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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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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楼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早打起精神好好整顿军营里的事情。

等他回来的时候,伺候菊院的嬷嬷已经跪在堂下多时。

不用看,谢轻卿又在糟践他的心意。

从搬进秦王府开始,谢轻卿把他赏的东西都当成银子。

秦王府里的东西流到外面去,也只就谢轻卿有这个胆子。

头一次被陈管事抓住的时候,萧疏楼真想冲过去,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

桌子上摆着他送的鱼翅燕窝,连同那件衣裳也要当了。

萧疏楼一件件地翻着东西,哪怕谢轻卿留下点什么也好。

“王爷,这件衣裳......”嬷嬷先解释道,“谢娘子说,若是不能卖个好价钱,就留下来。”

算她识货。

骨节分明的手摸上那件衣裳,想着它的主人穿着会是什么样子。

料子是蜀锦做的,极为珍贵,只能进贡给上京城那位。

快马加鞭截了一匹下来,制成这身衣裳。

这个时节,谢轻卿贪凉总不爱好好穿衣服,蜀锦的料子冬暖夏凉,就算是春日也能穿。

“陈四,这件衣裳给她送回去,余的照常给她就是了。”

“哎。”陈管事收了那盘鱼翅燕窝,从怀里掏出了几块碎银子给她。

也就谢娘子有这本事,在府里犯了事,王爷也乐意给她兜着。

还记得王爷第一次知道谢娘子将那双珍珠耳坠当了十贯,脸可比柴房的木炭都要黑。

“多谢王爷。”嬷嬷磕头谢恩道。

“王爷,谢娘子还问您怎的心情不爽利?”嬷嬷把话带到了。

谢轻卿还会关心起他来了,真稀奇。

“陈四你找个由头吧。”

萧疏楼也谈不上心情不好,总不能说想她想得紧,忍不住了。

嬷嬷说这次萧疏楼赏的东西又多又贵,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谢轻卿带着嬷嬷的好消息,美滋滋地眯了一小会儿。

一睁眼,嬷嬷口中说的好东西统共就卖了一两银子。

谢轻卿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心紧蹙不解。

直到嬷嬷手里静静地躺着那点白花花的银子,看着真讨人喜欢。

行吧,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吧。

谢轻卿宝贝得紧,收了银子放在床上的小木盒里。

零碎的几块银子,如若去到府外也只会坐吃山空,谢轻卿不得不盘算起一门手艺来。

她是府里最不受宠的侍妾,赏赐也是最少的。

更别说住的院子,梅兰竹菊院,梅院与兰院离着秦王的梧桐院最近。

轮到她的菊院最偏远的,寻常的下人都不会走到这里,清净得很。

菊院里没有别的下人,陈管事安排了一个嬷嬷伺候她,怎么看来都是府里最不讨喜的人。

“嬷嬷打听出来没,殿下又怎么着生气了。”谢轻卿躺在床上,腰上垫了个枕头,道。

“听说是梅院的林姨娘怀孕了。”嬷嬷揩了点脂膏,替她松松筋骨。

这王爷三个月没开荤,确实把谢娘子折腾得够呛。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肩上咬了一块出血的牙印,手上腿上全是乌青。

“怀孕了?”谢轻卿反问道,“那不应该开心吗?”

这府里有小孩子,一定会很热闹,到时候连菊院都能沾点光。

兴许那位夫人还能母凭子贵,秦王浪子回头,一下子就把她放出府去。

那该是一件美事啊!

“伺候林姨娘的嬷嬷被剜了双眼,林姨娘杖毙。”

谢轻卿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又摔了回去,惊声道:“混账不如!”

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谢轻卿想不出别的词了,但是秦王确实比混账还混账!

