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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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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惹怒的铁弗像狼一样朝盛桉扑去,可惜始终无法击中他的要害。

“敌寇野狗,不过如此。”盛桉轻笑。

“混蛋!”

铁弗横刀砍去,盛桉仿佛是故意相让一般,终于让他砍中一刀,这一刀斜砍在了他的腹部。

鲜血流到了马背上,刺激得马儿阵阵嘶鸣。

盛桉与这个大幽人交手几十个回合,差不多弄清楚他打架的脾性了,再惹怒下去,他就不会自己上了,而是叫上身后的千军万马。

他要做的是尽量延长这个时间,城中的百姓还在逃命。

又是几个回合过去,盛桉身上多了四处刀伤,而此时的铁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提刀的手僵了一下。

直到身后传来左锋的哨响,他才停下来向身后的兵发指令。

“攻城!”

“格杀勿论!”

这一刻终于来了,盛桉手持浮光剑站在了千军万马面前,以一人之躯挡八万铁骑。

史元龙顾不上愤怒,只有惊吓,再看一眼盛桉,他又仿佛充满了勇气。

“将士们,随我护城!”

仅有的几百士兵迎了出去。

万千铁骑踏过,浮光剑拦住了一隅,剑中的剑灵此刻也在嘶鸣,它为见证这一刻的壮举而颤抖。

浮光剑,乃是神的法器。

可用它的终究是个凡人,没有神力,他尽力了,它也尽力了。上百敌寇死在剑下。

已经逃到永村的段敏学隔着河流望向对岸,痛苦哀嚎一声,“逃不掉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百姓跟着他哭,哭声震天。

车光济还未过河,剩下的百姓等着他送过去,若没了秩序,拥挤的人群会掉下河里淹死。

没有死在敌军刀下,死在了母亲河里,那可就真的闹了笑话了。

他留意到一直在帮忙疏散人群的范二牛,只见他泪流满面,便问:“既然如此害怕,为何还不过桥去?”

范二牛哑着嗓门道:“等会儿就过,大人,到时你也随我一起。”

车光济来不及和他多说,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鹿绫亲眼看着城破,千军万马涌了进来。

持浮光剑自刎的前一刻,盛桉投来的目光她看见了,触目惊心。

那一刻,她似乎真正体会到了他的爱意,深沉且无畏。

盛桉自刎于城下,史元龙领着将士战到最后一刻。和大幽军比起来,几百燕兵就像是几粒不起眼的沙子,瞬间隐没在铁骑溅起的烟尘之中。

敌军奔入城中,城里一片凌乱,空无一人。

左锋冷笑,“几刻工夫,能逃到哪去?全都抓回来!”

当大幽军寻到永贞桥时,车光济和范二牛已经渡河了,这边没有一个百姓。

左锋看着满城的百姓都在河对岸,满意地笑了,“瓮中之鳖,全是俘虏!”

范二牛顺着桥往下爬,在第二个石墩的位置扯出几条巨绳,他将绳子的一端朝众人扔去,“快,拉绳子!”

车光济瞬间领悟了他的用意,赶紧招呼众人,“想活命就快拉!”

段敏学也带着家人加入拉绳的队伍中,本就不够牢固的桥梁在他们的拖拽下,几块石料掉入河中。

敌军已经冲上了桥,范二牛看准时机爬上桥面返回人群。他此刻绷紧了神经,生怕自己选错了位置,他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幽军一踏上来,桥梁就开始摇晃,还未走到中间位置,整座桥梁轰然倒塌。

上涨的水位瞬间淹没了跨掉的桥墩,幽军落入水中,剩下的幽军无法再渡河。

原本瑟缩在一起的百姓此刻像活了过来,重重地喘着粗气。

不知有谁说了句:“我建桥时就觉得这桥有问题,还以为是鹿大人偷工减料……”

河岸边,范二牛对着城墙的方向跪下,虔诚地磕了几个响头。

消息传到京中仅用了不到十天。

朝堂之上,三王爷面容带笑,仿佛一个笑面佛,那面具下藏的是毒刃。

“皇上,敌寇已经打进汜叶,您觉得该当如何?”

