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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轿夫抬惊悚新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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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蚂蚁窝、马蜂窝、蛇窝、狗窝、老鼠窝都早已成家常便饭。

但捅了新娘窝的可是首次听说,尤其是红盖头下一直低头嬉笑的新娘更是让人见一次毛骨悚然一次。

以至于让天怜衣在见到好几个同样的活新娘后产生了对喜庆的怀疑,她觉得这件事才刚荷露尖尖角,自己都快忘记了喜庆带来的欢乐,以及整日整夜被突然就冒出哂笑的新娘子带来的惊悚。

她快要疯掉了。

谢小生会慢悠慢悠地坐在她身边给予感全感,虽然他也明知现在的样子不但没能给安全感,还让她担心自己的病情:“怜衣若是害怕得紧,叫上天几位好友来相助未必不可。若是好友也实在忙,叫上心爱之人来,他总不能不前来相助吧?”

他说到天怜衣心爱之人时有故意犹豫停顿了一番,仔细探看天怜衣听到这的反应。

可是没能见她有多喜悦,反倒是托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上天的神仙官都各有职务在身,若是来,也只能是分身下来助我。可我现在是流放职员,大家是不会来助一个流放职员的,这是天庭不成文章的默契。至于心爱之人,我连他在哪是谁都不知道,上哪叫他相助?”

谢小生有所思地说:“就算你没能找上他,作为你的心爱之人,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甚至不需要你开口,他一定都会前来助你的。”

毕竟真正的心爱之人在你无事时,都会能默默地坐在一边陪你消遣时光,度过虚无。

你若是真急需要他,他不来实属不对,倘若他明知你真急需他相助,他还故意寻个无关紧要的理由推脱,那这样的心爱之人弃之不喜待何时?

天怜衣思考了一下:“嗯......理应是如此,但我实在不知道此人为谁。或许哪天碰见了只是来个擦肩而过,那就...实在太叫人惋惜。”

谢小生低头咳嗽了一声,左手握拳捂嘴轻声说:“那的确是叫人惋惜。”

阿善包着水果走出来,坐在一边问:“娘娘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天怜衣摇头,顺手摘了一个水果吃:“没有,虽然需要我独当一面,但我目前为止的确毫无头绪。”

阿善无意间地说:“这几日见的好像都是同一个活新娘,那剩下的六个新娘都去哪了?明知里面危险重重,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净是又三番两次无头脑往里闯,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天怜衣:“......”

谢小生:“......”

天怜衣:“或许是她的心爱之人还在那里。”

阿善:“若明知自己无能为力,为何不搬救兵非要独自一人闯好几次呢?”

天怜衣:“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搬救兵的能力与条件,比如我。”

阿善顿顿,仿佛自己说的话背刺到了她家娘娘,立即改嘴说:“娘娘,阿善不是那个意思。”

天怜衣:“我知道。但事实就是这样,不管那个出现在我们眼前几次的活新娘都处于什么目的,但她应该是知道我们不能帮助她,所以也没有开口喊相助。我也实在没能力帮她。”

她和谢小生去凶鬼巢见的诡异一幕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完恐惧,且坐在棺木上的鬼新郎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她打不过人家的。

阿善提意见:“要不我替娘娘探一眼?阿善是鬼,那个鬼新郎也是鬼,鬼和鬼应该没那么多仇吧......”

只能说但愿。

其实说鬼和鬼应该没那么多仇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并不是因为你是鬼,我是鬼,我就一定会放过你。

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没经过我允许就私自来探索我的秘密,并且就为此来除掉我。

鬼也会生气的,鬼生起气来比人还可怕。

谢小生看了眼阿善,吞吞吐吐地问:“你...你是鬼?”

阿善也大方承认了:“是的,阿善是鬼,跟在娘娘身边修行几百年了。没有戾气,不会杀人的,谢公子放心。”

谢小生还是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完全没想到这心上观是一神一鬼一人啊。

多复杂,三界人都聚集了。

谢小生顿顿,说出自己的想法:“要不,我给大家开一条路吧。我心爱之人还在断头岭出不来,整日整夜梦见她在头颅堆里伸出手绝望地看着我,我心实在揪痛。我想心爱之人想得人都瘦了。”

天怜衣立即反对:“不行。”

他若是进去了,死了,那她这个神官是别想做了。

谢小生:“牺牲我一个人,换七对新人绝地逢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天怜衣也知道要是再拖下去,七对新人可能都要死在断头岭。

到时死一个人就灭形一次,她遭受的七次灭形都成什么渣渣了。

天怜衣盯着自己红色衣袖看,说:“我今晚再去看一次。”

夜晚时,她来到了凶鬼巢,看见花轿子就停在路中央等待活新娘上花轿。

她本身就穿着喜服,随意找来了一张红盖头盖上就冒充了活新娘来到花轿旁边。

那个活新娘今夜是不会出现了,因为她已经在半路阻拦了活新娘。

她不是没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就是因为亲眼目睹过这场鬼界娶亲的过程,所以叠在前的双手在恐惧中发冷。

所以当她通过盖头下看见鬼轿夫伸过手要搀扶自己上花轿时,她连递过去的手都是颤抖的。

她在想,要是鬼轿夫腐烂的手也长满了蛆怎么办?要是那些蛆也顺着爬到自己手背上来怎么办?

