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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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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的独吉夫人面色也沉了下来,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王庭同时向两个区派了细作。

“去往王庭的侍卫可以召回,但月里敏达的话不可全信,谁知道这信是不是月里敏达亲自盖的印,必须核实了再说。”

“两区都有细作,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换句话说,两族同时乱起来,对漠北绝不是一件小事,王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置整个漠北于不顾。”

“我们漠北是花了多少年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们祖先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我们的牛羊没有草,这些困难漠北都克服了。”

“如今漠北的版图已经不会让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你们刚参加完牧节,牧节是干什么的你们比谁都清楚,我们漠北不容许内部分裂!”

独吉夫人一番话让所有人短暂陷入了沉思,还是谷博真率先道:“把侍卫召回来再商议,月里一族我也会派人去查看,夫人说得有道理,我哥哥的仇还未理清,我们不能听风就是雨。”

其他人不说话,谷博泰河与谷博光交换了一个眼神,暂时选择了沉默。

商议落幕,独吉夫人愁容满面,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深深地为此感到担忧。

可惜身边没有一个能主事的男人,在她看来谷博真比不上谷博雅一半。

谷博鸿回来的时候,颜可匀已经被独吉夫人的婢女接走了,他顿时气得怒摔了几个杯子。

独吉夫人说,她要亲自审问,谷博鸿不得不作罢,可着实心痒难耐。

独吉夫人的营帐里,颜可匀一副可怜的小猫模样躺在床上,伤势严重导致她脸色苍白。

“你为何回来的路上就杀谷博雅?”独吉夫人问。

颜可匀瞬间落下两行泪来,“不敢瞒夫人,我本是二爷的妾室,不想随谷博大人来苍狼陵,但王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回来路上,王要对我用强,我……我一失手就把刀捅了进去,我本来想回到苍狼陵告诉谷博大人王的打算,叫他们做好防范,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说到动情处,颜可匀哭得眼睛都红了。

故事讲得一半真一半假才能让人欲罢不能,独吉夫人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些同情她的遭遇。

更是联想到谷博雅那副色坯子模样,独吉夫人就能想象出那个场面。

但她脑子终究是比谷博家的男人要清醒,“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给谷博雅报仇?”

“怕,我怕……”颜可匀小声道,“可我也怕王,如果我什么都没做成,王也不会放过我。”

“那伯公呢,为何连他也杀,你完全可以好好坦白。”

“我坦白了,没有人听,伯公坚持要跟王表明苍狼陵发生的事,要与王和好,那怎么行啊,苍狼陵的百姓岂不是要遭殃吗?我不忍心。”

独吉夫人冷笑,“你如果不是编的故事,我都不信你一个外族人会同情我们漠北人。”

“我是漠北王子救回来的,漠北对我有恩,我已经把自己当成漠北人了,我要报答王子的恩情,死不足惜。”

“所以你听王的话,又因为害怕而杀了谷博雅和伯公?”

“是。”

独吉夫人陷入了沉思,盯着她看,“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真不像是能杀死我们漠北男人的女人,我可不能小瞧了你,谷博鸿同样是个色坯子,你在他那里,说不定他脑子一昏就把你放了,现在你就留在我这里。”

独吉夫人让狼兵把颜可匀看守起来,绝不放行。

安静养了几日伤的颜可匀感觉好多了,只是面容还有些苍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不花点时间很难养回来。

没有血色反倒为她添了一丝病弱之态,偶尔看来会更加让人怜惜,像漂亮的陶瓷一样,一碰就碎的感觉。

谷博真路过关颜可匀的营帐,探出头往里面瞅了瞅,被出来的独吉夫人一掌拍在脑门上,“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人召回来了吗?”

谷博真:“回来了,在前面营帐候着呢。”

“派去月氏的人呢,有消息了没有?”

“快了,月氏在东边,过去有一段距离,耐心等一等。”

独吉夫人转身去往前营帐。

谷博真趁机往营帐里望了望,看见了一抹娇弱的白色身影正在喝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颜夫人有一股吸引人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也难怪谷博雅和谷博格格相继死在她手里,毕竟漂亮的女人都毒如蛇蝎。

自己的夫人虽然丑了点儿,但至少不会杀人,这样一想,谷博真的心里就稍稍好受一些了。

独吉夫人将刚找回来的侍卫安顿好,把他们秘密地放在了一处,不让他们把去王庭的事说出去。

等着派去月氏的人一回来,这件事大概会有定论,届时把这几个侍卫杀了封口也不一定。

颜可匀算着时间的,派去月氏的人没回来之前,她大概都是安然无恙的。

只是这个月氏她觉得有蹊跷,难道王庭真的派了细作过去,以她的了解来看,此事不太可能。

王还想吞并周边国家,这种时候来收编漠北五区,他们的王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这样的话,也只有谷博家几个傻男人会信。

“喵喵……”

一抹白色的身影跳进了营帐,直接跳到了颜可匀床上。“喵~”

“雪海。”颜可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它的头,随即开心地笑了。

“你的主人是不是也来了?”

