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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新生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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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陈煕云盯何笙片刻,郑重摇头否认:“目前胡州只他一个这样,别自己吓自己”。

她给何笙重新开了药方:“一次喝半碗,平日喝白粥就行”。

“好,多谢陈大夫”。

陈煕云摇头,打着哈欠随意春之离开了。

宁楚月夜里不敢合眼,一直守在何笙床边。

熬药喂下去半碗,好在何笙只起来吐过一次,就睡安稳了许多。

昏昏沉沉中,何笙睁开眼,感觉脸上脖子汗淋淋的,特别不舒服。

他刚抬手,一个温热的帕子就轻轻攒来。

“别动”,宁楚月弯腰给他擦汗。

何笙双眼还很模糊,就那样钝钝地看着宁楚月,良久道:“孩子呢”。

宁楚月轻轻笑着抓他的手摸向依旧隆起如小山的肚子:“你太累了,睡吧,宝宝好着呢”。

听罢,何笙才安心又闭眼,他肚子绞痛,浑身不得劲,出现癔症了,以为孩子已经出生。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厚,胡州陷入一片白色,大雪压路,很多地方人都走不得了。

“听说有地方冻死人了”。

“也不知道今年咋下这么大的雪,好多年都没见啦”。

“明年就有好收成”。

“诶,可越冬也难熬哦,老天爷总是不能折中一下”。

街上行人没几个,何康逆着人往回走,哈出来的白气老远了。

第三日何笙已经有精神头了,也有胃口吃点清淡的东西。

他靠在床头正吃玉米粥,何康推门进来。

“哥哥,大雪封了路,今日菜坊放假”,何康搓着手跑回来,“街上好些铺子都关门了”。

“你岂不是很开心,又能偷懒”,何笙放碗笑道。

“才不是呢”,何康接过碗:“我的酒还藏在窖里,早上才去看了,只盼早点出来卖一卖,试试水”。

他说完端碗去外面洗,背后何笙往窗户外探头:“你楚月哥呢?”

何康脚跟往后偏了一下,头也没回地往外面灶台走:“出去买东西了,很快回来”。

“哦”。

洗碗回来,他坐在床边陪哥哥说话。

何笙道:“你和高姑娘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何康被问得一愣。

何笙瞪他:“你不是和她好吗?前几天还和她一起买药”。

何康垂头:“我只把她当好朋友,没别的想法”。

“人家姑娘可不这么想,如果你没意思,千万别让她误会什么,不然到头来有你头疼的时候。”何笙语重心长道。

何康低头支吾一声,眼底有些落寞。

“既然对她没意思,那我问你,你对谁有意思?”

何康不答。

何笙故意道:“敦儿?”

何康抬头,眼神躲闪:“什么敦儿,好端端提他做什么,他是男人……”。

“他跟哥哥一样……”。

何笙憋了许久,最终决定说出来,他一边观察何康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脸色,好笑道:“哥哥以前不告诉你,希望你看清自己的心,不因为他是男人女人还是哥儿,就因为他是敦儿”。

可惜笨蛋何康思绪还没到这上面来,还在耿耿于怀:“难怪他跟那个男的在街上闲逛,原来真在私会!”

何至于用“私会”这么严重的词,何笙摸不着头脑,大概是能猜到敦儿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被他撞到了。

“诶,这个死脑筋”,何笙悠悠叹气,肚子下部忽然抽了一下。

他伸手捂住凸出来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凸起,缓揉半晌才缓和道:“我听说读书进步很大,万一他以后要是选择继续读书,就不能有孩子”。

吴国没有明令禁止哥儿不能读书做官,但要求哥儿在任期间不能怀孕生子。

先不说敦儿到底有没有这个命,万一呢,这个假设成立,其实何笙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他唯一的弟弟,没有孩子,到老孤苦伶仃,无法享受儿孙绕膝的乐趣。

“哥哥觉得呢?”何康抬头看他,眼底很是迷茫,他现在还弄不清自己的心,对敦儿那种占有欲到底是什么。

何笙捏了把酸啦吧唧的后腰,撑坐起来:“哥哥觉得先得去趟茅房”。

“……”。

何笙这回在茅房待了许久,有些见红,他惴惴不安地从茅房出来,擦把疼来的冷汗道:“都中午了,咋还不见人。”

