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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不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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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是些你来我往的试探罢了,这人就这般,这般撑不住了?

殷玉以手支颔,只觉荒唐。

他在宫中还有一事未了,且当下的情势,此时选择出宫,实在不是一步好棋。

这位新帝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招,可真真是叫人头疼。

辛勐心中难受得紧,再不想待在这宫里,一路纵马直奔威猛将军府。

一下马,他便咣咣上前拍门,声响震天。临近府邸的仆从们都忍不住探出头来,想瞧瞧这是出了什么事,但一看到那乌泱泱的侍卫便赶紧缩了回去,生怕惹祸上身。

将军府上的门童更是吓得不轻,一路磕磕绊绊跑进去传话,“将军,将军,门口有人,有人在叫阵。”

杨二强本在打瞌睡,乍然一听,脑袋冒火,提着大刀便直冲府门,想看看是哪个狗杂种敢砸他的门!

门一开,两个不大冷静的人瞬时冷静下来。

杨二强把刀一藏,假模假样行了礼,便被辛勐拖着进了府门,二人进门时还不忘一脚踢上了门,把一干跟出来的人都关在了门外头。

“你这大半夜找我作甚?”杨二强忍不住抱怨两句,“你这动静,跟抄家似的,吓得我家门童跌了好几跤。”

辛勐不答,只说,“叫人上酒来。”

待两人闷头喝了两大坛子酒后,辛勐才吐了口,“朕明日就放他回去了。”

杨二强本还有些醉意,一听竟生生给吓醒了,“不是,你千辛万苦才把人弄进宫里和你好,怎么又要给放回去了?”

“那我想和他好,他又不想同我好,有个屁用。”辛勐气得猛擂桌案。

那可是上好的木头做的,值不少钱呢,杨二强心疼得马上制止了他,“你别拍我家桌板啊,要我说,你就关着他,时间长了,说不准就认命了。”

辛勐一巴掌拍在杨二强脑袋上,“放屁!你娘没教过你要待人好的道理?”

杨二强理气直壮,“我又没见过我娘。”

成吧,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辛勐再不想和这说不通的粗人说一个字,只一坛一坛喝酒。

喝到大醉酩酊之时,他又摇摇晃晃起了身。

杨二强眯着眼看他,“又是怎么了?”

辛勐扶着墙,嘟嘟囔囔说,“朕,朕得回去了。”

“你都醉成这样了,回去作甚。”杨二强一拍胸膛,“就躺我房里,地儿大得很!”

辛勐不理会他,迷迷糊糊往出走,好半天才走到府门口。

一推开门,门口战战兢兢候着的刘孔祥便赶紧迎了过来,“陛下?”

“回去,回去。”辛勐皱着眉头,声音也不大,瞧着更像个失意落魄人。

刘孔祥思量了一下路程,劝道,“陛下累了,不若就在此留宿一夜。”

辛勐猛地挥开刘孔祥,模糊不清念叨着,“得回去,我娘…”

说完便坐上了等候多时的车马。

宫人们皆畏惧这位暴躁的帝王,离得并不近,只有他身侧的大太监听清楚了那句话。

“我娘说过,成家之后,不许在,在外头过夜。”

刘孔祥微微蹙眉,似是有些困惑,而后又迅速调整成恭肃的面容,步履生风追上去。

辛勐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很多许久未曾见过的人,都入了梦,就连他娘揪着他耳朵训斥他的情景,都真实得叫人忍不住想相信。

他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心里有些难受。

“陛下,该起了。”刘孔祥算计着时间,小心出声唤道。

辛勐粗声粗气应,“知道了。”

他吃着宫里精细准备的饭食,却头一次感觉有些食不知味。

今天小公子就得回去了。

不成,他得拖到晚上再送小公子出去。

多待一分一秒也是好的。

惦记着小公子,身心都不算舒畅的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黑着脸听下头大臣们一个接一个出声。

“陛下,我朝初立,之前因受战火牵连,流离失所的各地百姓急需妥善安置,还请陛下下旨。”

“陛下,多地官府受损,也需加以修缮。”

“陛下,东胡人近来也很是不安分……”

“……”

辛勐心里盘算一阵,开口道,“先把百姓安置了,修缮官府日后再说。”

“不必理会胡人,不过是想趁火打劫,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辛勐嗤笑道。

兵部、工部尚书躬身领命后,便退回原位,户部尚书王维忠直起腰后却面露难色,“陛下,安置流民需大批银钱,但此时国库紧张,怕是,怕是有些困难。”

“是啊,王尚书此言不虚。前朝国库便不充盈,这接连打了许多仗,此时怕是更不足了。”旁边文官也帮腔道。

道理辛勐也懂,打仗确实是极耗费银钱的,再加上前朝皇帝是那么个畜牲玩意儿,恐怕国库里头是真没银钱。

他有些发愁,问,“你们有何办法?”

