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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读云 > 华夏中医,在星际变形记里直播萌娃?!【虫族】 > 第2章 灭绝中草药?

第2章 灭绝中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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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星阑突然放松坐下来,他放大直播间的画面,聚焦在虫崽脸上,对方小脸红扑扑的,正在和雄虫对着干。

“我讨厌你!”被迫催吐的虫崽超级委屈,身体一恢复,就窝在越斯年怀里拳打脚踢,拼命反抗。

【好精神啊!虫崽这是真的好了?不可思议!】

【这么快?碰巧的吧?刚才那不是虐待?】

越斯年被力气颇大的小孩踹得吃痛,迷迷糊糊松开了胳膊。

小孩一溜烟窜到树后观察他,生怕被雄虫报复,发间两只虫须忐忑地扭来扭去。

咦?自己居然不难受了?刚才那不是欺负自己?

他摸了摸小肚肚,眼神闪烁。

太好了,这孩子恢复得真快!

越斯年揉了揉太阳穴,缓解记忆冲击的疼痛感。

他接收完记忆后,知道这孩子名字叫温墨以。

那也不是小孩带的发箍,是虫须,可以用来表达虫族的情绪。

这个继子看起来很担心原身。

也怪不得这个孩子身体恢复得这么快,原来是与人类体质不同。

刚才叫嚷着“讨厌雄虫”的虫崽,又偷偷凑近观察越斯年的脸色,两根虫须悄悄翘起,很是担忧地弯了弯。

他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差?也和崽崽一样吃了不好的东西么?

虫崽不计前嫌地想着:原来你也傻乎乎瞎吃东西,那崽崽原谅你了。

越斯年看到小孩猫尾巴一样灵活的虫须,下意识伸手拍了拍,安抚了一下小朋友的情绪。

温墨以的虫须受惊般直直竖起,身体僵住,呆呆仰头看越斯年。

越斯年有点尴尬地缩回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打破僵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咕噜咕噜......”

肠道蠕动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温墨以小脸一点点变红,蹲下来蜷成一团自闭。

越斯年腕间的光脑突然弹出一则消息,自动播放。

【节目组:请阁下完成荒岛求生任务,获取午饭食材,收到请确认。】

越斯年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低头寻去——

手腕带着一个怪模怪样的金属圈,它弹出了一个透明任务栏,在静静等待查阅。

他皱起眉,开始研究这个奇怪的东西。

怎么关掉声音?

在森林里搞出这种动静,简直是在对野兽说:快来啊!这里有肉吃!

【他又在干什么?】

【没看到虫崽肚子饿了么?!】

【废物雄虫!离开雄保会的优待,什么都不是!】

【就他进度最慢!这会又呆在原地不动了!】

越斯年来回摸索金属圈,指尖碰出来一个界面,他仔细翻找,调出屏蔽模式,将这些怪东西隐藏静音,仅自己和虫崽可见。

他松了一口气,点开任务栏附件仔细查看,发现这是一个地图,上面几处地点被圈了起来,看起来像是物资供给点。

温墨以眼泪汪汪按住自己的小肚子,瘪起小嘴。

好饿,对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麻烦?

越斯年俯身试探性地戳了戳“小团子”,将手伸向幼崽。

“小团子”动了动,仰起小脑袋看向高大的雄虫,对方藏在乌黑刘海间隐约露出的眼神,是一反常态的温和。

他怯怯地伸出小手,轻轻抓住雄虫的食指,眼神瑟缩地观察对方脸色。

【心疼死我了!想起自己小时候。】

【该死的雄虫,平时到底对虫崽多不好!】

【这些渣虫们!不配结婚!气死我了!】

越斯年愣了一下,反手牵住温墨以热乎乎的小手,像是握住了一个温暖的小太阳。

他唇角向上扬起,边看地图边牵着对方往外探索。

看来小孩子也没那么难相处。

【装的吧?!真假!】

【附议!】

深山老林里一片静谧,虫崽紧紧依偎在雄虫身旁,亦步亦趋地跟着。

越斯年心里却很平静,他很习惯这样的环境。

他是越氏中医的最后一代传人,来自一个中医全然没落的时代,中草药或是已经灭绝,或是濒临灭绝。

华夏五千年,中医从“神农尝百草”的孤勇探索到“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的慈悲仁心,最后变成了所谓的“封建迷信”。

而越斯年禹禹独行,只为寻求中医传承的一条出路,他踏遍深山老林,寻找希望的种子——中草药。

只有把中草药保护下来,才有中医的明天。

而被开发殆尽的大自然,被人工错误种植的中草药,被以毒攻毒的药方吓到的患者......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接着一块的,将上千年的中医传承逐步击溃,拖向深渊。

越斯年突然松开虫崽的手,蹲了下来,细细打量着地上一棵草——通体叶脉呈金色,分布在翠绿的叶身上。

这竟然是金线莲!已经灭绝的金线莲!

