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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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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醉生梦死,也不愿做人类的劳役!”男子走后,索·氟伊洛不停地念叨这句话。他像中了魔似的,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打着鼓呐喊!一会儿向前奔跑,一会儿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主人,您快停一停,我有问题要请教您!”我说道。

“你有什么就快问吧!”索·氟伊洛回答道。

“您认为肆意指挥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有用吗?”我问道。

“当人有用,通过表达自己的想法,然后再推翻自己的想法,最后总结出‘我宁愿醉生梦死,也不愿做人类的劳役!’这句话,我认为是值得的!自编自导一个带有政治性的聚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索·氟伊洛说道。

“如果是我,我可不想被人指手画脚,被人指挥来,指挥去。这样的意义何在呢?”我说道。

“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中那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啊!权利游戏会使人得到超出凡人的快感,因为不是每个人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索·氟伊洛说道。

“那刚才您为何没有参与进去,您随便演一个角色都会比他们演得好!”我说道。

“没有局外人可言,你也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人生本来就是演戏,你又怎知你不在戏中呢!”索·氟伊洛说道。

我带着思索继续和索·氟伊洛往前走,因为我知道,要想理解索·氟伊洛说的话,我需要时间。我们路过一个废弃的钟楼,我看不见这里有人类生活的痕迹。我看不见伐木工,也看不见树的年轮。

走着走着,我听见几声鸟叫,没错,是画眉鸟的声音。森林里有鸟叫,这不足为奇。可是如果你发现这种鸟叫声是从一个人的嘴里发出来的,你肯定会像我一样感到惊讶吧。

一个人从不远处向我们走了过来,他打扮的像一个猎人,可是我并没有发现他的□□。

“你们吓跑了我的猎物你们知道吗?”猎人说道。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刚才我听到了画眉鸟的叫声,但我扒开灌木,我看见您蹲在地上。可是我敢肯定,画眉鸟的叫声就是从您的那个方位发出来的。”我说道。

“我叫克劳狄特,曾经是一位猎人,不过我现在不靠猎狗和□□也能生存!”克劳狄特激动地说道。

“那刚才画眉鸟的声音是您发出来的吗?”我好奇地问道。

“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们身上有什么吃的吗?不过在我吃饱后,我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克劳狄特说道。

“你现在可以讲了吗?”克劳狄特将我递给他的面包吃完了,我又看了看索·氟伊洛,他正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没错!我会口技!我会学很多鸟叫的声音,你刚才听到的画眉鸟的叫声只是其中一种。我还会学夜莺、布谷鸟、猫头鹰、麻雀、百灵鸟、斑鸠、鸽子的叫声。要不要我学给你听?”克劳狄特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您学这些鸟叫声有什么用呢?难道您靠这些养家糊口?”我问道。

“我没有家!不过我有个妹妹!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妇!”克劳狄特说道。

“您怎么可能没有家呢?您的父亲和母亲呢?”我问道,因为我看他的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家呢。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我没有父亲,我就当他死了吧!”克劳狄特好似有些不高兴。

“不过我很庆幸我学会了口技,我的师傅可是世外高人!给你们透个底吧,大自然有无穷的力量,人类从大自然身上学会太多东西了!口技是我在闲暇的时间里学会的!我能口技能将不同种类的鸟儿引来,我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它们捕获!我喜欢将它们烤来吃!”克劳狄特说道。

“如果您有□□,也不至于只捉鸟吧!你可以猎野兔、猎野猪,还有野鹿!”我调侃道。

“别提了!我真是倒霉!猎人如果没有□□还算是猎人吗?”克劳狄特说道。

“弓箭也行啊!你可以自制弓箭,猎人不局限于用□□吧!猎人的工具完全可以靠猎人随心所欲地创造!比如,猎人想捕鱼,猎人可以徒手做一把鱼叉!只要有刀就行!”我说道。

“我其实已经放弃做一个真正的猎人了,不过我现在已经习惯以猎人的身份自居了。你很难想象一个出色的猎人居然吃了他的伙伴!”克劳狄特伤心地说道。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居然吃人!你这个杀人犯!上帝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说道。