皇上虽然年轻,但却没什么血性,整个人坐在龙椅上局促不安。

此时朝中主和的大批官员就像是被人生生打了脸,不敢抬头说话。

三王爷大步跨出来,站在朝堂中央,“臣愿派兵前往!驱除敌寇!”

大幽敌军进入汜叶,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若不让他们长驱直入,京中那些当官儿的怎会感到害怕。

就在燕军与幽军对战之际,大幽腹地传来兵变的消息,正在打仗的左锋当即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

燕国三王爷在城楼上笑看风云,眼见大幽铁骑在外,腹背受敌,他坐收渔翁之利。

……

时间之境的漩涡不断重演,故事颠倒黑白,无人在意。

采烛楼里,一位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冷眼朝桐君看去,他手中的黑色魔杖仿佛时刻在威胁着周围的人。

桐君碗里的午饭还未吃完,就被男人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但她生来不信邪,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男人握紧了魔杖,看向桐君的眼神顷刻间带了杀意。

“好了,夜天。”一只手拍在男人肩上,“小白开门了,去吧。”

夜天这才淡淡扫过桐君,转身往楼上去。

夜天身上的杀意让桐君不寒而栗,得知他和采烛楼里那几个是一伙的,她便释然了,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采烛楼顶层铺了满地烛火,狄龙位于烛火中央,上方漂浮着一只白色的龙影。

“虚妄海已开,可以去了。”狄龙道。

龙爪之下赫然是一个入口,虚妄海的入口可以通向其他界,除了神界。

夜天勾起嘴角,拿起武器一头钻了进去。

狄龙合上入口,笑得像个孩子,“这下有好戏看了,去它的仙界,什么破烂仙君,都去死吧,你们只配给我家龙女提鞋。”

入口一经合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虚妄海里有镇海神兽,阻拦一切闯入者,这一夜注定不眠不休。

灵药台,独孤晚晴闭关了好些时日,她面前摆放着驭颜膏和驭颜粉,还有一本萦涟亲手书写的驭颜术。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什么也没看明白,只知道照着书上来施展法术达不到疗愈的效果。

“当真只有她才可以做到吗?”

“她究竟是什么人?”

独孤晚晴将驭颜膏粉挖了出来,放在玉片上观察,半日后她走出密室,朝玲珑塔走去。

“梵渊,我要上神界。”

梵渊迅速将手中的红玉藏入袖中,起身朝独孤晚晴迎来,“上神界找文林便好,还有三日神门便开了。”

“三日吗?我以为还有半月,看来是我糊涂,忘了时辰。”独孤晚晴朝他袖中看去,“你藏了什么?”

梵渊故作镇定地笑笑,“一个小物件而已,你感兴趣我也不给你看。”

孤独晚晴无奈笑道:“我不稀罕,那打扰了,我就等三日再去神界。”

“你去神界做什么,平日里你最不爱往神界跑了。”

独孤晚晴将分出来的驭颜膏粉拿出来,“去上面问问,里头都有些什么,我怎么也查不出来。”

“定是妖界的东西,去神界问不如去妖界问,萦涟可是从妖界来的。”

“或许吧。”独孤晚晴笑笑,“我只是觉得,若是妖界的东西,我为何查这么久都查不出来,不太像。”

“你可不要小瞧妖界,妖界也有很多密辛,从前炎帝不就是在妖界栽的跟头吗?”

“那我先去神界再去妖界。”

独孤晚晴离开后,梵渊又将那面红玉拿了出来,他仔细端详着里面的荧光,竟觉得不像是仙家的东西。

景霄不是仙君吗,为何会有这么神秘的魂印,梵渊此刻看着红玉就像独孤晚晴看驭颜膏粉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的仙界众人还不知道虚妄海正在遭受什么样的灾难,仙界人从不以史为鉴,吃过的苦定是要再吃一遍的。

时间之境,这是萦涟的第三世,逆转。

漠北的风沙养不出美人,颜可匀的美貌在这里足以打动任何一个男人。

王宫帐内,华丽的帷幔拖在了地上,身着轻纱的婢女列于两侧,手中端着果盘。

即使没有人来吃水果,她们也得这样候着,直到主子吩咐其他的事给她们做。

几层帷幔里面,两道身影交错在一起,宽大的床上传来淡淡的合欢香味。

颜可匀白皙的皮肤被他一碰就是一道红痕,她故作娇嗔,轻推了他一把,“二爷,弄疼了。”

