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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西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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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吉夫人被移交给了王庭侍卫,王庭侍卫只当她是一个婢女,正值王与诸位大臣用饭之际,侍卫们便没去打扰,只是将人暂时押下。

这顿饭吃得格外的久,因为主场里的男人们还在喝酒,司力弘深与五区之间你来我往,说了许多话。

鄂夫人端着一只酒杯来到颜可匀面前,她望着颜可匀微笑着,“颜夫人,恭喜你了。”

颜可匀抬头朝她看去,“我还没来得及多谢鄂夫人呢,稍后不如去西庭坐坐。”

鄂夫人微微笑道:“西庭是二王爷的西庭,没有他的允许我哪里敢去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那便不去。”颜可匀端起酒杯敬她,“多谢鄂夫人相助,我欠鄂夫人一个人情。”

鄂子舒果断地把酒喝了,她忽地小声道:“我没多少时间了,你呢?”

颜可匀没说话,此时刚走开的涂钦语蓉回来了,她盯着鄂子舒看,惊道:“你也是越国人吧,好美!”

鄂子舒朝她笑了笑,“只是小时候在越国待过几年,我现在是漠北人。”

涂钦语蓉呵呵笑着,“那你母亲肯定是越国人,不然怎么能把你生得这般漂亮,我们漠北人是长不出这样的。”

鄂子舒道:“我母亲不知籍贯何处,或许是越国人吧。”

“那肯定是!”涂钦语蓉乐呵呵地聊着。

颜可匀对鄂子舒道:“我也快了,鄂夫人,以后怕是没有机会报答你的恩情了。”

鄂子舒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无妨,你吃酒吧,我回去我的位置了。”

“鄂夫人慢走。”

颜可匀目送鄂子舒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她坐的地方离她很远。

涂钦语蓉也望着鄂子舒的背影,喃喃道:“论美貌,还是颜夫人你更胜一筹。”

颜可匀笑道:“不过是个皮囊,没什么好在意的。”

涂钦语蓉道:“那我可在意了,没长到你们的一小半是我毕生遗憾。”

颜可匀笑了笑,没有再说。

鄂子舒的手里握着一张纸条,那是刚才颜可匀塞给她的,她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纸条藏在了身上。

之后趁着周围无人时,鄂夫人打开纸条来看,上面写着:送葬日。

公成昂作为漠北有一定威望的大臣,此刻正在主宴会场吃肉,有一个巡视的王庭侍卫隔着人群看了他一眼。公成昂很快捕捉到这一缕信息,随后找了个借口从人群里出来。

在出恭的小屋前,那个巡视的王庭侍卫不动声色地朝他走来,悄声道:“大人,有个女人假扮婢女想进西庭。”

公成昂脸色一变,“人呢?”

“还押着。”

“带我去看。”

“是。”

侍卫领着他来到暂押独吉夫人的地方,独吉夫人正由两个王庭侍卫看守,且这两人都是刚才那个侍卫的手下。

“大人!”两名侍卫恭敬地朝他们点头。

公成昂走进屋里,一眼瞧见了那个被捆起双手的女人,瞬间一惊,“独吉夫人?你怎么扮成了这样?”

独吉夫人一脸愧疚,“我从未来过王庭,好奇王庭的宫廷建筑,又见西庭那边风景格外地好,便想进去看看,可没有正当理由,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的,还请公成昂大人替我说情。”

公成昂哦了一声,招呼侍卫,“快给独吉夫人解开绳子,你们也不问问是谁,说绑就绑,她可是苍狼陵首领夫人。”

侍卫们齐齐道歉:“夫人得罪了,求夫人恕罪!”

侯冈向荣速速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还带着手下的侍卫跟她行了个礼。

独吉夫人揉着手腕,“多谢公成昂大人。”

“我送夫人去入席。”

让独吉夫人换了身装束后,公成昂把她带入了女眷们入席的地方。

由于独吉夫人是苍狼陵首领的大夫人,论资格是要挨着王后的位置坐的,所以公成昂将她送了过去。

王后见独吉夫人来得这样晚,便问了几句,被独吉夫人随便回答了些话搪塞过去了。

公成昂回到宴席后,借着敬酒的机会来到司力勤面前,悄声道:“独吉夫人想进西庭,被拦了。”

司力勤示意公成昂回去坐好,在所有人都喝得烂醉的时候,司力勤借着自己的痴傻劲儿离席了。

宴席到了尾声,也没人来管他去往哪里,因为有些人已经因醉酒被拖回去休息了。

回到西庭的司力勤将所有西庭的侍卫都叫了过来,他身旁站着个老妇人。

他一脸着急地道:“公仪嬷嬷,我的玉雕不见了,你快让人给我找找!”

公仪嬷嬷问:“二王爷,是什么样的玉雕件,有多大,什么颜色?”

司力勤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小,“这么大,玉的,白玉。”

公仪嬷嬷点点头,随即告知侍卫:“拳头大小的白玉雕件儿,快找找,哪怕是翻遍整个西庭也要找出来。”

侍卫们齐刷刷地应了是,立刻分头去找了。

公仪嬷嬷恭敬地站在司力勤面前,小声道:“可是跟刚才来的那个女人有关,奴婢拦着她没让她进。”

司力勤沉声道:“你做得很好,她是苍狼陵的夫人,我这西庭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奴婢知道了。”

一群侍卫在西庭里翻东西,惊动了躺着休养的吕乐洮洮,她瞥了一眼正在房间翻箱倒柜的侍卫一眼,忽然出声问:“谁丢了东西?”

