日才同阿耶提起庄子里引水道的事,没想到阿耶动作这么快!”

谢朗玄眸中盛着笑,抬手将她嘴角沾着的糕点碎屑轻轻擦去,才道:“你和我提过的事,我什么时候忘记过?”

谢归荑朝着谢朗玄弯了弯唇,然后整理了一番衣裙,才遥遥指着远处的稻田,“纸上得来终觉浅,在这里一时也是说不清的,我先前同阿耶提过的,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具体还是得看诸位师傅的。”

说着很知礼地朝那些都水工微微福了福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才和谢朗玄一同走在前面,领着他们朝稻田的方向走去。

那些都水工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这谢都督家的女公子瞧着并不像外面穿得那样软弱没有主见,如今一看,竟是个能拿事的,但谁也没有多说,只是跟在两人后面。

等到了地里,谢归荑四下环顾了一圈,才从容不迫地开口:“诸位也都知晓,这些年我江州旱涝无常且频繁,开春的时候,我来过田里一趟,稻苗的根部已经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青苔,便是今岁开春一直没有降雨,用死水生灌出来的。”

她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溪流,清了清嗓子,续道:“虽说前些日子落了今岁的第一场雨,但也仅仅是一场而已,若是之后还不落雨,过些日子入了伏旱,只怕今年江州粮价飞涨不说,更有可能陷入饥荒。”

谢归荑说着扬了扬下颔,“如今若是加快动作,开引水道,将溪水引入田地里,不仅可以让稻苗长的更好,还可以节省人力。”

中间一人听着频频点头,等谢归荑说完以后,才皱了皱眉,略带迟疑地问:“女公子说用活水可以叫稻苗长的更好,这我可以理解,只是我想不明白,这再怎么,稻苗的灌溉也是要靠人力的,怎么就节省人力了?”

谢归荑瞥了眼脚下站着着的地,正好是光洁的一片,于是抿唇一笑,俯身将裙子从膝弯处揽住,半蹲在一旁,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拨到肩后,而后从旁捡了块棱角比较尖锐的石头,开始在土地上描画。

众人虽不解她的意思,但谢朗玄在一旁,也只能跟着蹲了下来。

先是画了条略微弯曲的线,以指代河流,之后又从旁捡了一些碎石,堆在曲线的一端,“诸位且瞧,这里是河流的上游,相对而言,地势会高一些,而其相对应的这块稻田,位置也会比往其西边的稍高一些,从此处修筑河道开始引水,让溪水顺着地势一层层往下流,不仅可以改善土壤墒情,在保肥、增产上亦可以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谢归荑一壁说着,捏着石头的右手也不曾闲下来,加深了那条曲线,又在旁画了一片稻田,在“河流”和“稻田”中间用较细的线条连接,这才将手中的石头搁在一旁,眸光坚定认真,“诸位若是从那处山头看,会发现这千顷良田大致上是呈现东高西低的走势的。”

谢朗玄捋了捋胡须,经过谢归荑这般说,他大致也明白了些,心下思忖一番,问:“归荑莫不是打算在寻阳修筑梯田?”

谢归荑眸中闪过一道光亮,很快回答了谢朗玄:“正是!”

谢朗玄知道梯田并不代表在场的都水工知道,“只是在下有一问,这墒情是何意?为何从未听说过这种表述?”

谢归荑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一不小心说了专业术语,或许在古代并没有这个词,立刻随便找了个由头:“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就是土壤的含水量。”

那人这才点了点头,但对于谢归荑说的修筑梯田的事,众人仍然面面相觑。

到谢朗玄偏过头看着谢归荑问:“这提前我曾经在荆州见过,只是荆州修筑梯田的地势与咱们寻阳大不相同,荆州的地势似乎要比江州更为陡峭,而这块田地,虽说的确如你所说东高西低,但终归是比较平缓的斜坡,如何修的成?”

听谢朗玄这么说,谢归荑算是意识到了他在担忧什么,毕竟古代通信往来不方便,有的地方虽说有修筑梯田,却也只是当地依照地形修建,集大成的总结性的农书在这个时代看起来应该还没有出现。

于是朝谢朗玄露出安抚的一笑来,“阿耶大可不必忧心,荆州那边修筑的应当是埂坎梯田,咱们江州只需要依照地形,修筑水平的便好。”

谢朗玄出身世家,在从政带兵上的确决策果断明智,但农业上的事情却是一直交给下属处理的,见着自家女儿有主见,爽朗一笑:“好好好,那这梯田修什么样的,怎么修都全权交给归荑来做,需要人手和钱便尽管来和阿耶说!”

谢归荑朝着谢朗玄很是讨巧的一笑,本就灵动的双眸便像是两弯新月一样。

而后轻轻捶打了会儿腰背,才起身,朝那些都水工道:“今日叫诸位来,一是商议梯田的事,二来还是想让你们看看这溪水要怎么引,还是要阿耶吩咐人将这片良田重新丈量一番,我好测量定线,看看到底分多少阶,怎么分会快一些,是否可以叫今年收双季稻。”

“双季稻?”有个都水工惊讶出声。

谢归荑将手上沾染着的泥土轻轻拍了拍,才朝他无比确信地点了点头:“对,如今种的这一茬,我们姑且称之为早稻,现在开始在此基础上筹划修筑梯田,”她稍稍顿了下,意识到古代用的是农历,将本欲脱口而出的七月改了口,“在五月底,基本就可以种晚稻了,中秋之前,差不多就可以收第二茬了。”

人群中传来细碎的议论声,天道无常,这些年来能较为完整的收了春日里播下的一茬稻子便便可以保来年黎明衣食无忧了,只是收这一茬都得看老天爷是否赏饭吃,何况一年收两茬?