她口中唤作二爷的人也和漠北其他王子长得不一样,漠北王的其他八个儿子,个个野蛮粗犷,唯独这位二王子生得玉树临风,看起来赏心悦目。

可他是个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争,只知道与家里的妾室翻云覆雨,恩恩爱爱。

“可匀……”

他把头埋在她颈间,贪婪地闻着她的味道,恍一睁眼的瞬间,他盯着颜可匀,让颜可匀觉得他是个正常人。

颜可匀吓了一跳,差点将他推开。

“可匀别走!”他用胳膊将她压下,颜可匀在床上动弹不得。

“为何你没有孩子,我王兄都有三个孩子了,弟弟们也有孩子了,为何你没有?”

他的眼神恢复了单纯,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精明早就消失不见。

颜可匀摸着他的脸庞笑笑,“二爷,我是妾,要生也该是王妃先。”

司力勤嘟囔一句,“我不喜欢王妃,就要和你生,你给我生三个、四个、五个!”

颜可匀噗呲笑来,“这样不妥,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孩子生在王妃前面是会遭人记恨的,二爷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司力勤又爬上来盯着她的脸,手指在她唇上揉了几下,“那我就废了王妃,你来当王妃。”

“不可!”颜可匀一副要起来下跪的样子,但却被他按住动不了,“二爷千万不要这么做,他们会把我挫骨扬灰的。”

司力勤眉头皱起来,纯净的目光朝她的小腹看去,“可你日日夜夜都在我这里,为何怀不了孩子?”

颜可匀手也攀上小腹,轻声笑道:“不怀孩子的法子多了去了,二爷不必知道。”

她抬头吻去,“二爷玩得开心就好。”

司力勤把头埋进被子里,脸上闪过一抹阴郁,可惜颜可匀瞧不见。

她以为他真的是个半痴傻的,整日只知道闺房之乐。全漠北人都知道二王子带了点痴傻。

第二天一早,司力勤就跑到漠北王面前大闹,嘴里嚷嚷着要废王妃,立刻就要废。

漠北王是个雄鹰般的男人,身材魁梧的他能将身边大多数人都比下去。

饶是如此硬朗,此刻也被自己的儿子气得头疼,他扶着脑袋道:“你说王妃生不了孩子,那你得给她机会让她生啊,小王八犊子,你天天睡在颜可匀那里,王妃去哪里给你生!”

司力勤依旧高声嚷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就要睡可匀那里,王妃生不出孩子就该废了她,我王兄和弟弟都有孩子,就我没有,我不服!”

“父王,我要可匀做王妃!”

漠北王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来人,把二王爷拖下去,不准再来提废王妃的事。”

魁梧的王庭侍卫来架司力勤,可刚拖到一半就被司力勤挣脱了,侍卫没料到还有这一出,吃了个暗亏。

只见司力勤直接扑到王椅前,拿起王印就往一张空白的纸上盖去。

“父王不下诏,我自己下!”

“你个混蛋,住手!”

两人在王椅前抢起了王印,漠北王终究是上了点年纪,竟干不过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二儿子。

他差点被儿子掀翻在地,幸好侍卫来得及时,赶紧将他扶着,同时用蛮力制住了司力勤。

漠北王一把从他怀里夺回王印,气得胡子乱飞,“混账!抢上你老子的王印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司力勤嘴里哼了一声,“我就要废王妃,不管你同不同意!”

“废你个头!”漠北王指着他的鼻子,“你现在的王妃是吕乐家的,她父亲为漠北而死,她就应该在王宫稳坐王妃之位,这才算对得起她父亲,你懂不懂!”

“我不懂!”

“是,你这个蠢货,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颜可匀!”

漠北王一怒之下将桌上的东西全拂在地上,摔了个劈啪作响,“把他拖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家门一步!”

司力勤被王庭侍卫送回了自己的王宫,他住在王庭的西边,是离漠北王最近的一个居所。自小他就不聪慧,漠北王心疼这个儿子才将他安排在这里,哪里想到儿子长大了会这样气人。

作者有话要说:漠北版图涵盖草原,丘陵。所以文化、生活习俗、官职、称谓等会有两者融合,作者胡诌,多多包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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