底下安静了片刻后,一位站位靠后,瞧着官位不大的官员出列回道,“依臣愚见,不若提高农税,以充实国库。”

征税确实是充实国库的重要来项,可此时战火刚熄,普通百姓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地里的庄稼怕是都要死绝了,再提高农税就是要活生生逼死人啊。

这道理连辛勐都清楚,可下头的文官却一个接着一个站出来,“微臣以为,此言有理。”

“臣也以为,除此之外,盐、铁、茶、酒等物价格也可提高,且此法更为快捷,有效。”

辛勐没有说话,他怔愣看着下头的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连自己这样一个书读的不好的人都知晓的道理,这底下站着的,读过许多年书的人却没一个反驳。

“你叫什么名字?”他终于出声问。

第一个提出加税这一法子的臣子激动得很,声音都有些颤抖,“微臣,微臣户部郎中,张勉。”

“你呢?”辛勐又问提出提高盐铁等物价格的那人。

“臣,臣也是户部侍郎,王柳是。”他匆忙拜下去,仿佛已经看到了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和晋身之路。

下一刻,辛勐却怒喝,“好啊,张勉,王柳是,朕问你们,朕要银钱,是为了做什么?”

这一声怒斥叫二人浑身一个哆嗦,断断续续回道,“陛下,陛下是为了安置流民。”

“是啊,朕为了安置流民,”辛勐冷笑,“从贫苦百姓身上割下血肉来给流民,那没了银钱的百姓又怎么活?难不成你给他们银子活吗!”

二人越伏越低,战栗不止。

“朕怎么不见你说从贵族侯爵身上扒扒皮,放放血?一个个丧良心的狗东西,只敢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孬种!”辛勐继续骂道。

新帝不是之前的那些酒肉昏庸之人,这点众臣心里都有数,可哪有皇帝不爱银钱享受的?这税征上来了是多大一笔财富,难不成他就一点都不动心?

还是新帝要装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来收买民心民意?

众人心里皆有计较,一时都不说话。

只一位武将在收到示意后站出来,仗义执言一般,“陛下,贵族侯爵皆是国之栋梁,不能轻易动摇啊。”

辛勐一听,更是怒气冲天,“他们是栋梁,平民百姓就不是?刚刚朕怎么不见你出来说话!”

“你以为自己是武夫就不用读书讲道理了?你往上翻三代,你家祖宗还指不定是不是个卖猪的屠夫,怎的现在倒还替王公贵族说起话来了?忘恩负义之辈,趁早滚出大殿去,别叫朕哪日想起来了,一刀斩了你!”

那将军祖上还当真有个屠夫,一时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面色很是好看。

辛勐怒气上头,指着满殿人骂了半晌,仍不解气,令他们跪着想想清楚,自己大步出了殿。

回了书房,辛勐第一件事便是问亲卫,“军师到底什么时候到?”

亲卫跪下回话,“军师之前说,要将西边的事处理完再动身。”

辛勐一下泄了气,“朕知道了。”

军师怎么还不来。

再不来他要气死了。

辛勐烦躁看向桌上摆着的没动过的奏折,深知以自己目前的本事是解决不了的,便让人宣从前王府里的几位谋士进宫。

趁谋士没来之前,辛勐起身去自己的私库里给殷玉挑带出宫傍身的东西。

说是私库,其实就是他之前打仗搜刮来的东西,什么都有,乱糟糟的堆着。

这箱是字画卷轴一类的,想必小公子喜欢,给他搬上,辛勐指挥着。

这箱是玉器,他是看不出来哪里好看的,但想必小公子喜欢,也给搬上。

挑挑拣拣一番,已经搬空了大半。

辛勐最后自己手里抱个小箱子,出了库房。

这里头是他闲时做的木雕,有小木球、木头老鹰、兔子什么的,不值钱,可也算是他的一番心意,将来给小公子的…孩子玩也是好的。

不稀罕便扔掉,也没事。

说是要把人留到晚上,可最终也不忍他黑灯瞎火的走,辛勐同几个谋士勉勉强强处理了大部分奏折后,便准备送殷玉出宫了。

刚起身,就见刘孔祥突然跪下了。

“陛下恕罪,奴才将将去寻了殷公子,”话音未落,辛勐便大步上前揪住了他的领口,“你干的什么蠢事!扰他清静做什么?”

刘孔祥尽力稳住声音,“陛下恕罪,奴才实在不忍看陛下神伤,是以去寻了殷公子。”

“你,你,”辛勐气得说不出话,心底里却又有些隐秘的期待,“你们说了什么?”