“说不定是林姨娘偷人呢。”嬷嬷又补了一句。

“嬷嬷,你怎么帮着他说话。”谢轻卿反驳道。

“娘子还是少说两句吧。”嬷嬷出声提醒道。

今天早上躲在屋里翻来覆去的那几个词骂着秦王,好在是陈管事没追究,不然可要屁股开花了。

不得不说,那些膏药真是奇效。

浑身酸胀地睡了一夜,身上的筋骨仿佛被接回来了一样。

只剩皮肉上的青紫,看着有些吓人。

整个菊院虽然比不上其他几座院子大,但就住着谢轻卿一个人,即使是春天到了,还有些萧瑟的寒意。

石桌子上放着一盘果脯,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算是谢轻卿为数不多的奢侈。

手上拿着话本,要说王府里还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也就独一份的藏书阁。

用不着谢轻卿花钱,想要什么书领着牌子去借就行。

谢轻卿识得几个字,却不爱看那些讲经大道理的书,借出来的多是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小说。

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肘膊赛凝脂,香肩欺粉贴......

“谢轻卿!”

猛地有人叫了她一声,谢轻卿即刻将话本合上塞到果盘底下压着。

“江乔,你可吓死我了。”谢轻卿捂着胸口,送了一口气,说道。

轻薄如羽的衣袖滑落下来,手腕上赫然印着五个手印。

再往下去,白似银的肌肤上开着一团接一团的青紫。

上一刻还笑盈盈地恭贺她可以安生半个月,下一刻笑容便在脸上凝固了。

那夜,谢轻卿得遭多少罪。

“嬷嬷讨了些果脯,可好吃了,你尝尝。”谢轻卿抓了一把放在她手心里,道。

“你这抓一把,盘子里可不剩什么东西了。”江乔拈了一块,余的还在她手上。

“我还是好奇,”江乔顿了顿,从盘子低下抽出了一本书,道:“你在看什么?”

“等一下!”谢轻卿脸上掩饰不住的慌乱,她看的书,自己都说不出口。

银铃般的笑声和打闹声掺杂在一起,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明媚几分。

“你羞不羞啊,青天白日看这种书。”江乔晃了晃手里的书,就是不还给她。

“羞什么,你要想看自己去借。”谢轻卿踮起脚尖抓过那话本,一把呼下来,弄出不少折角。

“江娘子,这么早就来了。”

谢轻卿赶紧将书藏进袖子里,寻声看去,今日她这菊院可真热闹。

兰院的凌姨娘,梅院的陈姨娘,摇着圆扇曼妙地走过来。

“凌娘子、陈娘子。”谢轻卿站直了身子,微微颔首道。

秦王出征前,兰院的凌姨娘,梅院的陈姨娘和林姨娘,都是府里最受宠的。

要说她们今日舍得走来菊院,那只有前天的事情了。

秦王一回来便召了谢轻卿侍寝,这份殊荣换做是别人都求不到。

更何况,谢轻卿竟然在秦王的床上睡了一夜。

别看菊院冷冷清清只住她一个人,勾人的本事可不少。

这样有本事的人,自然有人赶着巴结。

若是能从她身上学个一招半式的,也能在秦王的床上过夜当然是最好不过。

“谢娘子。”凌姨娘对着她行礼道。

“姐姐对她行什么礼。”陈姨娘拉住她,手里的扇子转了个圈道。

凌姨娘措不及防地被她拉住,眼里满是不解。

府里的规矩有云,新人要对府里的旧人行礼。

仔细想来,她们进府的时候谢轻卿就已经在府里了,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进府的。

只可惜进府越早的人失宠的越早,慢慢就变成了不得宠的姨娘遇上得宠的姨娘就要行礼。

这规矩便按梅兰竹菊院排了下来。

“陈姨娘怎的今日有空来菊院。”江乔福了福身子,说道。

“来看看谢娘子。”陈姨娘上下打量的眼神,看得谢轻卿浑身不舒服。

“看我?”谢轻卿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难道是看见她手里的书?

谢轻卿背过手去,尴尬地笑道:“看我干什么。”

梅院的姨娘都是学了些本事来讨好秦王的,谢轻卿脖颈上的吻痕,像是在赤裸裸地炫耀些什么。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来看看,你这个千年老狐狸,到底有什么勾人的把戏。

“谢娘子,我们就是来问问秦王最近如何。”凌姨娘直截地问出口。

“秦王?”谢轻卿真的想不明白,萧疏楼都这么混蛋了,还有人惦记着他。

“睡得好吃得好,壮的跟座山一样。”谢轻卿抱怨道。

凌姨娘听的头头是道,陈姨娘反问了一句,道:“那王爷雄伟吗?”

