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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翁案5(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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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药渣残留?”顾炎庭严肃问话。

“回大人的话,家中每日厨余残渣都会当日清理完毕,不过老爷当天带回两包药膳,这是另一份药包。”辫子姑娘赶忙从袖口处拿出一份油纸包裹好的药膳递给一旁候着的衙役。

陆琪和医师接连查验,两人相视点头,陆琪对着顾炎庭说道:“大人,此药物中当归、红花等物与之前我在老翁胃袋中取出的物件一致。而此药方更侧重于活血化瘀,更像是崔青山所需要的药膳配方。”

医馆老板此刻以头抢地,一身冷汗,哆嗦的道:“大人,草民真…真的不知情,这…这每日是伙计和医馆学徒们在经手药材,草民只…只是偶尔抽查罢了。”

陆琪看着医馆老板此刻紧张神情,若有所思。

一阵急促脚步声从衙门口传来,只见一青衣衙役押着位着灰布麻衣的年轻男子,门外百姓纷纷让开道,男子被押入大堂。

来人高声汇报道:“大人,属下在医馆驻守时见此人鬼鬼祟祟欲从医馆后门潜逃,一问之下此人只哆嗦不止,什么都说不知道,还请大人审判定夺。”

陆琪看着这人死灰般的脸色,一双瞳仁微微颤动,眼角、嘴角不自觉微微抽动,举止都透露着慌张。

就在陆琪细细观察此人表情时,只听得顾炎庭那低沉声音缓缓响起:“堂下何人?”

“小…小人,叫…叫胡宾,是医馆的伙计。”布衣男子拘谨的跪在堂下,一句话锊了半天才说清楚。

“你何故慌张?”

“小人…小人…”布衣男子说的磕磕绊绊,陆琪看着他,知道此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医馆老板看到自家伙计紧张至此,脸色铁青的质问道:“你快说话!你不会真干了什么罢?”

“不是…真的不是…”胡宾慌忙解释道,“我…我刚刚在医馆查验药柜里的药包,才…才发现这两类药的顺序反了。我也不知…不知为何如此。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求大人明察,大人明察!”胡宾连连磕头,边磕头边道:“我…我见官差一直守着,又有不少百姓对着店里指指点点,我一紧张便想回家去,但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看就是你粗手粗脚,没有验好药材就随意乱放!大人,这药膳包颠倒之事现在清楚了,真与草民无关啊。”医馆老板一面推着责任,一面又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平时看着靠谱,一出纰漏就这么大。

陆琪看着这医馆老板油腻的大脸,一门心思只知推责的恶心样,忍不住道:“这医馆也不止这伙计一人吧,还未细细审讯查验,你怎么就知道是这个伙计放错了药膳位置?”

“草…草民也是怒急,未…未想到别的地方。”医馆老板见识了陆琪熟练剖验尸体的样子,内心深处竟隐隐有些害怕起这个看着女气的文弱青年。

陆琪看着吓得六神无主,欲哭无泪的布衣男子问道:“你最后一次查验是什么时候?”

胡宾见陆琪替他说话,心里头已经信任起她来,认真回忆片刻道:“小的…小的是前日早上抽查药包后补的货,然后…然后将剩下未卖出的药膳包放在新包装的药膳包上,以防止旧货囤积。那时候位置都还是对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昨日早晨我看药膳包还不需要补货,便…便没有再抽查。”

也就是说,前日早晨伙计补货查验后至老翁和崔家人买入药膳包前,所有医馆的人都有可能接触调换。陆琪沉吟思索起来,若真如这伙计所言,那药膳包颠倒之事就绝非偶然,必是有人处心积虑去做的这件事。

“草民这两日家中姨娘生产,没怎么去店里,家中人都能作证,请大人明查!”医馆老板见风向不对,迅速撇清道。

不多时,医馆大夫和两位学徒均被带了上来。

医馆大夫已年过半百,平日里只在固定时间前往医馆,固定时间回家,除教导学徒时直接接触药材外,其他时间只负责接待患者,填写处方。

其他两位学徒已在医馆待了三年有余,夜间都宿在医馆后堂,兼着守夜的职责。两人具说不知情,也未在夜里听到什么奇怪声响,他们只负责按照配方配好药膳包,移动储存都是伙计经手,装药膳包的柜台钥匙也只有伙计和老板有。

