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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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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陈川心脏差点骤停,脑袋里闪过两个字——完了。

他怎么跑回来了,怎么能跑回来?

这简直跟上次自投罗网简直愚蠢,他的脑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陈川喘-息一声,飞快站直身体,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对着贺时颐假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陛下,你怎么才来,我等你等了好久,太无聊了便只能和崔枂去别的地方逛逛,结果找不到崔枂了,只能先回来看看。”

贺时颐沉默不语。

陈川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要逃,眼下崔枂也没有回来,他只能咬牙继续编:“都怪我,玩心大起,想逗崔枂玩,没想到和崔枂分开了。”

贺时颐依旧只盯着他,一言不发。

陈川背脊出了一层冷汗,脸颊因为跑得太快此刻一停下来,跟火烧得一样热。

他咽咽口水,刚要抬手擦拭下头上的汗,一只手先他一步,拿着帕子将他头上细密的汗珠擦掉。

“清安怎么累成这样。”男人低声开口,听着像是心疼至极,语气十分温柔。

陈川眼皮子却在那一刻疯狂乱跳起来,面容紧绷起来,半天才唤出两个字:“陛下……”

身后响起脚步声,崔枂停在陈川身边,呼吸有些乱。

“崔枂,你终于回来了。我不该想逗你玩,把你甩开。我刚找你找了半天,没办法只能先回来。”陈川顿时看向崔枂,“你没事吧?”

他拼命给崔枂使眼色。

崔枂低头没说话,身影僵硬无比。

“是这样吗?”贺时颐轻声开口。

崔枂刚要点头,就听见他继续说:“想清楚再回答孤。”

这句话中裹挟的杀意与寒意没让崔枂怎么样,倒是让陈川身体颤了下,挡在崔枂面前,替她回答了:“不是,其实是我想……”

他绞尽脑汁,在说真话与不说真话之间来回徘徊时,一道嗓音响起:“陛下,沈清安刚刚来和我诉说心意。”

许宿白站在陈川身侧,勾唇笑道:“他说他喜欢我,让我带他离开。”

陈川:“……?”

他瞬间看向许宿白,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眸,连忙争辩:“我没有,是你冤枉我,还用这么拙劣的话,太过分了。”

说完后,陈川紧紧地抱住贺时颐的手臂:“我的人已经是陛下的了,心也是陛下的。”

他想过许宿白会揭发自己,但没想到是这种胡言乱语的揭发,心想既然如此,那就抹得更黑一点吧。

“陛下,其实是许宿白想带我走。”陈川低着脑袋,难过地说,“他说他和陛下两情相悦,但中间夹着我,所以劝我离开。只要我点头他就带我走,随后他再回来和陛下在一起。”

许宿白皱眉盯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贺时颐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没有看陈川,也没有看许宿白:“崔枂。”

崔枂低头:“是奴婢的错,没有看好公子。”

仅仅一句话,定了陈川的刑。

陈川小心翼翼地抓住贺时颐的手,低头抿着唇,人有些控制不住的害怕。

男人要抽回手,陈川握得更紧:“陛下,我错了。”

他低声开口:“我只是想和崔枂开个玩笑,没有别的心思,你看我最后还不是回来了。”

许宿白补刀:“那是你蠢。”

围绕着这条街绕了一个圈又跑回来了,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蠢的人。

竟然还想着逃跑,何其可笑。

陈川死死地剜他一眼,气到呼吸急促,腮帮子都快鼓成河豚了。

贺时颐没说话,片刻后往马车走去。

陈川以为他放过自己了,快速跟上。

至言问许宿白现在去哪,许宿白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转身离开。

至言左右看看,挠挠头飞快跟上。

崔枂叫盏之过来,两个人站在不远处。

陈川见他们那个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弯腰要进马车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正要转身跳下去时猛地被扯入马车中。

他眼前一晃,等到再次回过神时,对上了贺时颐冷漠的面容,距离近到呼吸都可以清楚感觉到。

陈川别扭地挣扎了一下,还没做什么,瞬间被按住双手紧紧地压在一旁。

“这么想跑?”贺时颐望着他淡声问。

陈川有些头皮发麻,没想到贺时颐松开了他的手。

他坐在马车里,不知道贺时颐什么意思,小心地缩在角落,浑身警惕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鹿。

还是那种迷了路,找不到方向又呆又蠢的鹿。

“跑吧。”贺时颐说,“你若是能跑,孤就放你走。”

他能有这么好心?

