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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帐下囚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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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黎的部下训练有素,除了张长弓,没人愿意多看我一眼。可他惧怕冉黎,也只有偷眼瞧我。

我摔得屁股痛,一时站不起来。身旁车马萧萧,扬起一片灰尘,呛得我咳嗽了几声。面前忽然多了一只匀长有力的手。我抬头,看到了白镇。昨夜天黑,我不曾看清他右臂有伤,缠着麻纱。难怪他将披风扔在我脸上。

此刻披风穿在我身上,却暖在我心上。他用未受伤的左手扶我起来,而后指向载满麻袋的马车,“姑娘若不介意,可与我同乘。”

我当然不介意。马车上皆是麻袋,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我坐在麻袋上甚是好奇,“里面是何物?”

“敌人的首级。”他道。

我一声惊叫,弹跳起来。白镇左手握拳掩住了嘴,低声笑道:“骗你的,是马料。”

我环顾四周,冉黎锐利的目光若芒刺般射来,我只得灰溜溜坐下,“白爷莫要逗我。”

“白爷。”白镇摸了摸下巴,许是觉得这个称呼不错。

谁让你是我阿翁呢!白镇伤在右手,多有不便,我照顾他喝水吃饭,他便讲笑话逗我,一路上倒不觉得无趣。直至夜里埋锅造饭,安营扎寨。我想起今天已经是第二十一日,便摸索着在冉黎的床沿上写了个点,“玄”字第一笔。人还蹲着,衣领便被人揪住,我一个大活人被拎了起来。

“喜欢我的字?”有人居高临下地问。除了冉黎那瘟神,还能是谁。可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悄无声息?他顺手将我丢在床榻之上,我慌了。

“我不曾知晓,你竟思念我至此。”他的面上渐渐浮起笑容,无不讥讽,“我成全你。”

我欲挣扎起身,却被他扑倒在床。他只一根手指,与我的衣带缠绕一处,向上一勾,轻车熟路地解了我的外衫。我心上疑惑,冉黎应当不近女色,不近女色才对。

“我虽对你没有兴致,传宗接代却不能耽误。”冉黎埋首与于我耳畔,吓得我汗毛竖立。

“将军、将军何必急在这一时。”我听得到自己颤抖又苍白的声音。就算要传宗接代,为何唯独是我?

可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就要坦诚相对……我急中生智,“等等,我身上不干净。”

冉黎盯着我半晌,忽然起身离帐。如此轻易就逃过一劫,我心上欢喜。翻身下榻之际,见床榻之上有点点血色。下腹熟悉的坠胀感突至,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我与冉黎同榻而眠,不曾有孕,忧的是我独身一人在此,没有月事布……冉黎没有活过而立之年,书上也没有记载他的子女,我须自保,不仅不能与他有后,还得助他英年早逝。以冉黎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恐怕投怀送抱者甚众。想到此处,帐外便有了女声,“白姑娘,我进来了。”

我对营地再也熟悉不过,营中除了我一个女子,连老鼠都是公的,这女子是谁?从何而来?那女子笑盈盈地入了帐,手中提着一只竹篮,“白镇说你摔伤在身,我来瞧瞧。”

“我并非摔伤,而是癸水突至。”我赧然。

“原来如此。”她在竹篮中随手一摸,便递了月事布给我。

“多谢姐姐。”我发自内心地感激她。

那女子嫣然一笑,“我是军中女医,叫我阿宁便好。”

我欲言又止,阿宁是我祖母的闺名。祖母故去得早,我不曾见过她,谁想到能相逢在混沌之境。难道是我思念太盛?夜色渐深,冉黎大步流星地回帐,指着阿宁道:“你留下。”又指着我道:“你出去。”

我比自己身陷狼窝还要慌张。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难道冉黎妄图染指我祖母?不成,没有祖母,何来今日的我!“将军不要赶我走。”我连忙挡在阿宁面前,“我知错了。”

冉黎终于肯正眼瞧我,“错在何处?”