可当她手心叠在鬼轿夫手背那瞬间,她根本就没感觉到尸水的湿润,也没感觉到蛆虫在蠕动——这是一只生人手。

那么,他是个活轿夫,对吗?

可惜,可惜。

在她上花轿坐着的那一刻起,她始终认为抬花轿的是人。

然而并不是,抬她的从未是人,是鬼,真正的鬼。

亲自搀扶她上花轿的也不是生人,是真正的鬼新郎。

那个穿着喜服的鬼新郎就站在原地,看鬼轿夫将这位真正的新娘抬进去。

他还不忘抬起新娘刚摸过的手到鼻间深深一闻,嘴角忍不住自主上扬,仿佛终于得逞了。

在一片漆黑的凶鬼巢里,周围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

这位鬼新郎却缓慢地回头看了一眼遥远在外的心上观,然后捂嘴长笑,往凶鬼巢深处走去。

坐在花轿里不敢动的天怜衣只感觉花轿轻飘飘的,难道坐在花轿子里的体验跟旁人在外看的视觉差不一样?

她记得这个鬼轿夫会根据地上摆放的头颅踩点,要么跳、要么走、要么哭、要么笑,整体感觉应该是颠着,不该是这么舒服地抬着。

可她就是很明显地感觉到这抬花轿的鬼轿夫很欢快,整个花轿在他们抬的过程中也稳稳妥妥地前行,没有半分不适。

但就是这样奇怪的舒服与惬意,才让她的心更加慌张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下来。

这个时候了,应该是换真正的鬼轿夫了吧,她心想。

可在花轿子里等待了很久,也没有鬼轿夫掀开她的帘子,伸出那双腐烂生蛆的手搀扶自己下花轿。

然后,她听见了一阵轻飘飘的声音在花轿外传来,不似人的声音:“请新娘下花轿。”

天怜衣握紧了自己的小手,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出花轿子,像那晚她看见的活新娘站在花轿前跟鬼轿夫等待前来的鬼新郎一样。

她双手紧紧互捏,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

那双手被她捏红捏泛白,可见她有多紧张害怕。

就在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坐在棺木上的鬼新郎时,一滴冷汗从脸颊滑过,正好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这让本就不敢大声呼吸、神经紧张的她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原本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被她的细小尖叫声捅破,所有鬼轿夫都识趣地看她一眼,正好看见她抬手捂住自己嘴的动作。

刹那间,她感觉有一阵阴风传来,吹得她衣角微微拂动,就连周围的小鬼都识趣地蹲下来迎接。

紧接其后的是摇曳生姿的枯树,无处不在的小鬼在狂欢、在兴奋、在热闹、在嬉笑。

她听见了稳重一致的脚步声传来,嗒嗒嗒的声响,看似下脚极重,实则并不是的。

那是鬼才有的专属轻盈质感,轻盈得像一张薄纸,踩在地上的脚跟人没什么两样,但连一棵嫩草就踩不弯。

所以平日里在夜里就算跟生人擦肩而过,甚至是穿过人身行走通往自己的鬼路时,生人只会觉得有一股冷风袭过,只因鬼轻似风。

瞧这周围的变化莫测,那个坐在棺木上,身上散发出一股死沉死沉的静,和令人窒息的阴森的鬼新郎应该是来了吧。

谁曾想,那个令人害怕毛骨悚然的鬼新郎没来,却给她送来了一个麻烦。

只因她听见了一声死里逃生的较弱嘶喊声:“娘娘,娘娘救我!娘娘救我!救我!”

天怜衣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句一句“娘娘救我”像蜜蜂一样嗡嗡嗡地绕在耳边。

她猛地掀开盖头,所见的是谢小生被强迫坐在漆黑的棺木中央。

他哭得梨花带水,一副病态样地撑着棺木,防止自己掉下来。

她听见嗒嗒嗒的声响,就是谢小生用双脚极力地踢打棺木两侧的声音,奈何他虚弱无力,又被吓得失了魂魄才踢得轻。

她亲眼见谢小生就这样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这棵希望稻草,无奈两人距离有几米远,硬生生地被鬼轿夫抬进了凶鬼巢更深处,抬到断头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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