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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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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漪澜的心思被人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是头一遭。

奈何安虎是长辈是公爹,她就是想反驳也是有心无力,况且安虎说的也没错。

既然做了她谢漪澜的女儿,自然一切都要听她的!

安秋鹜正竖起耳朵听听自己那位二伯到底是为何不管堂姐死活的,与罗家这门亲事又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却没想到祖父和自己母亲三言两语又扯到自己身上。

谢漪澜僵着脸,并不反驳的样子让安秋鹜明白,今日少有的母女温情终是昙花一现。母亲关心她是母亲对她养育这么多年的本能,而母亲对她的严苛和管束却是对她身份的一种期盼,一种臆想,只要她事事如她愿,她就当真是那个死在十年前的‘安秋鹜’。

她以为她猜不中这其中的缘由,其实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在侯府当家多年,谢漪澜身上的威仪并不逊于身处公侯之位的安虎。她不肯让步,说什么都不想让安秋鹜听见关于罗家这们亲事的只言片语。

安秋鹜揉了揉眼角,只得出声道:“祖父,昨日来回奔波,再加之之前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秋鹜还想老老实实躲个懒。你便让秋鹜在你面前再多当几年小孩子吧。”

她围着被褥只露出半个脑袋,扮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撒娇卖乖。

安虎心中一叹,态度却并没因这话而改变分毫,“鹜丫头,你是我侯府的姑娘,是诚阳侯世子的掌上明珠。不能当困于后院的雏鸟,要做就做能翱翔于天际的雏鹰。”

他看了谢漪澜一眼,话中充满了自豪,“你是祖父看着长大的,祖父知你聪慧机敏,我说你能与我们议事你自然就能。”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侯爷,世子妃,不好了!咱们家世子爷和二爷在前头和罗家人打起来了!”

安虎这个时候来客院看安秋鹜一来是心中挂念孙女;二来是被安启平冷漠的态度气的差点动手,安启辙在一旁好说歹说拦了下来,只道让他这个做大哥的单独劝劝。

安婉这事,罗府本就理亏,现下还敢和侯府动起手来,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虎按下想要起身的安秋鹜,“鹜丫头哪都不许去,躺着好好养身体。”一撩道袍,龙行虎步出了内室往前院行去,谢漪澜领着侯府的下人紧随其后。

眼瞅着人走的没影,安秋鹜忙撑着身子下了床。她倒要弄明白,堂姐与罗家这门亲事到底有什么猫腻。

昨日去玄元观报信的除了侯府的府兵还有罗府的下人。

侯府的人前脚到罗府,后脚京兆尹罗佑便带着人赶了回来。

此时他人在正厅,衣衫凌乱,脸上也挂了彩,浑然不似先前在御驾前的意气风发。

安启辙一手压着打红了眼的安启平,一手扼住一少年的手腕,生生地分开了厅中的乱局。

“罗佑!你身为京兆尹执掌整个都城一十二郡事务,难道没有教会自己的儿子如何为人夫为人父吗?若你不会教,诚阳侯府可以代为管教!”

安启辙一使劲,那本就被酒色掏空一脸萎靡之色的少年忙高声呼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看着罗佑,“父亲,救我。”

这少年正是安婉的夫婿罗府的三少爷罗斌。

他是被罗佑压着回来的,本就一肚子不满,再看见柳姨娘的惨状;往日那股荒唐劲一上来便荤素不忌。想着以往如何折磨安婉都不见诚阳侯府出面,今日只要罗佑说说好话,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岂料,刚走进正厅,还不待他陪个笑脸,罗启平当头就是一拳。他哪里禁得住这般拳脚,一口鲜血喷出也不管对方是何人,脱口而出便是平日在花街酒巷里骂人的话。

安启平那一拳多是为着自己脸面打的,况罗斌是小辈是他名义上的女婿,老丈人打女婿天经地义,却不想遇着罗斌这么个口出狂言的浑人。

安启平心中一发狠下手没个轻重,有一半的拳脚施展在赶来护子的罗佑身上。

罗佑当了这么多年的京兆尹,这皇城根下的皇亲国戚他是一个也不敢得罪。罗斌的呼叫他权当没听见,拭了拭汗一撩衣摆冲着安家两兄弟就跪了下去。“世子爷、二爷,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他堆起满脸的笑,“下官愚昧,教出这么个逆子,是下官管教不严才让这逆子闯下如此大祸。世子爷和二爷要杀要刮下官绝无二话!”

他半趴伏在地刚好能与被擒住的罗斌对上眼,罗斌见他使来的眼色,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忙止住哀嚎讨好般凑到安启平面前,“对对对,岳父,千错万错都是小婿的错,都怪小婿平日里太过心慈手软,惯地那些下人不知天高地厚,连起伙来欺负他们主母。”

“您放心,小婿这就去打杀了她们,替婉儿讨个公道!”

他被安启辙擒住不能动弹,嘴里虚伪的话却是一茬接着一茬。周围那些家丁接到他的示意,就要架起被扔在一旁的柳姨娘去打杀。那柳姨娘口不能言腿不能动,只得杏眼圆睁差点背过气去。

安启辙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奈何手中还制着两个人一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安启平却是早就垮了脸,眼中的阴郁之气让人胆寒。

“大哥,你放开我!”

“这是要架着这女子往哪去?”

