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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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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亲吻

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谣言,说仙乐居不吉利。那个在仙乐居出名的差一点就头牌的艺伎春枝,竟然死了。起初这位可是嫁人的典范,可如今却落得了个嫁人没多久就殒命的下场,生了儿子,但是自己的命没了呀。

曾经羡慕数人的春枝,就这样被人散播在了茶余饭后,在她死后的这一天重又活了一次。

再后来,有人就说仙乐居的人都是这个命,不能纳进家门,还有人说若是要生儿子,那么仙乐居的人倒是首选。一时之间,仙乐居不再是人听曲儿的地方,反倒是成为了别人挑选妾室的地方。

我照例还是每日登台唱曲儿,不管下头的人如何说,我都不动声色,世事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手中的琴。

妈妈也来劝我,说我为什么想不开,不如给你挂了牌子让你歇息几天,等到春枝的死被人遗忘了,那时候仙乐居重回巅峰的时候,再出山。

我却问妈妈:“春枝的死如何忘却?”

没人劝我了,倒是祝祷安,许久日子不见,他重又站在楼下,抬着头看我。这一回他一改轻浮的模样,只是静静伫立看着我,仿佛第一天看见我,却又拿着从前一掷千金的架势把我重又推上头牌艺伎的位置。

我问过陈熹年,我还要见祝祷安吗?

陈熹年说,当然要见。

我见过许多的公子,碍于面子不敢直接上楼,总是要趁着夜色才撑船从小门处上来,这样不用和别的人比对琴棋书画,我总是瞧不起这样的人。祝祷安却每回都坦荡,好像是上天给了他这样的天赋,让他在那些君子所为上都略有涉猎,稍稍能够赢过很多人。

刚好可以上楼的程度。

祝祷安才不听那些楼下的人的嬉笑声,他说他祝祷安说到做到,喜欢这位艺伎头牌就是喜欢,不管花多少钱都要相见。

不愧是都城天下第一公子,可是公子啊,你还记得吗,你之前可是把人家姑娘惹恼了的,这一回你还轻浮不轻浮了?

门外的回答我没听真切,茶刚好煮开,我刚端起茶壶,祝祷安刚好迈门进来。好久未见,祝祷安好像比从前瘦了许多,脸上那些轻浮不可一世的神情稳重了许多,似乎是因为退亲给他的改变挺大。

我神色如常,只是为他倒茶的时候,有些颤抖。

祝祷安很快发现了我的颤抖,他皱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迫使我抬头看他。茶泼了出来几滴,落在了我和他的手上,我轻轻吃痛,可他却以为是他攥着我手腕的手太用力了。

又是他更大力地攥紧我的手腕。

“祝公子,好像在生气?”我轻轻赔了个笑脸。

“你是谁?”祝祷安单刀直入,目光深邃,犹如一潭湖水,要把我都卷入进去。

“我是仙乐居的艺伎,公子不是知道吗?”我转过了话题,“公子一掷千金,为我花费这么多的钱财,这时候却不知道我是谁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实在愚钝,不知道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心中有些慌乱,祝祷安并不是从前轻浮了,甚至正经了许多,这样的正经让人找不出错漏来。我找不到如何让祝祷安离开这里的理由,好像这样贸然请他出去,是我的不对。

我只能正面他的问题。

“知道我过去的事情,不多,颜时缘,你为何会知晓我曾与人有过婚约?”

“是吗,那么你与人有过婚约,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祝祷安不说话,他似乎是在打量我是否说真话,是否在套他的话,但是他很快便泄气下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与他订过婚约的人是谁,他根本没办法从我的表情中,得知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陈熹年算计十分,并不告诉我全部,想来也是为了让我不被祝祷安看穿。

祝祷安说:“我也不知,只知道是个大家的女子,那女子没有看上我,实在不肯与我有婚约,所以在成婚的那日,我以为我能看到她的那日,她跑了。”

听到这里我轻声笑了,祝祷安像是被我的笑气恼到了,问我笑什么。

“所以你不会是因为有人拒绝过了你,所以才装出那些轻浮的样子,让天底下的女子都为你倾倒,所以才学着别人的样子一掷千金吧?”

我的话里太多的揶揄了,我只是玩笑话,可是祝祷安的沉默却让我心慌。

“不会是真的吧,被我说中了?”我顿了顿。

“颜时缘,你把我的亲事弄黄了,那么你该如何补偿我?”祝祷安凝眸,他没松开手,反而是将我看了个透彻,“城中上下无一人敢与我有婚约,那么你要不要我赎你出去,你嫁给我?”

