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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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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溦一惊,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衣着华贵,肥头圆耳的人正色眯眯盯着她看。

沈宁溦震惊之余也记起了他是承泽军指挥使王浑之子王晏。有几次宫中举办庆典,中都官宦子弟家眷都会参加,沈宁溦也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

王晏盯着她两眼放光,神情尽是猥琐之态:“小郡主,你在这儿是等我吗?”

他今日本来是和几个狐朋狗友相约甘露山踏青,谁知半路竟然下起了雨,一行人仗着手下有几个武夫跑到人家寺院的禅房里喝酒。

王晏酒量不大,被灌了几杯酒已是头昏脑涨,他半路找借口出来透气,没想到竟在这儿遇到了沈宁溦。

宫宴上他就数度垂涎于沈宁溦的美色,今日更是酒壮怂人胆。见沈宁溦不搭理自己,他上前几步截住她的退路:“小郡主,既然来了就一起来玩玩吧……”

沈宁溦吓得连连后退:“你……你要做什么?我的侍女就在附近,她马上就来……”

王晏欺身上前,她躲闪不及被一把抱住,惊惧之下一边拼命挣扎一边高声疾呼:“小霜,小霜救我……”

王晏狞笑道:“没人会来救你的”说罢扑上去就要亲,却不防后脑一痛。

他哎呦一声捂了上去,脑后一片黏腻抬手一看竟然有血。

王晏当时就被吓呆了,酒也跟着醒了一半:“谁?竟然敢打本公子?来人啊,来人啊!”

他左右看去,只见一个侍女站在距他一丈远的地方,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厌恶。

见站着的是个女人,王晏瞬间来了底气,他松开沈宁溦,挽着袖子向她一拳打去:“敢打本公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能是喝醉了脚步不稳,还没走到到她身边他就觉脚下一软,面朝大地摔了个狗吃屎,他满面是土怒火更甚,从地上爬起又朝着她身后猛扑过去。

姜白头都没回,王晏只觉眼前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脚下又是一软再次倒地。

王晏眼睁睁看着姜白身形一晃就到了沈宁溦身旁,他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来人啊,把她抓起来,你们快把他们俩抓起来……”

姜白从地上扶起沈宁溦,身后的王晏还在大声的叫唤,她一皱眉指尖一弹,一颗石子瞬间飞出直奔王晏额头,却不防身后风声袭来,她连忙抱着沈宁溦旋身躲开。紧接着是利物碰撞铁器的声音。

一只飞刀不知从何处而来打掉了她的石子。

姜白面色不善:“谁,出来!”

有风轻轻吹过杨柳枝条发出扑簌簌的声响,沈宁溦一抬头发现一丈之外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人飞刀挂了满身,右手托着流星锤,左手还握着两只飞刀,另一人则是手执重剑正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们。

沈宁溦的脸瞬间就白了,心中莫名的紧张,她紧紧抓住姜白的手臂,试图想从身侧的人身上获得力量。

王晏见那两个人像是见到了救星,叫喊的更加疯狂:“杀了那个女人,你们快去给我杀了那个女人……”

为首那个手拿重剑的人走上前,将满头是血险些吓尿裤子的王晏扶起:“小主人别急,待我等为你出气。”

姜白不禁冷笑一声:“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藤山二煞竟然做了朝廷的走狗……”

手拿重剑的人是藤山二煞的老大,名叫邹炎,手持流星锤和飞刀的人是他的胞弟邹修。

邹炎淡淡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打伤我家小主人,此事必然不能善了。”

邹修面如刀削,开口的声音也是带着尖酸刻薄:“你还和她废话什么?直接剁她两只手回去跟大人交差得了。”

话音未落邹修左手一转,数把飞刀直奔姜白和沈宁溦。

姜白在飞刀袭来之前给了沈宁溦一记手刀,抱着她原地翻出数丈,飞刀刺空。

邹修本也没指望飞刀能伤她,他身形一动甩起流星锤就向姜白砸去。

姜白望着袭来的流星锤秀眉微蹙,心里将林淙大骂一通,同时足尖一点地,带着沈宁溦向一侧闪身再次避开。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一旁观战的邹炎却看得真切,他眼前这个女人武功超过他的预期,带着一个人尚且游刃有余,他心不禁提了起来:“邹修,你小心。”

邹修用力一拉扯那流星锤,不耐烦道:“我知道,用不着你管。”他手腕一用力流星锤转换了个方位再次向姜白袭去。

这时姜白已经将沈宁溦平放到地上,她就势一滚捡了根地上的木棍向前一挡,流星锤捶了个空,铁链直绕向了她手上的木棍。

邹炎在一旁喊破了音:“小心。”

