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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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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动她!”

司力勤扑过来,一把甩开泽可手中的刀。

泽可吓了一跳,没想到居然还有人闯进来,这个人还是二王子。

颜可匀红着眼睛看向那个来救她的人,唤了句,“二爷……”

司力勤把人揽在怀里,看向泽可的眼神充满了不客气,“你们抓我的王妃到这里来,还要动用私刑,漠北没有这样的王法!”

“二王子你听我说……”泽可解释。

斛律星剑一脸严肃,“二王子如何进来的,我已经让侍卫守住门口了。”

司力勤同样瞪了斛律星剑一眼,“这是父王的寝殿,我想进来就进来!”

“理论上是这个道理。”斛律星剑道,“可现在不同,王上的食物里出了剧毒,凡是接触过饭菜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二王子,你这位颜夫人兴许是罪魁祸首。”

“有证据吗?”司力勤质问。

“我们正在查,还请二王子不要捣乱。”斛律星剑道。

此时,又一个人冲了进来。

“全都关进牢里!”三王子怒气冲冲地跑来,“父王呢,我要见父王!”

司力勤跟着道:“我也要见父王!”

斛律星剑眉头紧皱,“见不到了,王,没了。”

整个屋子里安静了一瞬,接着响起司力弘深和司力勤的哭声。司力弘深自控力比司力勤好,只见司力勤闷头就钻进了里面的帐内。

漠北王的尸体尚且还有余温,有医官和婢女共同守着。

“父王!”司力勤泣不成声。

余下两个儿子也跟进来哭做一团。

斛律星剑盯着那碗鱼汤,他对泽可道:“此毒可能是大王子下的,也可能是颜夫人下的,现在我们还没有定论。”

泽可也沉浸在忧伤之中,“大王子想毒死谁?颜夫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这么说就是个意外。”

“不一定。”

泽可受不了这些弯弯绕绕,“我不管,咱们漠北现在没了王,不能就这么算了!颜夫人必须死,给王陪葬!”

三王子咆哮着出来,“全都下大狱,包括后厨一干人等,还有这个女人!”他指着颜可匀。

颜可匀哭起来没声音,眼泪却让人感觉伤心欲绝,“我愿意下狱,我不配再活在王庭。”

司力勤瘫软地坐在椅子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漠北王的死带给了他无限的打击,也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在三王子的主导下,颜可匀和一众下人被下了狱,而司力弘深则回了自己的宫里,闭门思过。

漠北不可一日无王,司力弘深是早已定下的继承人,王死后理应由他继承漠北王位。

王庭的地牢建在王庭最阴暗的位置,太阳每天只能照进这里一个半时辰,导致地面常年潮湿,被关在这里的犯人都是脚下生疮。

颜可匀被单独关在一间房里,余下的厨子和婢女被关在隔壁的两间房。每个人都在喊冤,可惜无人来救他们。

一只老鼠从颜可匀脚边蹿过,她只是抬了抬脚,并未感到惧怕,因为比这恶心的东西她看得多了。

漠北终于如她所愿,要乱了啊。

她感受着耳边旁人的冤屈,觉得世界仿佛就该是这样,底下一群人在叫屈,外面的人连听都懒得听。

去往月氏和苍狼陵的人回来了,分别向司力弘深禀告了他们在两区的所见所闻。

司力弘深还未继承漠北王位,按理该由股肱大臣协助听政,此刻站在他身边的两位大臣分别是斛律星剑和公成昂。

听了回来的侍卫口述,斛律星剑脸色凝重,“你是说月氏当真抓了一个奸细,还没审出结果。”

侍卫:“是,我去看过,那人快死了。”

“没有结果也是最坏的结果。”斛律星剑道,“苍狼陵那边什么都没有。”

侍卫:“没有,苍狼陵首领的丧期还未过,没听说有什么事,不过新首领对我们很是客气。”

“客气?”斛律星剑总觉得哪里不对。

侍卫:“是,不过有一晚我和瀚漠起来听见外面的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等我们出去一问,他们又说没有。”

“苍狼陵能丢什么东西?”公成昂疑惑,“还得半夜找,你们在他们也找,一问又说没有,搞什么鬼?”

侍卫:“不知。”

斛律星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若是苍狼陵有事欺骗王庭,那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大王子,选个日子接掌王印吧,漠北必须有人主持大局。”

司力弘深还没从老漠北王的死中走出来,眼中没有什么神采,只麻木地应道:“好,你们定日子就是。”

斛律星剑看见大王子这副模样就更加担忧起来,此时的漠北已经和牧节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开始对司力弘深苦口婆心地安慰,“王上已逝,大王子需得尽快挑起漠北的担子,周边几国虎视眈眈,不可给他们可乘之机。”

司力弘深应了句,“知道了,我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斛律星剑点点头。

此刻的苍狼陵正乱做一团,就连独吉夫人的脸色都黑得要滴出墨来。

谷博鸿焦躁地在营帐里走来走去,“没有狼印我们的狼兵还怎么打仗!”

“就该把那个女人吊起来严刑拷打!”

谷博真叹了口气,“别说胡话,那可是月氏的人,月里敏达看重才派她来,我怎么敢打。”

独吉夫人沉默了许久,终于发声,“把鄂夫人吊起来,我亲自审。”

谷博真一听,愣在原地,“夫人……那可是月氏……”

“闭嘴!”独吉夫人大步走出营帐,“传令,提鄂夫人来!”