绕了一圈又绕回到伙计身上,布衣男子此刻更是慌张,药膳包确实只有他查验过,现如今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陆琪心道怪异,这普通伙计掌管药材钥匙还能查验成品药膳包,便问道医馆老板:“你怎会将钥匙给伙计保管?而且查验药包的人为何不是医师?”

“这…这是因为胡宾负责早晨开店,所以正门钥匙和药柜钥匙他也有。他…他爷爷曾是宫中御医,前几年突然回来,之后不久便去了。这小子之后跑来我店里做工,我看他认药材什么的还行,也颇懂医理,便逐渐让他经手些补货的活计,查验药材什么的。”医馆老板此刻也已垂头丧气,医馆一下子和两条命案都有关联,他还做什么生意。

他看着胡宾,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愤怒道:“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怪我一直没让你升成学徒身份?怪不得昨晚那么快便答应…是你心虚想要遮掩吧?”萧有财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恨恨道:“你可真是其心可诛,狼心狗肺!”

“我…我没有!是因为你承诺给我学徒身份,说药馆名声高于一切,不然…不然我昨晚为何要昧着良心去做那种折辱尸身的事情?”胡宾崩溃喊道。

医馆老板这下脸色更加精彩,一阵红一阵白。

陆琪看着眼前一幕,陷入沉思,难道真是这胡宾在说谎?若真如这医馆老板所言,他故意为之,可这药膳包的效力较一般的处方药轻多了,若不是崔青山对这药膳包中某种药材过敏应激,普通人喝了这些也根本出不了什么事,谈何报复?而且昨晚他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去,药膳包是学徒打包好的,药混了三人都脱不开责任。

若就是胡宾粗心做错了呢?一个人若发现自己职责范围内出了差错,首先应该开始回忆什么时候出的差错,想到自己出差错的地方后,心态出现紧张、慌乱、担忧,再之后就是去想怎么掩盖这个错误,若掩盖不了,心理素质差的便会想着逃离。从这一点想,胡宾确实有说谎之嫌。可刚刚顾炎庭问他何故慌张,他却张口就把发现药膳包颠倒之事说了出来,一点没有找别的借口,眼神也并未有丝毫躲避,不似撒谎之态。

再者,老翁一案难道这么巧也是意外?她视线落在韩墨带来的两人身上,辫子姑娘认真听着堂上审辩,褐色布衣男子略显风霜的面容上挂满疲倦,似是感受到陆琪的注视,他转头看了眼陆琪,两人视线一触即离,陆琪却觉得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陆琪又看向胡宾,神色虽依旧紧张非常,却不像是遮掩之态。反倒是这两个学徒有些耐人寻味。

胡宾眼神愈发黯淡,只一味辩解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陆琪赞压下心中闪过的种种疑惑,现阶段的证据还是太少,她看着顾炎庭陷入沉思的表情,突然想起自己此番还在这位大人的考核中,赶紧道:“大人,崔青山的死可以归结于此药膳包,他摄取大量过敏原从而造成应急突发性窒息。眼下这医馆伙计虽调换药包的嫌疑最大,不过仍疑点重重,如若真是这伙计故意调包,他昨日清晨按理说应该调换回去,这样两位学徒也脱不了嫌疑,而不是如今这种局面。若是粗心而为,大人刚刚问话时他却又未找任何其他借口掩盖慌乱,反而直接说出药膳包顺序相反之事,将自己推到风口。”

