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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犯错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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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斯年被幼崽打断针灸科普,茫然抬头望过来,清澈无辜的眼神被直播间完完整整地收录。

【虫面兽心,装得真像!】

【雄虫阁下们所谓“优雅”的癖好。】

郑成峰专注地看着直播间,看着看着,他嘴角夸张弯起。

他轻柔吐出一个烟圈,从容地欣赏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吩咐:“徐然,立刻把越斯年之前分流给其他组40%的流量,还给越斯年。”

正好其他组的雌虫嘉宾也要到了,没必要搞差别待遇了,现在越斯年的直播间才是他节目的爆点。

徐然微微皱眉,他倒不认为阁下是装的。

他因为一些原因,对越斯年的“华夏中医”格外感兴趣,所以一帧帧仔细看过对方所有医疗部分的视频,甚至还在异兽身上复制同样的情况,做过实验。

徐然回忆起实验品的现状,笃定地想:阁下的华夏医术的确有效果。

郑成峰未免太武断了,他一定会因为现在的行为自食恶果。

但是徐然却不准备提醒这个恶劣的雌虫,他厌烦地皱皱鼻子,对方天天用雄虫信息素的味道熏自己,害他不得不吃戒断成瘾症的药物。

“好的,郑导。”徐然轻声回应,同时手指快速操作。

越斯年的直播间流量直线上升,与此同时,虫气投票值却直线下降,从正数第一,直直跌落到倒数第一,即使直播间尚有不少保持清醒的理智粉,也无济于事,根本抵挡不住盲目的黑粉,以及大量涌入其中带节奏的水军。

直播间画面里,越斯年转移视线看向幼崽,又抬头看向温星阑,唇角微抿,黑茸茸的睫毛轻轻耷下。

越斯年想起什么,打开直播间投屏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弹幕,看了一会,他沉默关掉。

温星阑突兀升起了一股负罪感,自己好像毫无缘由地欺负了一只可怜可爱的小猫。

小猫明明指甲收得好好的,亲近地想把软软的爪垫搭在自己身上,他却用怀疑的眼神刺伤了对方。

“针灸是会有刺痛感的,但是同时能帮助你陈年旧伤的部位恢复正常的气血运行。”

越斯年声音低低的,像是无精打采的小猫,轻声喵呜了几声后,就不再说话了。

他开始将一根根银针用热水消毒,动作看似镇定自若,脑海里却再次响起前世末期永无休止的嗡鸣声。

[庸医,用有毒药材治疗!赔钱!赔钱!]

可你之前甚至卧床难起,现在却能中气十足地冲我咆哮。

他指尖轻颤,却强行按下,将银针一一在布袋里收纳好。

[你有行医资格证么?]

越家世代行医,我是第16代传人......为了进一步深造医术,我就读了中医药大学,所有相关的证书我都有。

可这已是另一个世界了,凝结你曾经所有努力的证书,都烟消云散了。

银针不小心戳伤越斯年的指尖,血珠立刻涌了出来,而他似乎对疼痛毫无所觉,机械地重新烫了一下银针消毒,

【啊,阁下受伤了!】

【你们太过分了!阁下之前没有治好崽崽们和异兽么?】

【那不过是渣虫虚假的嘴脸!】

[中医都是封建迷信!我们新时代青年不能相信这个!]

我父亲曾经在你奶奶命悬一线时,用安宫牛黄丸将她抢救回来过;你小时候烧到不清醒,是我第一次出诊救回来的......

越斯年的心彻彻底底冷了下来,他将布袋微微卷起。

随着动作,银针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让他联想到温星阑军服左肩的一排排金色勋章,以及勋章上摇晃的银色链条。

温星阑顿了一下后,又重新展开布袋,他眉眼柔和地望着滚水里密密麻麻的气泡,声音像是最后一缕春风吹过大地。

“请相信我这一次吧。”我实在不忍心战场的英雄就此落幕。

原身虽然口口声声羞辱温星阑的虫化特征,记忆里最清晰的却是对方在战场上勃发的英姿。

温墨以紧张地来回看脸色,小手攥紧越斯年的袖摆,像是在试图抓住一个下一秒就会消失的幻影。

小小的幼崽什么都不懂,但他直觉雄父现在很难过。

“针灸”虽然看起来痛痛,可说起“华夏中医”的雄父,从没有说过一句谎言。

“雌父腿痛痛,针灸也痛痛,痛痛负负会不会得正?”

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小虫崽,早已学会了加减乘除,他懵懂天真地劝说看起来很抵触的雌父接受针灸治疗。

【墨以崽还是太小了,不懂雄虫的恶毒恶心!】

【元帅可千万别答应啊!】

越斯年抽出几根银针,快到温星阑来不及反应,迅速在自己胳膊几处扎下。

“就像这样。”

【!!!阁下居然拿自己试!】

【我真的相信阁下不是在玩弄雌虫了!】

【你们真好骗,自己扎自己,力度都是可控的,又能说明什么?】

他睫毛掀起,温润的黑眼珠看向自己,却少了几分曾经的亲昵感,无端生出几分凉意。

温星阑盯着对方纤长柔软的睫毛,想起越斯年在直播间治病救虫的一幕幕,心中说不出是后悔还是怀疑。

自己食言了,明明说过信任他,却尚且不如一个幼崽有勇气去尝试。

他默不作声靠近,直接坐在越斯年身旁,将右腿伸过去。

越斯年低头,手指轻抚布袋,深黑发尾垂落在白皙颈间,小小黑痣如同一滴泪坠落在眼角,苦香又隐隐在温星阑鼻端萦绕。

长久没有雄虫信息素安抚的雌虫,盯着那颗小痣喉结上下滑动,眼眸中的蓝色晦暗难辨,表面却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雄主,说了相信你,”他顿了顿,“来针灸吧。”

他又摸了摸温墨以的头,“可能会负负得正哦,雌父这就试试,试完告诉崽崽。”

不过是区区几根针,比起战场受的伤,又算什么?