“是。”谷博敏缓步走了进来,“不许摸它。”

颜可匀收回手,坐在床上抬头朝他看去,“你来看我,多谢你小首领,是你救了我。”

“我后悔救了你,不然伯公也不会死了。”谷博敏警惕地盯着她。

颜可匀苍白的唇角弯起,“让你失望了,我只是害怕,我不是有意的。”

谷博敏哼了一声把头转开,“不用跟我说,我不听!”

“好,我不说。”

“等去往月氏的人一回来,你还能活着再说吧。”

“好。”颜可匀对他是笑得真诚的,至少有一大半的真心。

“雪海,我们走。”

“喵!”看着主人离开,猫赶紧追了出去。

独吉夫人没有善待她,也没有过于虐待她,依旧每日几碗药灌进她嘴里,好暂时保住她的小命。

这一日,谷博家的人齐聚营帐,准备迎接从月氏来的侍卫。

但等了一上午的他们只接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衣服上有一个圆月标记。从她的打扮来看,地位应当不低。

女人将一分手札捧在手里,第一眼朝独吉夫人看去,但只是冲她笑了笑,转头就将手札递给了谷博真,“苍狼陵首领,这是我们月氏首领托我带的信。”

谷博真接了手札,“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女人行了个简单的礼节,“敏达二夫人,鄂子舒。”

“鄂夫人,可否讲讲月氏细作一事,最近苍狼陵也不太平,迫不得已我们才派了侍卫去月氏,按理我们两族应该互通有无的。”这些话是独吉夫人教他说的。

鄂子舒浅浅一笑,“首领看了信就知道,敏达对此事在信中有提及,我是女人,不便多说。”

“哦,那我看看。”谷博真赶忙去拆手札。

独吉夫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鄂子舒身上,她和颜可匀有一个共同点,漂亮。

但她不如颜可匀,可放在月氏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独吉夫人盯着她问了句:“大夫人可安好?”

鄂子舒微微点头,“安好,大夫人不喜旅途劳顿,所以派我走这一遭。”

独吉夫人嗯了一声,没再问。

谷博鸿着急地问:“信上说什么了,到底是不是细作干的?”

谷博真看信看得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满脸狐疑,终于将几页纸看完了,才道:“敏达说确有细作,不过还在审问,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王庭的。”

“难道颜夫人说的都是真的?”谷博鸿说。

独吉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在场所有谷博家的男人们一眼,若说漠北二王子痴傻,那他们谷博家的男人也离痴傻不远了。

独吉夫人道:“等审出结果再断案也不迟,我不信王庭如此糊涂。”

“独吉夫人。”鄂子舒忽然唤了一声,“咱们女人不是应该听首领的吗,我们大夫人从来不入议事庭。”

独吉夫人冷笑一声,“那你今日不也在,二夫人还教训我一个大夫人来了,苍狼陵现在的首领可没有侧室,若是有,我少不得要教教她规矩,否则都学成和鄂夫人一样了。”

鄂子舒起身,微微欠了一礼,“我也不想来的,是敏达和大夫人信任我罢了。”

谷博真怕两人当场打起来,赶紧道:“鄂夫人舟车劳顿,先去歇歇,我已命人把午饭送入帐中。”

鄂夫人随婢女去了营帐休息,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独吉夫人气得胸口疼。

气归气,但重要事情独吉夫人还是拎得清,待一沉思下来,她就觉得这个鄂夫人不对劲。

颜可匀刚喝完药,听外面的婢女说起月氏来人了,婢女嘀嘀咕咕走过之后,颜可匀就无法平静下来。

月氏的人是来给她定生死的,若月氏没有细作,且说细作一事是假,那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她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月氏真的有细作,而且还是王庭派来的,可这无异于做白日梦。

自从知道月氏那边来了人,颜可匀根本睡不着,她在营帐里来回走了几遍,看见自己的营帐外守着几列狼兵,她现在就是一个犯人。

原野的夜晚,月亮格外明亮,从高处看去仿若白昼。

颜可匀没有丝毫睡意,屋外的狼兵越加越多,怕她跑了。

这个时辰,所有人都睡着了,外面的狼兵却忽然有了动静,颜可匀握紧一支簪子,警惕地站在门后。

忽然有人掀帘进来,颜可匀的簪子抵在了那人喉间。

进来的女人面色淡然,看着颜可匀笑了笑,“警惕性倒是很高,在漠北没少被欺负吧。”

鄂子舒接着将一个狼印塞进颜可匀怀里,“拿着它,逃出苍狼陵。”

颜可匀一只手拿着狼印,一只手仍旧举着簪子,“你是月氏来的人?”

“是,月氏有细作,放心吧,不过不是王庭的。”鄂子舒道。

颜可匀有些惊讶,“你和我一样?”

鄂子舒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

颜可匀收了匕首,揣好狼印,准备逃离营帐。

“外面给你备了快马,马上有一幅云图,自己找路。”

“多谢。”

颜可匀连夜出逃,狼兵见了狼印只有恭敬让行,在苍狼陵,见狼印等于见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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