“主人!这个人杀人了!他杀人了!”我向索·氟伊洛喊道。

“不要大惊小怪!我可没有杀人!”克劳狄特急忙解释道。

“那你刚才说你吃了你的伙伴!难道我听错了!”我说道。

“是的!我吃了我的伙伴!我这里说的伙伴指的是我养的狗!忠诚的猎狗!”克劳狄特说道。

“怎么回事?”我连忙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我的□□被人收缴上去之后,我就不再出门打猎了,因为我没有了□□,我靠什么打猎?你可以说我可以借助弓箭,但是我已经习惯了用□□打猎,也没有心思去学习射箭!我整日在家思索我的未来,因为我对打猎彻底失去了信心。不久之后,我得了一场大病,我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没有力气再去找食物,也没有脸面再去向邻居借粮。我看见我的狗趴在我的床边,由于饥寒交迫,我对它产生了邪念。没错,我将它杀死了。我当时白布将它的头蒙上,它很配合我,因为它一如既然的信奈我。就算是忍受饥饿与寒冷,它都愿意陪着我一起忍受。我对它还是有感情吧,所以我不敢看它被杀害而痛苦挣扎的样子。我拿起木棍想要结束它的生命,可是最后我选择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它趴在地上,挣扎了很长时间,它蠕动着身体,想要靠近我。它肯定是想让我救它,又或者是给我做最后的告别。我靠在墙角边上,我不敢去看它在血泊里抽搐的身体。它蠕动地很慢,不过那摊血向四面八方流动,速度很快。我承认,我当时流泪了,甚至还有些自责!我在心里骂自己是畜生,可它已经死了,这样还有用吗?我吃了它的肉,将它的皮毛洗干净,然后做成了围脖。”克劳狄特显得有些伤感,不过他伤感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好似在他脸上从未出现过一样。

“它死了也挺好的!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如果它跟着我,它总有一天会饿死的!不过是它救了我的命,让我挺了过去!”克劳狄特继续说道。

“多么忠诚的猎狗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居然对你的伙伴下狠手!你剥了它的皮,吃了它的肉!”我叹息道。

“没错!我连禽兽都不如!后来我也尝试过去打猎,尝试过走出心里的阴影。可是,每当我用借来的捕猎工具去打猎的时候,我都会看见它向猎物奔跑过去的身影。它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再也看不到它叼着猎物向我跑来的身影了。从那以后,我才发现我彻底对打猎失去了信心。所以,一个猎人不再对打猎活动感兴趣,他还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猎人吗?我得了一场病,是心病!”克劳狄特说道。

“那你现在……”我说道。

“没用了猎狗,没用了□□。我成了一个废物,可是废物也要吃饭,我再一次回到了森林里,因为我喜欢森林。因为那里有很多食物,比如蘑菇、木耳、柚子、坚果、黄花菜,还有我最喜欢吃的荔枝,森林里的食物有很多,我只是随便举了一些!”克劳狄特开心地说道。

“后来我发现我不用捕猎也能生存下去,所以当不当猎人对我来说都是一回事!”克劳狄特继续说道。

“所以你很满意你现在的生活?”我好奇地问道。

“是的!毕竟我习惯了在森林里居住!不过我的姐姐偶尔会来这里看我!”克劳狄特说道。

“福斯克很聪明!我对不起他!””克劳狄特继续说道。

“福斯克?你的猎狗?”我问道。

“是的!它的名字叫福斯克!我最忠实的朋友!它可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狗!”克劳狄特夸赞道。

“是啊!多么出色的一条猎狗啊!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我说道。

后来克劳狄特给我讲了他与的福斯克一起生活的故事,我知道克劳狄特杀死他心爱的猎狗,他也是迫不得已!读者朋友们,如果您是爱狗人士,我们暂且原谅他吧!因为有些人我们不值得为他浪费情绪,希望您们能带着愉快的心情继续将这本书读下去。《索·氟伊洛》这本书会是我的成名作吗?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会继续写下去。如果是的话,那我还是会继续创作下去。有生之年,我定会创作一些好的作品带给我最忠实的读者朋友们。

我和索·氟伊洛从这片茂密的森林里走了出去,前方是一座大桥,我将克劳狄特送给我的荔枝吃完了。我有些嘴馋,想过了桥,去果农那里买一些水果解解渴!