谷博鸿赶紧跟了上去,谷博真急得挠头,哪怕他的狼兵很能打,他也不敢跟月氏过不去。要真论起来,漠北五区谁也没怕过谁,打架难分胜负,且一旦打起来一定损失惨重。

鄂夫人被吊在曾经吊过颜可匀的位置,毒辣的太阳正晒在头顶。还没晒到两个时辰,她的皮肤就肉眼可见的黑了。

独吉夫人站在她面前,手里拖着一条鞭子,鞭子猛地抽在鄂夫人身上,瞬间抽出一条血痕。

“狼印是不是给了颜夫人?”她问。

鄂夫人咬牙忍着疼,嘴里轻笑一声,“你们的狼印丢了,关我何事,找不到就拿我出气,敏达不会放过你们的。”

又一条鞭子抽在了她腿上,疼得她猛的一抖,没力气再说话。

“再问你一遍,狼印去了何处?”

“没见过。”

“死鸭子嘴硬!”谷博鸿一脚朝她踹去,踹得鄂夫人嘴角溢出血来。

她竟弯起嘴角笑了笑,“小心敏达剁了你的腿,哈哈哈……”

“臭婊子!”谷博鸿被气得不轻,拔出身上的刀就要朝她砍去。

“滚!别在这里添乱。”独吉夫人对着谷博鸿怒斥一声,逼得谷博鸿骂骂咧咧地离开。

独吉夫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月里敏达能派鄂夫人来做这个使者,这本该由正室夫人做的事却轮到了侧室头上,那这个鄂夫人在月氏首领那里的地位一定不低。

若真让谷博鸿砍出个好歹来,将来与月氏结下的梁子就更深了。

如今把鄂夫人拿来审问也是迫不得已,毕竟狼印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鄂夫人闭上眼睛,一副拒不开口的模样。

独吉夫人终究拿她无可奈何,扔了鞭子回去研究刑法了,总有让人只受轻伤但却痛苦不堪的法子吧。

在王庭的侍卫离开后,月里敏达就亲自前往苍狼陵,算算时间,已经快到了。

独吉夫人研究了刑法,随即拿着一把特制的铁签到鄂夫人面前,铁签不过手指长,不够锋利,但毕竟粗大。

“鄂夫人,再不交代狼印的下落我就不客气了,已经有狼兵来报说见过狼印。”

鄂夫人被吊在绳子上,人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她缓慢笑了笑,“与其审问我,不如问问你们手底下的狼兵。”

独吉夫人脸色一沉,“大张旗鼓地问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狼印丢了,你的算盘打得不错。”

鄂夫人淡淡一笑,“随你,我不知道。”

独吉夫人举着铁签在她眼前晃了晃,“用这个在你身上扎,把辣椒水泼上去,你受得住吗,会不会把该招的和不该招的都招了?”

鄂夫人眼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冷笑着,“敏达不会放过你的。”

“我若死了,整个苍狼陵都不会好过。”

“我不会杀你。”独吉夫人道,“也不敢杀,只是你少不得要受些苦了。”

铁签扎在皮肤上,刺破一个口子,溢出点点鲜血,鄂夫人咬牙忍疼。

“鄂夫人,你现在还可以选择坦白。”

“我不知道。”

铁签又朝胳膊上扎去,一连被扎了五六个孔,每一个都不深不浅,流血不多。

婢女端着一盆辣椒水在一旁候着,鄂夫人都懒得看它一眼,只无力地低着头。

独吉夫人等了一会儿,好言相劝了几回,对方依旧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鄂夫人,那就别怪我了。”

独吉夫人接过辣椒水,正欲朝她泼去。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突然朝这边而来,粗狂的男声高喊:“住手!”

“月里敏达在此!”

听见这话,鄂夫人像是回过了魂儿,垂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她望向那个朝自己奔来的男人,渐渐弯起嘴角。

月里敏达时至中年,留了一把胡子,看起来比实际要老了许多。

他翻身下马大步来到独吉夫人面前,脸色阴沉着,“独吉夫人,放我的夫人下来,她是我月氏的人,要审也该我来审。”

独吉夫人把辣椒水还给婢女,脸色同样不好看,“敏达首领,你的鄂夫人偷了狼印,你说我该不该审?”

“不该。”月里敏达毫不退让,“我要带她回去,狼印丢了你们自己想办法,你在她身上没搜出狼印那就不是她拿的,总归在你们苍狼陵的土地上。”

“歪理邪说!”独吉夫人怒了。

“你对我月氏的人滥用私刑,就不怕我告到王上那里去,你们苍狼陵已经不把王庭放在眼里了吗?”

鄂夫人眼中含泪朝月里敏达看去,“敏达救我,狼印丢了不关我事,我说了,可他们不信。”

月里敏达冷哼一声,一刀砍断了吊着鄂夫人的绳子,把女人抱了下来。

“嘶,疼!”

月里敏达看见了她皮肤上的孔,脸色更沉了,“独吉夫人好狠的手段,若还有什么说辞,咱们王庭见!”

“敏达首领,这个女人分明不是漠北人,你为何如此护着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管!”月里敏达怒斥,“你们苍狼陵的男人死绝了吗,竟让一个女人来当家!”

独吉夫人被他戳到了痛处,苍狼陵的男人现在这样和死绝了有什么区别,要不是她还在,苍狼陵早就乱作一团了。

鄂夫人缩在他怀中,声音虚弱,“敏达,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吧……”

“好,我带你回去。”

月里敏达抱着女人上了马,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独吉夫人,“王庭见。”

独吉夫人闭眼调整心绪,事情越来越难以把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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