他双手颤抖着,双手轻拢着眼前的植株。

一滴泪珠坠落在叶子上,缓缓滑落。

越斯年从原身记忆里发现,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中医。

他已经做好了神农尝百草,从头开始的准备。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和华夏一样的中草药。

接下来,就是尝试药性了。

越斯年小心翼翼地摘下金线莲,摘掉叶子塞入口中——味道平润甘甜。

这的确是金线莲了,他绝对不会认错。

太好了,剩下就是等待验证药效了。

【越家废物是疯了么?他在往嘴里塞什么东西?】

【百闻不如一见,不给虫崽找食物,自己开始啃草了。】

【能不能废除劣等雄虫婚配权?】

【雄虫这都不够分了,能不能提点有可行性的建议?】

眼前的雄虫发丝遮住眉眼,对着一棵草表情似喜似悲,整个人的状态从少言寡语切换到阴郁偏执。

“......”温墨以攥紧越斯年的衣角,又饿又害怕。

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醒过来后这么反常?

细细的抽泣声响起。

越斯年已经有了服用金线莲后的症状——口干口渴、皮表发汗。

温墨以的抽泣声则像是一个锅盖,猛然扣住油锅里腾起的火焰。

他终于从狂喜中冷静了下来,呆呆盯着小孩,嗫嚅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别哭了。”憋了许久后,细若蚊蝇的声音响起。

前世后期,他常年行走山林,行医时也是留下方子和药丸便转身离去。

越斯年许久没和小孩打过交道,顿感手足无措。

“我带你去找吃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单膝跪在地上,与温墨以视线平视,眼神恳切地盯着对方。

常年脸色阴翳的雄虫,像是被换了一个人一样,温柔哄着幼崽。

温墨以像是有了任性的底气,哭得越发大声。

越斯年站起来,俯身一把抱起嚎啕大哭的温墨以,对方小小的手脚在怀里使劲挣扎,一副很生气要下来的样子。

他无奈地弯腰,准备把温墨以放下来。

温墨以察觉到越斯年的动作,又立刻抱紧他的脖子。

越斯年头被哭得嗡嗡直响,笨拙地轻拍温墨以后背,低声唱歌。

“相使一药助一药,相须互用功效添......”

他一边唱,一边观察四周寻找食物。

而不知不觉,怀里的幼崽收起了魔音灌耳神通,将软绵绵的脸颊贴在雄虫脖颈间。

“这是什么?”

“小时候,身边只要有人唱这首《中药七情歌》,我就不哭了。”

在娘胎里时,父亲就唱这首歌哄他,出生后这首歌就成了自己幼时的催眠曲。

【他在唱什么鬼东西?】

【藏头露尾的废物虫,是在哗众取宠么?】

【隔壁直播间没搞这种花样,虫崽都吃上饭了!】

【弱弱地说一句,我倒觉得有点好听......】

【楼上耳朵有问题?】

【+1】

【+1】

......

【越家废物怎么不和直播间互动?】

【废物是不是不认字?连光脑都用不明白?】

越斯年不太关心直播间的风风雨雨,中医没落后,他面对的冷嘲热讽数不胜数。

他甚至被患者起诉过。

对方被自己以毒攻毒治好后,说他的药方含有有毒成分,最后以故意伤害罪的名义将他告上了法庭。

被要方子时,他毫不藏私,心里还想着,患者毕竟家境困难,如果能自己按方找到药材,应该能省下不少钱。

没想到,是自己亲手将伤害自己的武器交给了对方。

越斯年惊喜地发现一棵蓝莓树,他摘下一颗颗浆果,用衣襟擦净,自己尝了一颗。

和华夏的味道无异,他放下心来,喂给怀里的小孩。

温墨以闻到浆果的甜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见雄虫喂给自己吃,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张开鸟喙,殷殷等着喂食。