错在寄人篱下,还不肯低头。我咬了咬牙,走到冉黎身前,低头解他衣带。既然有过两次,也不差这一回。冉黎按住我的手,“阿宁,你出去。”

阿宁道了一声“是”,脚步声渐远。

他一手按住我后脑,一手钳在我腰上。我被迫仰起脸,承受他的气息。他气息紊乱,我脚下虚浮。相顾无言,唯有唇舌纠缠的靡靡之音萦绕耳畔。分明两相厌恶,却要做最亲密的事。我缩在床上,拥着被子望着冉黎。分明没有行房,却没有一处不与他熨帖厮磨,极尽缠绵。我的双手酸痛得厉害,甚至还在颤抖.我以为冉黎不近女色,我便能安然无恙。哪知他以传宗接代为由,咄咄逼人。我以为天下女子何其多,我便能全身而退。谁知他抛出阿宁,逼我就范。

我妄图左右冉黎的想法,却处处被他占了上风。究竟是魔高一丈,我不能及。既然斗不过他,我也不想再尝试控制他,只希望他规规矩矩地走完一生,不要再做出惊世骇俗之事,譬如看上我的祖母……

“好看?”冉黎坐在案前写字,长衫松松垮垮地罩在他身上。他怎么知道我在看他?

“你在写什么?”我问。

“写奏章。”他道。

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若他没有这样的野心,又岂会早早地亡故?

“为什么要做大司马?”我试探着问。

“大司马?”他抬眼看我,“你又知道?”

又……知道。好像我知道他很多事情似的,我只是一时情急说漏了嘴,不知该如何圆谎。好在冉黎没有追问。

我这一日累极,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一边想着桂花糕,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次日醒来,帐中的小几上居然多了几样精致的糕点。我心上欢喜,洗漱的速度也比平日快了些,然后挑了自己喜欢的花样,两指捏了一块,往嘴里送。昨夜疲惫,手抖得厉害,糕点未曾入口便落了地。冉黎捉住我的手,将我按在他膝上,假惺惺地问,“手怎么了?”

我脸上热得厉害,明知故问。

“你辛苦了。”他笑,捻起一块糕点送到我嘴边。我狠狠咬住糕点,连同他的手指也一并咬住。冉黎反是笑得愈发欢愉,“常年执剑的手,不及你……”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处处温软细腻。”

这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荤话,我分明才认得他二十二日,怎么能如此说话?如此羞耻?我咬得愈发凶狠,他却不生气,反是轻声诱哄,“晏晏,别闹。”

我盯着他的眼睛,茫然不知所措。晏晏是我的乳名,除了家中长辈,没有外男知晓。冉黎缘何了解我至此?

“甜?”他低头问我。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由紧紧捂住嘴,我最喜桂花糕不假,而今却吃不出这桂花糕的味道来了。

“晏晏。”

他的嘴唇忽然靠近,贴着我的额头,吻着我的眼睑。手背上亦是他细细密密的亲吻.他一遍一遍唤我“晏晏”,叫得我心上都软了。受他蛊惑一般,我瘫软在他怀里。只要我腹诽他,算计他,准没有好下场。但凡我服软顺从,小心取悦,他便温和体贴。

回京路上一连七八日,日光温软,天色明媚。冉黎也不似从前般黑着一张脸,我甚至觉着他的容貌也俊美了许多。我忽然想到,毕竟前人连一张画像也没留下。他的容貌,是否也是我心中所想?初见的憎恶与愤恨,造就了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这几日的亲密与暧昧,刻画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我同冉黎同乘一骑,慢悠悠地走马观花,他指着天边道:“黑云压城,夜里有雨。”

天空放晴,哪里来的雨,我不信。可未至傍晚,果真电闪雷鸣。冉黎道:“去前面的驿馆歇息。”

前面什么时候有了驿馆?我望着阴沉沉的天际,又看到混沌之中渐渐清晰的驿馆,突然明白过来。除非……冉黎能控制混沌之境。我能做的,他都能做,唯一不同的是,他了解我,胜过我了解他。我试图与他争夺混沌之境的主权,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去驿馆做什么,与住在营帐有何不同?

“一路劳顿,好好洗漱休息。”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兵器已经抵在了身后。我紧张了起来,他知道我身上已经干净了。

“你知道,我想要。”冉黎笑,丝毫不加遮掩,“我知道,你不想。”

既然知道,还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做出这样无耻的事。驿馆有浴汤泉,是我不曾见过的宽敞与冷清。既然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场景,那便是冉黎为之。他捉着我一路疾走,急不可耐。原来他喜欢这般不正经的地方!无人可见的温热泉水之中,我发丝凌乱,累得虚脱。后背紧贴他坚实的胸膛,水面之下是深浅不一的磋磨。

夜里果然下起了暴雨,伴着雷声滚滚,掩盖了一切嘈杂。案上,窗下,门后,镜前,皆是惨不忍睹的战场。我节节败退,被他困在小小床榻间。我从未见过如此羞人的画面,冉黎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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