见吕乐洮洮开始说话,侍卫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就没当回事,因为现在的王妃就是西庭里的摆设而已,无人在意。

不过侍卫对西庭的王妃还是有点礼貌的,把东西翻乱了还会叠回去,“二爷丢了个玉件儿,拳头大的白玉,王妃要是见着了劳烦告知我们一声。”

“知道了,我这里没有,没见过。”吕乐洮洮有些生气,她不喜欢这么多男人们一进来就翻东西。

侍卫道:“王妃见谅,找不到这个东西我们也没法交差。”

说着,几个侍卫还是把屋子都翻了个遍,结果空手而归。

颜可匀的屋子向来没什么人进,来得最多的人要数司力勤了,而今天颜可匀不在家,侍卫们进去翻了一通。

很快,一个侍卫捧着个布袋跑到司力勤面前,“王爷,是不是这个?”

公仪嬷嬷接过布袋,掀开绸布一角,看见了晶莹剔透的白玉料。

“二王爷,您丢的可是这个?”

司力勤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一把将东西拿到自己手中,“是,原来我放在可匀屋里了,都怪我记性不好。”

司力勤对公仪嬷嬷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记性这么差,否则可匀会笑话我的。”

公仪嬷嬷躬着身子回:“奴婢知道。”

司力勤捧着东西回了屋里,问了侍卫玉件刚才的藏身地,他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院子里的侍卫一个没少,都回来了,公仪嬷嬷脸色严肃地告诫所有人:“王爷不想让人笑话,刚才找东西一事,都把嘴闭严实了,若有人透露出去,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侍卫们:“是。”

“去值守吧。”随着公仪嬷嬷的吩咐,侍卫们依次散去。

把玉雕放回去之前,司力勤清楚地看见了玉件底座的三个大字:苍狼陵。

上面还刻着一副狼牙,这不是苍狼陵的狼印是什么。

司力勤如获至宝,心情大好,这种好东西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落到了他手里,难怪苍狼陵的夫人要冒这种险想潜入西庭,原来是找丢失的狼印,看来公成昂查到的小道消息都是真的。

“可匀啊可匀,你倒真是厉害。”他轻声笑了笑。

颜可匀从宴席上回来时,家里格外安静,他一进屋便看见了已经洗漱好的司力勤,还惊道:“二爷这么早就回来了。”

司力勤喝了少量的酒,脸上还有些红晕未消,他一把将女人拉入怀中,把头埋在她身前呢喃:“可匀,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没等颜可匀回话,嘴唇就被封住了,喝了些酒的司力勤体温很高,显得有些急躁。

“二爷,慢些!”

司力勤把人抱去睡觉的位置,没让颜可匀有片刻喘息,二人出了一身的汗。

他抽空吩咐候在外面的婢女,“备水,我要把王妃洗干净。”

颜可匀纠正他,“我不是王妃,二爷不要胡说了,你的王妃是吕乐家的。”

司力勤伏在她耳边,“我说是你就是,是我司力勤的王妃。”

颜可匀主动再次缠了上去,但同时她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捧起司力勤的脸道:“二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想恨就恨吧,实在气不过把我鞭尸也可以。”

司力勤愣了愣,傻傻一笑,“说什么呢,喝多了?”

“没喝多。”颜可匀跟着一起傻笑,再次与他贴在一起,呼吸略略急促。

她是时候跟司力勤说再见了,但有些话只能藏在心里,现在还说不得。

很快到了送老王上去西乞山的日子,照漠北的祖制,去世的漠北王都要葬进西乞山。

送葬的队伍格外庞大,不仅有王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还有漠北五区的人。

送葬的路上有礼乐,这也是老漠北王去世以来王庭里首次响起乐器。

斛律星剑走在司力弘深后面,接下来才是一众王子,可见他如今崇高的地位。

公成昂走在王子们的最后面,他的身旁是泽可。泽可的脸色有些难看,公成昂问:“泽可大人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泽可哼了一声,脸上的胡子都抖了抖,“斛律大人又不是老王上的儿子,怎么还走到前面去了!”

他说得不算小声,旁边的人也都听见了,侍卫瀚漠小声提醒他:“泽可大人,斛律大人是国之栋梁,如今帮着王上料理国事,理应走在前面,泽可大人少说两句,以免被有心人听了去添油加醋。”

泽可呸了一声,对瀚漠更是没有好声气,“说都不能说了,你们都是斛律家的狗腿子!”

公成昂来打圆场,“泽可别生气,瀚漠不是狗腿子,他是怕你被别人逮到把柄,到时候把耳边风吹到斛律大人那里去就麻烦了。”

瀚漠感激地看向公成昂,“大人是知道的,多谢大人为我说话。”

王庭的侍卫地位是很高的,尤其是瀚漠这种可以代表王出使的人,虽然没有公成昂这样的官职,但寻常人也不能小瞧他们。

泽可还是生气,但又不敢随意发脾气了,只有老老实实地跟着队伍走。

去往西乞山的路程并不远,它距离王庭也就三日的路程,而且三日还是以走路这样的速度算下来的。

所有人会徒步将王的遗体送进西乞山,这才是他们漠北人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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