“苍天大树上结了颗小米椒。”谢轻卿想都没想,顺口就说了出来。

江乔有些看不下去,呼声道:“你不害臊,我们还害臊呢!”

“嘿!我又没问你!”陈姨娘拉不住脸,喊道。

两人一言一语地吵了起来,谢轻卿和凌姨娘怎么都拉不住她们俩个。

纸糊的圆扇砸在地上破了个窟窿,陈姨娘嘤嘤地哭了起来,抓着江乔的头发。

谢轻卿也被推到地上,摔了一脚,腰上的青紫疼得她在地上抽着气。

“放肆!”

一声突兀的男声止住了这场闹剧。

众人循声看去,不知何时秦王已经站在不远处。

陈管事急忙上前呵斥道:“都没个规矩。”

“何事吵闹。”

玄黑紫金袍逼近眼下,那声音听起来异常森寒冰冷,像是浇了一头三月冷泉。

那双眸子不怒自威,光是被盯着就止不住浑身发抖。

陈姨娘先声说道:“谢姨娘说您,是小米椒。”

“啊?”谢轻卿没想到陈姨娘连这个都说出给秦王听,当即傻了眼,又不知道如何辩驳道。

“不是的,是,是......”江乔滴流转着眼眸子,左思右想憋出了一个由头道,“陈姨娘她没有给轻卿行礼。”

“王爷,按规矩,谢娘子是府里的老人了,陈姨娘确实要给谢娘子行礼。”陈管事解释道。

秦王最不喜欢的便是不守规矩。

“五十个响头,在菊院门前磕。”萧疏楼说道,话音里听出一股突然心血来潮。

磕五十个响头,那脑门不破皮也得肿成猪头,如花似玉的脸不就毁了吗。

“没有没有,我不得宠,陈姨娘不用给我行礼。”谢轻卿摇首道。

抬起头来对上萧疏楼那双晦涩不明的眼眸,心里又虚上几分,低低地缩着身子。

“什么?”萧疏楼像是没听清的样子。

那双眼睛当真是漂亮极了。

方才看他那一眼,像是在他心肝上挠了一下,勾着尾巴大摇大摆地跳走了。

萧疏楼有些后悔,罚得太轻。

谢轻卿把头缩的跟个鹌鹑一样,说不出来一个字。

“陈姨娘说她比轻卿得宠,不必给轻卿行礼。”江乔添了一把柴火,说道。

让秦王好好治治陈姨娘方才进门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妾身没有。”陈姨娘连声解释道。

“陈四,让她一天磕十个,磕上一个月,好好记记规矩!”萧疏楼丢下一句话,气冲冲地走了。

说陈姨娘比谢轻卿受宠,萧疏楼着实忍不了。

他明明把谢轻卿捧在手里了,不仅谢轻卿糟践他的心意,旁的人也看不出来。

虽然这是萧疏楼希望的,但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在数落他的不是。

看起来秦王真是生气了。

陈管事使了个眼色让侍卫按着陈姨娘跪在菊院前磕头,自己赶上秦王的脚步。

“王爷,您别跟谢娘子计较。”陈管事为她开脱道。

“本王没有跟她计较。”萧疏楼淡淡道。

陈管事点着头,应道:“是,是,是。”

光顾着生那女人的气了,萧疏楼有些后知后觉起来。

“慢着,”萧疏楼顿了顿,道,“她是不是说本王是小米椒。”

“诶,没有的事。”陈管事急得冷汗直流。

方才还庆幸秦王没听着谢娘子的话,现在看来是混不过去了。

“谢轻卿!”萧疏楼怒气腾腾拍案而起,对着堂上青花瓷瓶踹了一脚,碎了一地的瓷片。

“王爷您消消气,消消气。”陈管事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行,小米椒是吧。

萧疏楼今晚定要她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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