阁下都敢在自己身上演示了,自己还不敢试试么?

【元帅不要太宠渣虫啊!!!救命啊!可恶,我居然玻璃渣里嗑到糖了!怀疑虫生!】

【我倒是觉得阁下好像不怎么开心了,之前科普针灸的时候表情更舒展一点。】

【墨以崽崽小小年纪承受了太多,亲眼看见对方成长为端水大师......】

路卡斯崽崽一动不动蹲在旁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越斯年的动作。

针灸又是什么?跟药膳比怎么样?

药膳让他恢复体力比以往更快,针灸能够让自己变强么?

【我都能猜到路卡斯崽崽在想什么......】

【呵呵,那个懒虫终于前来找崽了。】

【因为捕猎食物的路卡斯崽崽一去不回,没吃的了吧?】

【听说各组雌虫嘉宾今天就到了,也是怕被雌君发难吧,毕竟泥虫也有三分火气。】

越斯年将温星阑裤腿卷起,对方满是扭曲疤痕的腿部肌肤露了出来。

温星阑有些自卑地缩了缩腿,雄虫都喜欢光洁美好的肌肤,因此从事文职工作的亚雌,往往更受雄虫欢迎。

越斯年对雌虫腿部的累累伤痕仿佛视而不见,他边从布袋里取出银针,边突然问道:“你平时用香水么?”

是体香还是香水?明明被大雨冲刷过,也没有合适的地点洗澡,为什么闻起来还这么甜?香气这么持久?

温星阑茫然看向越斯年,“雄主,我不用香水。”

军雌是不能用特殊气味的物品的,会影响战场上自身潜伏和追踪敌方行迹。

“为什么这么问?”

【怎么突然提到香水?】

【Emmm......说到香味,我突然想到元帅的种族,不会吧?】

他趁着对方注意力转移,迅速下针,被突然扎了一下,毫无准备的温星阑闷哼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腿,越斯年却声音低不可闻地回道:“总闻到你身上一股甜香,以为是用了香水。”

“啊?!”温星阑瞳孔瞪大,猛然抬头看向越斯年,脸色越来越红。

越斯年闻到的该不会是蝶族的......

那个奇怪的、无法自控的香气,当事虫本虫不特意去闻,根本无法察觉,只有被蝶族无意识勾引的虫才能明显闻到。

阁下对自己也有好感么?所以才能闻到?

温星阑低头偷偷嗅闻自己,却因为想到阁下可能对自己有好感,导致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反而越斯年身上的苦香在鼻端存在感越来越强。

【什么什么?阁下说了什么?元帅那么震惊的“啊”,到底是因为痛还是其他什么!!!好奇死我了,谁听到了?】

【我也没听到,也没看清口型!到底发生了什么?!抓心挠肝ing】

【元帅脸好红......我有不好的预感,蝶族的种族天赋可是著名的恋爱脑......】

【拒绝造谣,蝶蝶有责!蝶族才不恋爱脑!元帅更不可能恋爱脑!!!】

【......】

越斯年却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扎好所有针。

“腿要扎一刻钟。”

他冷酷无情地低头看光脑时间,对脸红的雌虫毫无反应,再次吩咐。

“把上衣脱了,接下来是右肩膀。”

腿竟然真的没之前那么痛了。

温星阑按住衬衣领口,迟疑地缓缓解开扣子,半褪上衣,露出肌肉紧实有力的肩膀,上面瑰丽的虫纹被巨大的疤痕撕裂横贯。

而唯一能让温星阑不那么难堪的是,裸露肌肤的部分,都会被直播间打上马赛克。

军雌的虫纹应该是对雄虫最具有性魅力的部分,而一个虫纹被破坏的雌虫,跟毁容没有任何区别。

越斯年明明还因为温星阑不信任自己而失望,却在又一次看到雌虫身上不同位置的可怖伤痕后,感到心软。

他指尖轻点对方的伤痕,柔声问道:“是不是很痛?”

越斯年在问曾经的温星阑——那个伤痕累累,却对自己漠不关心的少年雌虫。

温星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抬头看向越斯年带出几分温柔的神情,忍不住握住对方的手。

“真厉害,战士的勋章。”越斯年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在对方适应针灸不需要缓解恐惧后,也不再多言分散温星阑的注意力。

肩膀伤痕处的一点暖意消失后,银针落下,温柔的话语声也不再响起。

是因为自己破损的虫纹么?可明明还夸自己了,夸那是战士的勋章。

还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所以讨厌自己了?

温星阑低落地看着自己掌心,神情活像是可怜的大狗狗——还是犯了错,被赶出门外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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