邹修也觉出不对想要收手,眼前的女人却形似鬼魅,攀着铁链微一用力只一瞬便移到他面前。

他情急之下松开手中链条向后退去,还未等他动作胸口便是一痛,前胸一片温热流出,空气中弥漫起了血腥气。

姜白秀眉轻挑,手下一用力将匕首拔出,邹修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邹修……”邹炎痛苦的呼嚎一声,看向姜白的目光满是仇恨:“你杀我兄弟,我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他拔出重剑一剑向姜白劈去,这剑威势极大,快得惊人,从袭来的剑风就可以感觉出他比刚才的邹修功夫要好上许多。

姜白轻轻一笑,刚想动用内力忽然脏腑一阵剧痛,一股血腥气涌了上来。她强压下不适,原地一跃闪身避开,重剑落空,剑风在地上劈出了一条又长又深的沟壑。

一旁的姜白半跪在地上神色痛苦,她虽然躲过这一剑,喉间的血腥却再难压制,一口血涌了出来,她擦了擦唇边的鲜血,阴冷道:“你找死。”

邹炎冷笑一声:“倒不知谁找死……”

他将重剑一立,又是一剑劈出,姜白直接飞身而起腾空一跃就到了他身后。邹炎显然要比邹修武功高上一大截,重剑在他手上格外灵巧,只见他回身一旋,重剑转了个方向,直向他身后的姜白刺去。

姜白弯下腰,一旋身再次躲了过去。

转眼两人已过了数十招,姜白不敢动用内功,一直躲避拖时间,邹炎虽然知道她的弱点却耐不住她动作太快,正在僵持,他余光却瞥见三丈外躺在地上的沈宁溦。邹炎计上心来,他先是一招虚晃逼得姜白后退,随后变换方向直奔晕倒的沈宁溦而去。

姜白低咒一声,不得已纵身一跃抱起沈宁溦躲到一边,没想到邹炎这招也是虚晃,她刚落地几根飞针已至近前。

“姜白小心……”赶下山的林淙连忙抽剑甩了过去,剑身碰撞钢针一阵脆响,却还是有几根飞向她的身体

姜白立时倒地不起,林淙飞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姜白你怎么样?”

姜白面如白纸,一侧的肩膀不断渗出血来,她轻喘着讽刺道:“你……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林淙转头一看,却见刚刚放飞针的邹炎仰倒在地,一只袖箭直扎入他的喉咙,前胸被鲜血浸湿了一片,王晏倒在一旁,看样子早就吓晕了。

林淙抿了抿唇心中一阵自责,在半山腰时看着姜白在山下和人打斗,他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他转过头,却她肩膀受伤处的流出的血竟逐渐变为黑红色。

林淙面色一变,按住了要挣扎着起身的姜白:“你先别动,伤口有毒。”

他就要伸手去探查,手还未碰到姜白的衣襟就被她挡住。

“我没事,还死不了……”姜白越来越虚弱,连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不到片刻竟晕了过去。

林淙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直接撕开她上臂的衣襟,只见三枚泛着黑的毒针钉在她的胳膊上。他拔出毒针,将头伏向她的伤处一口一口吸着出毒血。

“宁溦,行之你怎么样了?”

萧綦姗姗赶来,他虽有些功夫傍身但没林淙轻功好,下山之时见沈宁溦晕倒在一边,地上倒着几个武夫模样的人,而林淙则是为沈宁溦身边的侍女一口一口吸着毒血。

他心中一紧,连忙将沈宁溦抱起查看,好在她倒并未受什么伤,这终于让他松了口气。

这时在山脚下的车夫老张也赶车到了近前。萧綦将沈宁溦抱到了马车上,转头对林淙道:“行之咱们先送她们回沈府,再去医馆找个大夫吧,你这样不是办法”

林淙此时已是两眼发黑,唇齿间一片麻木,他抖着唇说了句好,将姜白从地上送上了马车。

沈宁溦在半路就醒了,拽着的萧綦的袖子痛哭流涕。他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只得在一旁温声安慰。

等到送人回到沈家,沈家上下已经急做一团,午后沈云溦来寻妹妹,侍女却支支吾吾说她午睡未醒,沈云溦当即觉出不对,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沈宁溦竟然私自出府。

这可急坏了她,朝廷有令,沈崇严禁出门,府中的其他人无故也不得出府,沈家周围都是兵卫,她顾及沈宁溦名声,只得瞒着沈崇找借口派人出府搜寻,谁成想竟是萧綦亲自来送。

得知消息的她赶过去本想埋怨几句萧綦,刚打开角门就见林淙抱着姜白闯了进来。

“找大夫,快去找大夫。”林淙急道。

她正不明所以,转过头见沈宁溦哭哭啼啼的,萧綦也低垂着头,她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礼仪端庄直接将沈宁溦拽进门,厉声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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