但碍于谢朗玄在场,众人还是没有敢直接说出声。

其实他们心中所困惑的也是谢朗玄所不敢相信的,但是不论是从如今大梁整个局势考虑,还是只支持自家女儿,他还是道:“先按女公子说的办,我与她还有一些事情要说。”

谢都督既然开了口,那便没有不应的道理,毕竟这些年他在江州,确实叫整个江州都百废俱兴,从先前战乱的疮痍中恢复了过来。

外人走远后,谢归荑看着谢朗玄微微收紧的眉峰,于是踮起脚,抬起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眉头:“我知道阿耶在担心什么。”说着撤回了手,与谢朗玄在稻田旁并排负手而立:“如今局势是这个样子,若是一朝真得不幸战火再起,江州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即使阿耶想带着江州独善其身,但未必能遂愿,若是有足够的粮食,最起码可以保江州百姓无虞。”

听到她分析地这般头头是道,谢朗玄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只是偏过头来深深地看着谢归荑,却什么也没有说。

古代农业最大的弊病便是分散性、封闭性、自足性、脆弱性、落后性,分散是由于交通不便,落后是因为生产资料不够发达,她能想到的就是在封闭的田庄修建梯田,尽可能地改善生产条件。

谢归荑满脑子都是梯田地事情,根本没有意识到谢朗玄在看她,直到再次开口时与他眸光相撞:“至于人力的事情,我打算今天回去把庄子里的黄册再翻一翻,争取劳力从庄子里出,不然容易生出矛盾来。”

谢朗玄收回了目光,刚应了声好,他的亲信侍从便从远处过来,看见谢归荑在一边,略微有些迟疑,但想到自家主公对女公子一向是极为宠溺的,低眼颔首:“是这样,付府君那边说是前些日子付玠与咱们家的孙管事落水一案,有了新的发现,疑似人为,望都督您尽早回去定夺。”

听到这里,谢归荑心头一紧,连掌心都渗着汗。

谢朗玄刚想和她说自己先回去了,没想到便看见了她苍白的脸色:“怎么了这是?看起来是累着了,不如一道与阿耶回家?”

谢归荑明白这个时候她必须回城,至于能不能争取到去府衙,此刻,她倒是真得希望裴时戎是在扬州找到了亲生父母,短时间内别回江州了。

便顺着谢朗玄的话,“是有点晕,不若我先和阿耶一起回寻阳城吧。”

谢朗玄路过府衙的时候并没有叫车夫停车,而是一路将她送到了谢家她自己的院子里,又吩咐了厨司做了她喜欢的吃食,安顿好了才去了府衙里。

谢归荑这么瞧着,今日是多半去不了了,只能看等谢朗玄回来后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刚发愁着,兰叶递过来一封信笺,上面写着:“谢娘子,亲启。”

谢归荑指尖一颤,接过了那封信笺。

作者有话要说:放一下预收

【双强/相爱相杀/青梅竹马/破镜重圆】

伪·野心勃勃黑切白太傅VS真·心狠手辣白切黑太后

建元九年,皇帝病重,李徽仪作为皇后侍疾,权柄日重。

却没想到,在她某日奉诏去见皇帝时,皇子师沈著在殿前拦住了她。

“我是来救你的。”沈著撑着一把竹纸伞立在风雪里。

他说建元帝要去母留子,李徽仪虽不以为意,但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小匣子。

没想到,这真得成了她与建元帝的最后一面。

不过无所谓,她嫁建元帝本就是为了家族,没有半分真情。

但建元帝没有立储。

李徽仪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才将自己的儿子皇次子扶上了皇位。

可在这场夺嫡之争中自始至终“未曾露面”的终南名士沈著,却被授予了太傅一职。

庙堂之上,沈著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唯独对李徽仪恭谨有礼,声声“殿下。”

可若掀开珠帘,只见他散漫地坐在榻沿上,一手揽着太后殿下,一手为太后抹匀唇上口脂,眉目含情,喉头滑动。

沈腰潘鬓的权臣的锦袍之下,到底藏了多少风情,朝臣不得而知、幼帝不得而知,但太后殿下心如明镜。

李徽仪一面利用沈著牵制世家,一面若有若无地给他施压。

她本以为会这么一直下去,直到沈著的价值用光。

却没想到当朝权佞是她“死去”多年的竹马。

坐在李徽仪对面的人反握住她的手,眸光炽热,声音喑哑着唤出一声“颂月”来。

是她的小字。

*

赵承祐年少得志,意气风发,是先帝最器重的皇子,银鞍玉冠打马过街时,惹得无数小娘子倾慕。

但他眼里只有他的小青梅——李家三娘子李颂月。

未料到一朝惨遭长兄陷害,秋狝时坠入悬崖,生死难料。

再度睁眼时,他成了江南没落世族,吴兴沈氏嫡子沈著。

而他的小青梅已经嫁给了新君。

他隐居在终南山,明面上治书治学,实则沽名钓誉,待长兄建元帝征召他入宫做皇子师。

他苦心孤诣,取得建元帝信任,帮助小青梅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旁人问他难道瞧不出太后实在利用他么?

他眼底漾出笑意:“被她利用,我心甘情愿。”

没办法,谁让上辈子欠她太多了呢?

《梁廷秘志》载:“初平四年,春大雪,纷纷扬扬,帝后|庭外同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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