何康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也回答不上来,撇开脸道:“可能快了”。

何笙垂眸,眼皮跳得快,心里很不安稳。

这会子又飘起鹅毛大雪,他半弯腰靠在窗台上看外面,屁股左一下右一下地晃动。

凝眉忍过一阵坠痛,他捂着发紧发硬的肚子喊何康:“外面冷,进来吧”。

这会儿已经不是拉肚子那种疼法,他太熟悉这种疼了,所有的疼痛记忆一下子全部找回来。

何康搬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口,巴巴儿地望着家门口唯一的小路。

他回头看一眼窗户边的何笙,自然也察觉出哥哥不舒服,急红了眼,跑回去道:“楚月哥哥天没亮就……”。

“他去西沟了”,何笙苦笑替他说出已经猜出的答案,伸手抚掉他脸上的眼泪:“别哭了,快去隔壁街找……嗯…”。

话未说完,何笙沉下脑袋,死死抿住嘴唇忍痛。

何康看得一动不敢动,紧紧抓住何笙的衣袖,等他抬头,头发已经湿淋淋地贴在脸色。

何笙“嘶”一声,继续把话说完:“商言哥哥找来”。

“嗯!”何康松手,飞快跑出去。

杨商言上门时,带着一大沓垫褥子。

他捂着手激昂道:“天老爷,要临盆的屋里怎么这么冷?!”

何康跑得气喘吁吁,还没喝上水,扭头又往外走:“…我马上烧火”。

杨商言解下披风挂到门背后,看何笙在床边勾着腰坐立不安,问他:“你男人呢?”

何笙顿了顿,用袖子攒把脸上的汗:“有急事出门了”。

杨商言哼笑:“男人是这样,疼不在他身上,不知道其中艰难”。

何笙跪坐在地,面朝床板死死抓着床棱抵疼。

“不过他也算对你好的”,杨商言话锋一转,看何笙回头看自己,笑了笑:“前几天害怕你是疫症,你家夫君衣不解带照顾你,害怕连累我,如不发动,让我不用来,每日看顾的银钱却没少”。

“来了来了”,何康端一个大火盆子进来,上面木炭烧得正红。

“嗯”,杨商言指挥他在床边选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放下火盆,给左边窗户留足够的缝隙透气后,推他出去道:“再烧热水,越多越好,不喊你也别进来”。

何康一脸担忧,半走半退地回头看哥哥,哥哥疼白了脸,心里跟钻肉似的疼。

何笙朝他咧嘴,露了个极其难堪的笑,有气无力道:“没事”。

听罢,何康便出去了。

杨商言就着木架上的帕子净手,扯下何笙的裤子边摸边看。

见缝隙开了一点儿,他诧异道:“你这不是头胎吧,还挺快”。

正好疼过了,有一阵缓和。

何笙心下酸涩:“不是第一次”。

杨商言也没在两口子身边见着孩子,猜测出是个早夭的,为了更好接下孩子,又问:“生下来了?”

“嗯”。

“几个月?”

“没活,忘…嗯…了”,何笙紧紧咬住牙,尽量不泄出声。

杨商言移开眼眸,对何笙此刻的难受好似已经久远淡忘了:“那是快些”。

“不过丑话说前头,”话音刚落他又道:“之前也说过,孩子养得太大,开指快,不一定落地快。

“谢谢…杨小哥。”何笙攥着被单只怕都要被揉烂了,可那种难受怎么也舒缓不了。

“哥,你咋样?”

何康在门外巴巴儿地喊,生怕他像爹爹一样,从此世间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何笙腾不出力气回答,闷着声感受下腹那股不管不顾往下冲坠痛。

杨商言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又在飘雪了,豆大的雪花顺着快进来,他看了眼天色,问他:“你会做饭吗?”

何康愣了一下才摇头。

杨商言叹息一声,指着大门道:“晌午都过了,那赶快去街上,有什么热乎吃的买什么,你哥不吃东西待会儿没力气”。

杨商言关窗户时,何笙也瞅了眼,都已经下午了,按理说他天没亮就走了,还是骑马去的,也该赶回来了。

杨商言合上窗户,看他一脸心不在焉,找话题道:“既然小产过,之前肯定留下很多毛病吧?”

何笙根本没心思想那些尿痛什么的,只含糊点头。

“小产的后遗症,月子里都能养好,这回生下来你就好好养”。

“呼…”,何笙大口喘气,这波疼突然感觉加重了。

杨商言摸摸他又硬又坠,呈椭圆形的肚子:“感觉像个儿子”。

何笙抬头,额头上的汗滴下来,差点就进眼睛了,还好杨商言用手擦走。

“…杨小哥接过那么多孩子,肯定准”。

“自然”。杨商言对自己很有信息。

听罢,何笙苦笑,抱着肚子道:“那真是如了他爹爹的意,我还想先要个闺女呢”。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突然腿上一湿。

杨商言一看,破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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