安虎从正厅外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领着一干下人的谢漪澜和侯府的府兵。

柳姨娘被拦了下来,正暗自庆幸便见侯府府兵中一大汉径直走到她面前,正是昨日把她掼在地上的那人。

惊恐之余,只见那人伸手在她下颚处一拉一扯,不过一刻她便惊叫出声。这才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

安启辙早在安虎的示意下松开了手中的二人,有安虎在安启平也不敢贸然行事。

“本侯听着三公子这话里话外,大丫头能出这等事皆是府中下人作恶欺主。与这府里的主子们却是毫无干系。”

“本侯活到这个年岁,这种荒唐话还是头一次听说!”

安虎睨着瑟缩在一旁的罗斌,眼里满是厌恶。

罗斌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侯...爷,实不相瞒我...自从婉儿有了身孕以来,我想着让婉儿不要那么劳累,便...便把院中一应事务都交给了柳姨娘打理。”

厅中鸦雀无声,只有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父亲说...父亲说要好好用功,将来若是博得一二功名,也好让婉儿心中...欢喜,不叫我堕了...堕了诚阳侯府的名声。我...我便搬至前院书房...”

这话昨日父亲揪着他回府的时候在路上特意叮嘱的。叫他见机行事,万般过错能推就推千万别揽在自己身上。父亲说,这安婉早就是侯府的弃子,只要全了安启平那张读书人的面子一切都好说。

果然,安启平听他此话面色不觉缓和几分。

安启辙见他这弟弟神色变化,眉峰不觉蹙起。

“照你这么说倒当真与你无关,皆是这柳姨娘的过错!”安虎出声,众人皆举目望向她,柳姨娘一慌想起刚刚罗斌那一句‘打杀’,顿时肝胆俱裂。

“不!侯爷您千万别被他骗了,若不是三公子往日里百般折辱三少奶奶。我一个小小妾室如何敢,如何敢对三少奶奶大不敬。”惊惧之下柳姨娘本就沙哑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求生的本能驱使她说出更多骇人听闻的话。

“侯爷,妾绝没有骗您,您可以差人去瞧瞧三少奶奶身上可有鞭打的伤痕,就在三少奶奶背上和手臂上。还有还有,三少奶奶身边的贴身嬷嬷被三公子以偷盗的罪名诬陷打发出去了,人就在后街的乌衣巷,侯爷也可派人去找找,只要找回嬷嬷便可知妾的话是真是假!”

柳姨娘每说一句罗佑的拳头便攥紧一分。

他知道这个三儿子荒唐,也知他当初色胆包天接近安婉就是垂涎美色玩玩而已。但绝没想到他会如此对待安婉。

今日这事怕是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趁着众人视线都放在柳姨娘身上忙朝着厅外使眼色,有几个下人便微点头忙朝着外面奔去。只是刚走几步,便被一个婢子轻轻一按掀翻在地。

“不劳罗大人费心,我自会派人去接回我女儿身边的嬷嬷,也好验一验柳姨娘话中真假!”何氏裹挟着怒气踏进正厅,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缩在角落的罗斌。

她昨日一到罗府便直奔安婉住处,看见女儿气若游丝的惨状,又瞧见尚在襁褓的外孙。心中长久以来的担心与惊忧再也压抑不住化作喷涌而出的泪水。只想一刻不离地守在安婉身边。

“罗斌,当初是你亲自跪在我面前祈求我把婉儿嫁与你。你说,你与婉儿是两情相悦;你说,那日长街一见如故,爱婉儿不可自拔,此生非她不娶;你说,虽然婉儿已与你私相授受,但你对她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明!”

她走到罗斌面前,俯身盯着他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当初的情意。可惜,男子还算俊朗的容貌早在酒色的侵蚀下面目全非,眼中满是虚伪的惧怕和一丝不情愿的悔恨。

何氏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是你欺辱婉儿!”

接着是第二掌,“这一巴掌是你背信弃义,背弃承诺!”

第三掌,“这一巴掌是你不顾人伦,枉为人夫人父!”

何氏神情激动,早在昨日给安婉换衣物看见她身上的伤时,她便压制不住心中地怒气,若不是安启平拦着何须等到今日。

她手中不停还要继续扇下去。

罗佑和罗斌父子却已回过神来,罗斌哪受过这种气,罗佑交给他的那些说辞隐忍早丢在爪洼国去了,他一个起身仗着男子的身量往前一撞。何氏虽有些功夫在身,奈何在气头上,竟被他撞得往后倒退几步。

“真是个疯婆子,小爷给你服个软你还真以为小爷怕了你。什么山盟海誓背信弃义,若不是你女儿当初上赶着说倾慕与我,小爷还不屑娶她嘞。”

罗佑忙捂住他的嘴,一脑门子的冷汗,“侯爷,您别听他胡说,小子无状都是被下官宠坏了!一定...一定是下官最近逼他读书用功...逼的紧了,这小子就开始胡言乱语。”

罗佑转而又对着一旁冷眼的安启平道:“二爷,咱们都是读书人,您说读书人家的孩子又能坏到哪去?您家大姑娘当初那可是闻名京都的大家闺秀,若今日之事传到那起子有心人耳中,再扯出儿女亲事背后的渊源...”

他苦笑两声,“二爷,这怕也不是你乐见其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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