“奴才说陛下一往情深,绝不是作假,除此外还说了陛下许多好处。”刘孔祥回道,“殷公子思虑许久,要同陛下见一面。”

见一面?要见面说什么?辛勐一把放开刘孔祥,急得团团转,“他是要当面同我说清楚?”

“不对,他恐怕不想见我。”

“那是为了什么?”辛勐自问自答着,脚下迟迟不肯迈出一步。

下一刻,一个小太监匆忙进来了,“陛下,皇,不,殷公子那边的人刚刚来了,问陛下何时有空,殷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有空,有空。”辛勐一咬牙,抱起箱子就走。

最差不过是听两句难听话,男子汉大丈夫,有何可惧?

辛勐一路风风火火赶过去,身后长长一队人抬着箱子跟着疾行,好笑得很,又叫殷玉好好开了一次眼。

到了地方,也见了人,辛勐抱着箱子走过去,倒突然不慌了,“快进去,以后…不用在外头等我,怪冷的。”

也没甚以后了。

殷玉扫了一眼那小箱子,温声应了,“好。”

辛勐有些惊慌的看了殷玉一眼,确定后头没别的话了,才放下心来。

“我没叫他来寻你,是他自己做的。”他坐定后,马上解释道,坚决不愿再背一口黑锅,哪怕以后也见不着面了,也不背。

殷玉看一眼跪下的刘孔祥,摇了摇头,“他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并未多想。”

“陛下让他们都出去吧。”殷玉轻声又道。

辛勐连忙摆手让其余人下去,随即略带拘谨坐在原位上,等着殷玉开口。

“陛下同镇国将军府争天下,成王败寇,这是自古的道理,陛下登基后便是对我殷家斩尽杀绝,也无二话。”

“可陛下却没有动殷家,反而召我入宫为后。”殷玉直视着这位帝王,细细观察,“天下人都猜陛下是为了折辱于我,威慑殷家。我最初也是这般想的,可后来却觉得似乎猜错了。”

辛勐想解释自己没有,又不敢打断殷玉的话,憋得难受得紧,只能摇头。

“陛下第一日那话,似乎当真是出自真心。”殷玉问道,“是吗?”

辛勐立刻答,“是,我从不骗你。”

殷玉眸中转过一抹异色,笑道,“那我也同陛下说句真心话,您想让我留下当皇后怕是不能。”

“但若是陛下愿意,以我为友,殷某绝不推辞。”

辛勐有些丧气,“真的不行吗?”

殷玉笑答,“不行。”

“那你以后能来宫里同我说说话吗?”辛勐又问。

“若是来日官做得大,应当可以。”殷玉认真答道,“不过要能时常面见陛下,恐怕也得十年二十年才能熬出头。”

辛勐立时站起来,“这,这,这不行,我到时候都成老头子了,还怎么见面!”

“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陛下随意封个客卿的虚名,进宫面圣也是说得过去的。”殷玉状似无意提了一句。

对,他可以给小公子封个大官啊!哪用他辛苦熬这许多年。

辛勐双目发亮,连声应好。

“镇国将军府现下怕是容不下我,陛下若是当真给我个客卿的身份,我便厚着脸皮再借住几日可好?”弯弯绕绕了许久,殷玉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虽自己也另有目的,但也省了新帝想借口将他囚在宫里,殷玉笃定他不会推辞。

辛勐将箱子一放,喜上眉梢,“住,多住几日,你伤应该也好许多了,你到处去瞧瞧,想住哪里便住哪里。”

殷玉摇头,“多谢陛下,但客卿自有客卿的住处,陛下不必如此费心。”

辛勐哪管这话,心里已经谋划好要将哪处收拾好给小公子住了,扭头瞟见桌上的盒子,难得有些扭捏,“我以为你不想在宫里待着,这是准备给你带出宫的东西,明日给你都送到新住处去。”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友兄弟?我也给你找来陪你,也不至于太孤单。”辛勐才想起来之前侍卫回他说,殷玉并无什么好友,今日来了,倒不如直接问问本人。

殷玉心下冷嗤,这人果真贪心,不过正好他有些事情要做,倒是可以将计就计。

“并无什么朋友,只府上有个叔叔一直照顾我,之前他回了老家,想必这几天也快回来了。”殷玉顺势说道。

辛勐马上接话,“好,等他回来,我便叫他进宫照顾你。”

探头看看外头天色也不早了,辛勐主动告辞,“那朕便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殷玉应声,看着黑色身影消失后,目光冷淡,随手开了箱子。

这是…小孩子的玩具?

这人,竟这么吝啬,叫自己带一堆木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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