我冷冷一笑,天底下要说赎我的人太多了,都以为我能出去这仙乐居就是给我最大的恩典了,他们心中想的是我定然厌倦极了这里。

“公子说这话,是砸仙乐居的招牌。公子怕是忘记了,从仙乐居里出去的嫁了人的春枝,是什么样子的结局了。公子是记恨我,想要置我于死地吗?”

“我没多少怨恨你,但是我想要娶你为妻的心是不假的。我第一次见到姑娘的时候,就觉得我非你不可,这辈子我只会娶你一人的,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看到你,我总会想到那个逃了婚的曾与我有亲的女子,虽然我并未和她谋面,但是我从你的身上,总会看到她的影子。”

她敢逃婚,不喜欢一切本来该有的安稳,像极了我拒绝祝祷安要赎我出去的样子。

可是,祝祷安怎么会不怨恨我呢?按着他的性子,他应该怨恨我才对,是我让他跌落到了深渊里,让他在这城中的女子中,再抬不起头来。可是他却换上了温润的眸子看着我,为我低头想要博取我的一丝垂怜。

“就算是落魄了,我们的身份也不相当,公子还是别取笑我了。”我去取琴来,这是我要送客的意思。祝祷安没有阻止我,只是静静看着我挣脱开他的手,听我弹琴。

良久之后,他起身,临出门前又问了我一句:“时缘姑娘,真的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说过了,我是仙乐居的艺伎。”我也对他微微一笑。

陈熹年想要的,达到了,自此后祝祷安会追着为我一掷千金,甚至会问我同一个问题,只要我败下阵来,低头告诉了他才肯终结。

可是我说过了,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了祝祷安,我说我是仙乐居的头牌,仅此而已。

是夜,陈熹年挟着冷意而来,靠在柱子旁。只是他来的时候不太凑巧,我正沐浴完毕,裹着薄衣。我恼怒他现在进门来不看时机,可是他却没退步,也没躲避目光,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幅画作。

“以后我要把窗子都封死,让你不再进来。”我恶狠狠地说。

“那我把窗子砸了,也要进来的。”陈熹年笑着上前。

我退后一步,背对着他,脑海里想起的都是先前他与我的触碰。这样的夜里,我不能叫嚷,不能招惹他,我身处下风,还要提防着陈熹年会不会做出许多过分的事情来。

我想到了陈熹年之前说,我仰慕姑娘。

“你过分了,陈熹年。”

“那今日祝祷安,与你在屋子里,做了什么?”陈熹年歪着头,也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停止脚步。他闲庭信步,甚至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看到了我的颤抖,他知道,只要这时候他全然拥有了我,我便不能离开他,只能任由他对我发出任何的指令。

但是他只是问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仿佛要与我调情。

“没有做什么,他问我是谁,我听了你的话,让他陷入了恐慌。”我老实回答,但是已经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他难道没有说,你和他之前有过婚约的人很像吗?”陈熹年拖了调子,“颜时缘,你好像对我没有说真话,你有所保留。”

“你监视我?”我身子颤抖的幅度大了些,但我尽量让我自己镇定,“你只让我做什么,我没必要将这些话都说给你听吧。”

“我对你有所保留了什么,难道不是你不肯告诉我原因,一再拉我入局吗?”我怼了回去,连忙要穿上自己的衣裳。

“我怕你受伤,祝祷安看起来像是会说些轻浮话的人,”陈熹年按住了我的手,将我要披上的衣服拿走,“颜时缘,我说过,我喜欢你的。”

后背紧紧贴着男人的力道,我动也不敢动了,我只能感受到陈熹年的手穿过我的手臂,扣住了我的腰。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侧,他细微又轻柔地对我说:“那你是不是也好奇,为什么他要那你和那女子相比,他应该怨恨那逃婚的女子,怨恨你的,可是他却仍然要你嫁给他?”

陈熹年将我吃透了,我不能反抗,也无法反抗辩驳的。

握在我腰间的手力道加重,把我翻了个身,我完全跌落到了陈熹年的怀抱中,就这样还不够,陈熹年逼退我,将我推坐在了床边。他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对我说:“时缘,他早就在你逃婚的那日,就报复过你了。”

字字句句我都听见了,但我好像,并不能够听懂,陈熹年,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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