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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拿开你那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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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不动声色的靠近,接过药瓶细看了看,转手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药瓶被摔得粉碎。一阵甜腻摄魂的香飘荡过来,很快又被雨水冲刷。

“你,你竟敢……?”景珑没有预料,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师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低哑的声音透着森森寒气,云灼露出一个可怖的笑。

“师尊教导我要一心向善,可你为何非要寻死?”

他忽然捡起一块碎片,向着心口刺了进去。

……

棠眠伏案桌前,潜心钻研着祛除魔气的办法。

一阵慌乱的脚步传来,又在门前猛地止住。

“君上,不好了,云灼师兄有危险!!”

又怎么了?

“进来说。”

银粟推门进来,步履匆匆,“君上,刚才凌苍峰弟子来报,说景珑深夜将云灼师兄骗去了七绝峰,意图诬陷他偷盗,还想给他下毒,惊动了其他弟子。结果景珑抵死不认,还毁坏了守阁大阵。现在他们都被带去了凌苍峰,宗主现在很生气。”

棠眠秀眉微挑,面容略带疑色。

不对啊……

这景珑白天还去求饶,刚解了燃眉之急,晚上又去招惹云灼。

真不敢相信,这蠢物竟是宁峰长老爱徒,实在是有辱宗门。

“知道了,我这便去。”

棠眠起身去了凌苍峰主殿,殿内争吵十分激烈,爹爹、大师兄、几位长老都在。

景珑被打得鼻青脸肿,被捆仙索紧紧束缚着,跪在大殿正中,看起来颇为狼狈。

云灼单手捂着心口,衣衫染血,面容憔悴。

“没事吧?”棠眠走过去,诊了脉象。

幸好,并没有刺中,只是些皮外伤。

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鞭伤刚养好了几日,又受伤了。

“徒儿没事。”少年人畜无害的摇头笑笑,“是徒儿不是,又让师尊担心了。”

担心?

少年,你可有点想多了吧。

“哼,扶摇峰弟子景珑,行事狂悖、心机狠毒、先是诬陷其他弟子强抢灵草、又殴打欺辱、本以为你已诚心认错,云灼又原谅了你。本宗主本打算既往不咎,想不到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又想故技重施,深夜潜入禁峰,又毁坏了大阵!数罪并罚,将景珑废尽修为,震碎灵脉,烙下罪印,逐出宗门,任其自生自灭去吧!”

棠烈摔碎了茶盏,气的声音发抖,在殿中来回踱步,又怒道。

“宁峰长老,这就是你的爱徒?你先前总在我面前夸耀他,却不想竟教成了这幅样子!这,这要是传出去,我清玄宗的颜面……呵,哪里还有颜面可言?!”

烙下罪印……

景珑瞳孔骤缩,指尖忍不住发颤,“宗主,弟子知道错了!我不要罪印,不要罪印,我不要被人人欺辱,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师傅,我不要罪印!”

凭什么?

明明云灼才是那个卑贱的人,凭什么是他烙罪印?!

罪印,乃是修仙界最为致命的刑法,仙盟规定,任何宗门仙府不准设立死刑。

而烙罪印,就是等同于死刑的刑法。

被罚此刑者,皆是既尽凶恶、狡诈伪善的修士,一旦烙下罪印,无法抹除。

不仅终生与仙途无缘,还会受尽六界耻笑,余生注定孤苦卑贱的命数。

这对于任何一个修士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你闭嘴!”宁峰长老颜面尽失,又被宗主指着鼻子骂了一顿,心中一阵窝火。

前几日这逆徒当众认错,在众多弟子面前让他丢尽了脸面,他已经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该惯着这个逆徒!!!

本以为消停了几日。

结果现在他也成了笑柄!

“你这逆徒,老夫当初就不该收你为徒!哼,自作自受,早日滚出宗门,自生自灭去!”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殿中一时寂静下来。

棠眠侧眸看向一旁的云灼。

他面容冷淡,好似面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心中疑虑更深,她只好站了出来。

“宗主,我还有些问题。究竟如何能判断景珑下毒?”

“在现场的碎瓷片上,发现了媚蛊的气息,这媚蛊可操控他人行为,又的确是景珑身上的。”大师兄青珏出声解释道。

“仅凭纸鹤纸条和蝶蛊碎片,且现场只有他们二人,景珑前科太多,是他无疑了。”

“好了,此事盖棺定论,无需再议,将他带下去!”棠烈平息了怒火,头有些疼,挥了挥手道。

“不要,我不要烙罪印!君上,君上!求你替我向宗主求情,弟子愿意领罚,但我不要罪印!”景珑连滚带爬到棠眠身边,急得拉住她的裙子,不住地恳求着。

云灼眸色一沉,走过来一脚踹开了他,“拿开你那脏手。”

“你!好,云灼,算你厉害,是我失策。可你的秘密又能瞒多久?照心镜就在殿外,你敢过去自证清白吗?”景珑被羞辱,恨的牙痒痒,故意道。

什么照心镜?

自证清白……

这小子还有事瞒着我?

棠眠顿下脚步,正欲开口问。

下一秒,景珑便被云灼一拳击中,牙齿掉落,满嘴是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住手!”

她面有怒色,上前阻拦,“他既已被判了刑罚,你为何要动手!”

“师尊…”云灼收了手,看到棠眠阻拦,面上戾色消散些许,“他在污蔑我。”

“污蔑你?哼,云灼,我等着看你下场比我更惨,我会等着你的!哈哈…”

景珑笑得猖狂,很快又被使了禁言术,被几个弟子拖走了。

二人一齐回了鸾鸣峰。

银粟走过来关切,“君上,你们没事吧?景珑没那么伤着师兄吧?”

“都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棠眠温声安抚。

随后习惯性的去了库房拿伤药,又替云灼诊了脉,便打算出去煎药。

“师尊,你为什么要替景珑说话?”

云灼目光沉沉,隐隐有受伤之色。

他不明白,明明已经证据确凿,景珑还曾那般羞辱伤害过他,师尊为什么还会替他说话?

……

棠眠背对而立,面色冷若冰霜,迟迟没有言语。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正是因为景珑先前那般对他,她就更不信二人会和解。

白日里的事,与其说是和解,不如说是景珑有了他什么把柄,这小子不得已才妥协和解。

至于晚上的事,究竟谁对谁错无人可知。

她自然要好好问个清楚。

“你先敷药吧,我去煎药。”她没有正面回答,抬步要走。

“师尊。”云灼起身,忽然跪在了地上,“徒儿有错,请师尊重罚。”

“你有何错?”

“是我先用碎片伤了自己,再反而指责景珑,将事情闹大的。”

棠眠转过身,眸若寒刃,审视着面前的人。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魔物就是魔物,永远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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