陈川抿唇,尝试往车帘挪动,其间不断打量着贺时颐脸上的表情。

什么都窥探不出。

越靠近车帘,陈川越觉得心惊肉跳,那种不好的预感几乎遍布全身,差点让他呼吸不过来。

在手伸出去想掀开车帘,弯腰要走的那一刻,陈川看到贺时颐瞬间变得阴鸷的面容,手指一抖,顿时缩回去,主动坐到贺时颐身侧。

“陛下,说好的俩月。”陈川去扯他的衣袖,笑容乖巧,“我不是那种反悔之人。”

贺时颐没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陈川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下一刻那只手落在了他的脖颈处,微微摩挲着。

痒意袭来,陈川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想缩回脖子,那只大手却倏然收紧。

窒息感传来,仅仅只是一瞬贺时颐就放开了他:“刚刚你若是走下这马车。”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陈川明白,要是真走下了马车,等待自己的下场绝对是死,还是不得好死的那种。

他呼吸沉重地揉着自己脖子,坐在那里敛眸不动,看似可怜脆弱,心里的乱骂一刻没停。

从狗皇帝、变态,骂到疯子,陈川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等会儿面对贺时颐估计会露馅,坐直身体,收敛所有心思。

贺时颐一直没说话。

陈川又扯扯他的衣袖:“陛下,不走吗?”

他的手指纤细白皙,轻轻一碰就会出现痕迹,一如他的脖子。

那上面已经有了明显的红痕,极为惹眼。

贺时颐握住那只手:“急什么?”

陈川一怔,瞬间被扯了过去,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吻住了唇。

“孤看在你身体刚好,不动你。”耳边是男人冰冷的嗓音,还想反抗的陈川顿时老实了。

他手指死死地抓着贺时颐的衣袖,只能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紧张,直到将衣袖抓出无数褶皱,贺时颐也没有放过他。

马车外,盏之凑近崔枂,见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小声问:“崔姐姐,你和公子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陛下这么生气?”

崔枂倒是没隐瞒:“公子想逃。”

盏之瞬间闭上嘴。

崔枂问:“若是有一天,公子在你面前想逃,你会放他走吗?”

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盏之愣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

“你会放他走,对吗?”崔枂扭头,直勾勾地盯着盏之。

盏之抿唇不语,崔枂叹了一口气,仰头望天。

陈川不知道煎熬了多久,终于被放开。

他喘着气,眼尾发红,死死地瞪着贺时颐,却在他抬头看来的那一刻瞬间化为温和乖顺的模样,冲贺时颐一笑。

笑容没什么问题,可那眼神却没有完全隐藏好。

贺时颐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却一个字没说。

陈川觉得呼吸困难,他头发早就乱了,有些遮挡视线,下意识挣扎着想让贺时颐放开自己。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将他凌乱的头发整理好,视线落在他身上暧昧的痕迹上,手指意味不明地按了下。

陈川一抖,差点一口咬上去。

没完没了是吧。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真打起来不一定打不过贺时颐。

念头转瞬即逝,陈川握住贺时颐的手,往外掰,掰不动。

这幅娇弱的身体肯定不是自己的!自己虽然没那么厉害,可平时也是经常跑步锻炼,不可能连只手都掰不动。

陈川内心泪流成河,面上还得挤出笑容:“陛下,该出发了。”

他需要美食与美景来治疗自己这极度郁闷的心情。

贺时颐收回手。

陈川揉揉脖子,抿着唇换了一个姿势,整理好衣服便不动了。

他微低着头,只能看到有些红肿的唇。

贺时颐唤了一声:“赵徳。”

外面等候的赵徳连忙应下,叫崔枂和盏之上马。

三人坐在外面,马车内只有陈川和贺时颐。

以为其他人也上来的陈川愣住了,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早知道其他人不进来坐,他也去外面了,和贺时颐这样待在马车里太危险。

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儿,陈川撩起衣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一片鲜红,还有一些可以忽略的疼意,就是贺时颐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挣扎造成的。

牙齿磨了又磨,陈川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

他逃不出去,那杀了贺时颐呢?

把他杀死了自己不就能逃了吗?说不定还能重新做回皇帝。

想法一瞬间就被否决,陈川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这样。

除非贺时颐对他下杀手了,否则他不会杀贺时颐,再说他也难有机会那么做。

陈川悄悄抬头,蓦然对上贺时颐深沉的双眸,内心一跳,连忙低下脑袋。

“坐近点。”贺时颐说。

陈川敷衍地往他那边凑近了一点。

“再近点。”

陈川又挪动了一下,贺时颐蹙起眉头。

陈川连忙坐在他身侧,顺便拿起旁边的葡萄,在贺时颐开口想说话时塞进他的嘴中:“陛下,我喂你吃葡萄。”

贺时颐动作一顿,垂眸盯着他,把那个葡萄吃了下去。

陈川呼出一口气,刚拿起葡萄想自己吃,就听贺时颐说:“就一个?”

陈川只能咬牙笑着把手中的葡萄放在他唇边。

贺时颐不动,陈川不解地望着他。

男人伸手搂住他的细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无比近,命令道:“用嘴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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