火一样烧起来的肠胃终于平静下来,他两颊鼓鼓,吃得小脸黏糊糊的。

【他在下毒么?又瞎给虫崽喂什么?是不是不长记性?还不赶紧去找营养剂!】

【楼上,这应该是营养剂的原材料,没想到雄虫阁下居然能认出来。】

【瞎猫碰死耗子了吧?我才不信废物虫能有野外求生的知识储备。】

越斯年单手抱着温墨以,一路探索着异世界的原始森林,发现了不少中草药。

可惜没有药篓,只能暂时不同种类,各自采摘一部分,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他揉碎薄荷叶,涂抹到自己和温墨以身上。

“我不要这个!”温墨以不情愿地躲来躲去。

这是在干嘛?他不要涂!

【又在干嘛?隔壁在找物资,他在欺负幼崽!】

【再拖延下去,所有物资点都被找没了!看他怎么办!】

“乖墨以,涂完药,就不会被蛇虫鼠蚁咬咬了哦。”

越斯年随手将碍事的头发用草茎扎起来,捉着跳下来逃走的幼崽涂药,不自觉地叠字哄崽。

他露出来的这张脸,既带有水墨画般的风流写意,又有欧式油画般的浓墨重彩,两者巧妙的融为一体,显现出一种雌雄未辨的美。

而越斯年对自己露出来的杀伤性武器毫不知情,他只知道原身有着奇怪的审美。

原身家里人说过,他留刘海的样子最好看。所以原身几十年如一日的带着“刘海面具”,又常年阴沉沉的,让人敬而远之,导致少有人看见过他的真实长相。

温墨以瞪大了眼睛看着越斯年,呆呆地咬住手指。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雄虫的脸。

越斯年眼里闪过猫咪一样的狡黠,趁着温墨以乖乖不动,迅速将草药涂满小孩露出来的肌肤。

【这......】

【恩咳咳......我突然能理解元帅了。】

【其实废物渣虫,我也不是不可以......】

【楼上你的原则性呢?我没有原则,让我先试试!】

【我在远航星带巡游都听见你的算盘声了!】

【远航军?异兽不够你杀的?少摸鱼!】

【你们是真不怕元帅从前线杀回来啊!】

【你是不是2G网啊,没看过元帅的婚后视频剪辑?不知道元帅婚姻不幸?我这是替元帅承受这份不幸!】

【没有人注意雄虫阁下抹的草药么?森林不适合释放原形,军中每年因为蛇虫鼠蚁受伤的不计其数......】

【当做花瓶看看就好了,你怎么还把废物渣虫的话当真呢?!】

草叶摇动的声音,生物奔跑的声音,鸟雀被惊飞的声音。

越斯年突然蹲下来,背对着温墨以,简短有力道:“爬上来抓好,不要出声!”

温墨以懵了一下,下意识揽住越斯年脖颈,刚趴上去,越斯年就迅速爬上一棵树,蹭蹭窜到高处,藏在浓密的枝叶后面。

因为两人身上的气味,悉悉嗦嗦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熏走了。

【?我切俯视角了,蛇游走了?!】

【那个绿叶子真有用?!】

越斯年坐在枝桠缝隙里,提溜着幼崽的后衣领,拎到怀里。

随着他的灵魂与这幅身体融合时间变长,自己的力气也回来了。

温墨以呆呆的,他跟着传说中娇弱无力的雄虫阁下,“嗖”一下飞上树,又被拎来拎去,现在稚嫩的世界观已经完全崩塌了。

雌父不是说,雄虫都是体力废,什么都做不了,让他让着点对方么?

可是他灵活的跟雌父好像啊。

【我看到了什么鬼东西?】

【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是雄虫?】

【阁下唱歌好听,脸也好看,身手又好,这种“渣”雄虫,我也想拥有。】

【楼上可以多梦梦,梦里啥都有。】

【奇怪,为什么突然爬上树?】

越斯年捂住温墨以的嘴,“嘘”了一声。

温墨以蜷缩在越斯年怀里,小脸突然放光。

他从小没见过自己雄父,每次问雌父,对方都沉默以对。

等雌父结婚后,他以为自己有雄父了,没想到雄虫把自己当空气。

或者说,是空气都不如,是块讨人嫌的垃圾。

可是,对方好像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温墨以小心翼翼地将两只小手搭在越斯年胳膊上,生怕眼前的幻影被自己打破。

一只小鹿横冲直撞地穿过树下,后面紧紧追着一只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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