陆琪看向神色颓败的医馆老板,以及此刻神色崩溃愤怒的崔家人,继续道:“不过,这医馆老板指示伙计污辱死者尸身、混淆查案之事已可盖棺定论,不妨先收押此二人,让他们在狱里也好好想想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顾炎庭微微打量着陆琪,她所思所虑都极为缜密,而且一手验尸技能出神入化,他一直任用的神医弟子李哲言在这一方面都稍显逊色。这人又是逃婚,又说出那一番‘自由’言论,一介乡野村姑怎可能有如此胆识、想法和技艺。

她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堂前笔录已做好,请过目。”顾炎庭被鲁师爷这一唤拉回神志。

顾炎庭道:“先将此二人押下去罢,退堂。”

见顾炎庭从侧门走出,陆琪赶紧追了上去。老翁的死仍然让她觉得有些古怪,她得跟顾炎庭讲讲她的疑虑。

顾炎庭就在侧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此时韩墨带着老翁府上的人过来拜见顾大人,见陆琪在一旁站着便点了点头示意,陆琪赶紧回了一礼。

褐色布衣的男子朝顾炎庭恭敬的行了一记大礼,缓缓道:“傅志愧对将军,未能照顾好家中二老。”

陆琪略略有些惊讶,原来这两人认识。

顾炎庭托他起身,陆琪难得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一丝神伤:“事已至此,查明真相为重。”

傅志愣了愣,问道:“真相?难道不是这医馆中人将药物搞混了么?”

顾炎庭沉默片刻道:“此事还需细查。”

傅志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点了点头,接着又询问道:“不知我家老爷的尸身可否归还?家中人还是希望老爷早日入土…”他神色暗淡,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顾炎庭侧头看向陆琪,陆琪忙道:“傅老爷的尸身已勘察完毕。”

顾炎庭示意韩墨去准备装殓尸体,之后询问起傅志来这边后老夫人的情况,待送走傅家人,陆琪终于找到机会跟顾大人说话。

陆琪还未开口,顾炎庭已经道:“和我去趟医馆。”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刚刚衙门口还站满的百姓此刻也都各自回了家,街道上行人渐渐稀少,温度越发有些低,陆琪双手抱臂,缩着脑袋,努力抵御着寒风,乖乖跟在顾炎庭后面。

脑子里还想着一堆事,顾炎庭侧头便看到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也不知怎么想的,伸手扶她上了马车。之后,他原地呆愣了片刻,一旁赶车的衙役赶紧低着头,顾炎庭轻咳一声,也上了马车。

马车上,陆琪丝毫未觉得刚才之事有任何不妥,满脸认真的对着顾炎庭道:“民女刚刚在堂上看了药膳包,觉得老翁之死还有古怪之处。”

陆琪偷偷瞄了眼顾炎庭,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立刻垂下头看着自己鞋尖。她逃婚时有所准备,揣着双旧布鞋换掉婚鞋,现在和顾大人坐在一辆马车里,两相对比,越发衬得对方贵气逼人,而自己就像个没有午夜魔法的灰姑娘。

甩开脑中纷乱的思绪,规规矩矩的继续道:“崔青山之死是因为吃了掉包的药膳包,对当中某种药材过敏应激而亡,但这与药材效力无关。而老翁之死,重点却恰在药效二字上。如要使血液加速循环到可以冲破脑中血管的地步,即使老翁脑中血管已然较为薄软,我觉得这个药效也过于柔和了。”

“你认为有人再后来做了手脚?”顾炎庭淡淡道。

“不错,不过现在也只是我的一些猜想,还需要证据佐证。”陆琪又道:“刚刚再堂前,我观察那两个学徒说到夜里无异样时,两人均未回想片刻便直接答出,而且神情都颇为不自然,这两人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陆琪蹙着眉思索,一张小脸上满是凝重。

陆琪说完心中困惑,朝顾炎庭看去,见对方仍看着她,陆琪一下子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急忙道:“民…民女拙见,大人不要见怪。”

“你说的很好。”顾炎庭终于移开目光,缓缓道:“我刚已派人跟着他们了。”

陆琪一愣,没想到顾炎庭也早已发现端倪,也对,他能一眼看出自己逃妾的身份,怎么可能看不穿那两人神态的不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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