当我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听见大河里有一个人在喊救命,这时我看见有人从对面的河岸边跳进了河里,施救者扯着溺水者的衣服,通过仰泳将溺水者往岸边拉。岸上的人递给施救者一根长杆,最后岸上的人将两个人从河里拉了上来。

我和索·氟伊洛很快来到对岸,我好奇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所以我也去凑了个热闹!我看见溺水者正躺在黄岗岩石板上,她的脸色有些煞白,眼神空洞,好似并没有恢复神气。

“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我们之前在饭店里遇到的那一位吗?”我对索·氟伊洛连忙问道,索·氟伊洛点点头。

“姐姐你怎么了?快让开!让开!”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他跪在地上,握着溺水者的手,用关怀的语气说道“爱莉儿!你还好吗?”不过,他刚才将我一把推开的那份粗鲁,现在我还能清晰地回忆起。

没错,他就是克劳狄特,因为他的身影和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我们并没有分开多久。

“姐你醒了吗?你刚才昏迷,可把我吓死了!”克劳狄特说道。

“我现在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爱莉儿有气无力地说道。

“爱莉儿你为什么想不开?你是想投河自杀吗?可是我前些天还看你好好的!跳河自杀的念想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也很惊讶!不过,你确实比我有勇气!”克劳狄特说道。

“她不会是你向我提起的……”我问道,

“对!没错!她正是我姐姐!”克劳狄特转过头向我说道。

“我的脑子里一片模糊!我记不得我是怎么掉到河里去的!不过我敢笃定,这件事和吉奥尼脱不了干系!”爱莉儿说道,

“什么!这个老不死的,虽然他看起来还年轻,他根本没有做过多少体力!游手好闲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显老!不过他始终是一个□□犯!他的坏名声影响了我一生啊!”克劳狄特愤怒地说道。

“如果他能够死在监狱里,那肯定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监狱的牢饭对他来说还是太美味了!”克劳狄特继续说道。

“请不要这样说我们的父亲!他毕竟养育过我们!”爱莉儿说道。

“是吗?我可没有他这样的父亲!你最近见过他?”克劳狄特问道。

“是的!”爱莉儿回答道。

“向他要钱?”克劳狄特问道。

“是的!”爱莉儿回答道。

“他给你了吗?”克劳狄特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嘛!如果他愿意给我钱,我还主动向他要钱吗?不过他现在靠捡垃圾为生!瓶瓶罐罐的,还是能值几个钱的!”爱莉儿说道。

“你认为一个小偷的话能信吗?□□上缴一事肯定是他编出来的谎言,一个父亲的威信就在于如何轻而易举地糊弄他的儿子?如何将大人的智慧在一个小孩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自家的东西算不上偷,这样说出去别人也很容易理解,外人也不会说闲话。可是这件东西是他儿子的,他残忍地欺骗了我。我宁愿相信他是一个小偷,也不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克劳狄特说道。

“这个世界本来就太聒噪,只有鼓声能够治愈一切。我愿意为你们演奏,何必去记恨一个将死之人呢!”索·氟伊洛走到克劳狄特的面前,他清了清嗓门,用特别温柔的声音说道。

“不要理会他,这个人是疯子!我已经领教过他的本领了!”爱莉儿说道。

“是吗?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哑巴!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他身边的那位,马屁精无论走到哪里也会受欢迎!”克劳狄特边说边笑。

我知道他在说我,我本想找他理论,可是看在他送荔枝给我吃的份上,我还是选择了容忍。

“我可是他的仆人!他并不是一个疯子!他的鼓声会让你们知道他是一位神人!”我说道。

“是吗?那我们可以听一听!”爱莉儿嘲笑道。

索·氟伊洛将两只手臂抬到半空中,两只手像音乐指挥家一样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发出“嘎嘎嘎”鸭子般的叫声。

“妈的!他在糊弄我们!”围观群众的声音。

“没错!真没意思!”围观群众的声音。

“这哪里是一位鼓手啊!你看他到底在比划个啥!说他是疯子,看,这就是证据!”爱莉儿说道。

突然,索·氟伊洛猛烈地敲击着鼓面,震耳欲聋、没有规律的声音让围观的人抱头鼠窜,他一边敲鼓,一边追赶这群人。有人用石头打他,他也不怕。被追的人对他边跑边骂,不一会,他跑累了,居然站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主人,您没事吧!”我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没事!请不要叫我主人,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索·氟伊洛说道。

“好!您没事就好!”我说道。

“这群人喜欢噪声!居然敢骂我是疯子!简直不要命了!”索·氟伊洛说道。

“罪过!罪过!那些书我白看了!哎!”索·氟伊洛叹息道。

“那些关于修身养性方面的书?”我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索·氟伊洛回答道。

克劳狄特他们早已不见了身影,我和索·氟伊洛向广场走去,我们披着唯美的晚霞,去寻找今晚的落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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