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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林昭仪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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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泠鸢几乎是没给一点余地,强迫性地罢了司同弈的官,至少在与司同弈同气连枝的那群朝臣眼中,抚旨写得再如何关怀备至,都只为了罢官这一结果罢了。

司家对此事到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司老大人现下这身上也就只剩下虚衔,朝堂议事也少问他的意思,即便是问了,如现下这般,与没问的分别也实在并不太大。

左右如今他是在京中住着,一众学生也都尚在朝中为官,这虚衔领与不领,实在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这般沉静以待,倒显得付泠鸢这招使得有些气急败坏了,像极了走投无路之下的泄愤而为。

一时间京中有关储君病弱,无法理政的消息甚嚣尘上,又叶相域因无军务在身,几乎住在东宫,只为帮她处置朝政,应付外间求见之人,使得储君病重的消息显得更真了几分。

“肃国公方才送来的章奏,是对涉及刺杀的一众人等处置的提议。”

秦岸栖的动作快得很,连着在京郊大营待了三日,便将一切查了个清楚,他呈上的口供与叶相域查问出来的几乎没有二致。这供词是早朝时就公之于众的,不过传阅一轮,便有御史提议将京郊大营的兵权交还叶相域,至少复他代管之权,只是付泠鸢听了没有应准。

她心里想着什么,叶相域大略能猜到一些,外人恐怕就只能一头雾水了。

“路为是主犯,自然还是要留着性命,还有那个躲在树丛的射箭之人,也是要留着的,余下的那些便由得肃国公的意思罢。”

秦岸栖的处置并不算重,所有牵涉其中之人,即便入罪,也未及家人。或许这是他处置的习惯,又或许是他本就不想自己来定论此事,故而随意写上一些,等着她来决断。

付泠鸢摩挲着章奏的硬边,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留下路为的性命,说不好日后还有用处。即便他被叶相域折腾得实在不成样子,也尽力保住了他的性命。好在他原本的底子要比常人好许多,又有各种草药吊着,一时半刻还丢不掉性命。

叶相域眉头微蹙,不必听他说话便知晓他是不同意这般处置的,“旁的也就罢了,犯此谋逆大罪的主谋若都能这般轻纵,往后这样的事只会更多。”

自来就没有谋逆之人的家族亲眷还能不受牵累,甚至是能安稳为官的,如今路家人皆不曾受到牵累,如今就连主犯自己都能保住性命,即便只是多苟活一段时日,也是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是轻纵,是还没到时候。”这口供本就是权宜之计,此刻若是将人处置完了,日后想再将此事揭开,说是与旁人有关,怕就是不能了。

“臣知晓殿下的意思,只是殿下想要的口供,臣已经拿到手中,日后要用也是足够的。”

因着他们勉强算是旧识,叶相域多少也要多信他一些,也正因着多信了这一点,才叫此次行刺成功,叶相域如今对他是在是恨得彻骨,若是换成旁人大约,还不能叫他这般痛恨。

而至于整个京郊大营,他现下的心情也复杂得厉害,付泠鸢正是知晓这点,才不愿让他在这般心境之下重新接手京郊大营,为主帅者,若是心中存有偏见,这兵将是带不好的。

“此事先且这般,待事情了结,想要如何处置路为都行。”

她将提笔写下几字,待纸上的墨迹干了才开口去叫冬青,只是叫了几声也不见人影,还是忍冬匆匆打帘子而入,“殿下是有什么吩咐?”

“将这章奏送出去,莫要耽误了。”她将东西交至忍冬手中,见她也是匆匆忙忙地便随口问上一句,“那丫头又在外边打发谁呢?”

“是林昭仪和两位皇嗣。”

说起来这位昭仪的本事也实在是大,手段花样也多,前几日听闻付屿淙进了东宫,在揽月轩想了许久,竟给她想出带着皇子皇女一道来东宫求见的法子。忍冬在心中暗暗摇头,上一位用这法子的,自己连带着一双儿女的日子都不好过,现下竟还有人有样学样再来上这么一回。

付泠鸢啧地一声,显然也是想到了上回的事,只不过上次还在冬日里,北风吹得人额角抽疼,这会子倒是没那样冻人,只是毒日头也是难捱,“这是急得发了昏?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这会儿她是不心疼自己身上的那块肉了。”

自己亲生的都不心疼,付泠鸢这个隔着一层的皇姐自然也是不心疼的,左右不是她的孩子,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外人罢了,“天气热,若是劝不走,便给他们搭个遮阳的盆子,冰盆也给他们放上,还有茶水果子,都安排妥当了,别叫人说出东宫的不是来。”

“也送个冰鉴出去,免得热坏了几位贵人。”叶相域坐在一旁听着,也很合时宜地吩咐了一句,她今日既来了,便就是不愿轻易离开的。与其一遍遍地上茶水果子折腾,不妨直接将东西送到她的面前,这般也免得宫人们折腾。

“茶水果子已着人准备了,旁的也都好安排,只是冬青一人恐怕劝不住。”

林昭仪一人倒是好打发,不论是给脸子还是讥讽两句都行得通,这回带着两个皇嗣,便不好做得太过分,免得外人非议储君不悌。

人,定是不能见的。

付泠鸢探出身子,看向叶相域,一句问话还没出口,便有一股烫人的热气扑面而来。天热了这许多日子,她还未习惯这暑气,暑热刚一打到脸上,她便忍不住地皱眉,“做什么慌慌张张地。”

冬青手里捧着漆盘,脸上也是好大的不乐意,自己在外面费了许多口舌,林昭仪便如听不明白一般,偏不肯离开,“不论奴婢说什么,林昭仪就是只是一句要带着两位皇嗣探病,这不,又送了些草药来。”

上回她送来的东西还原封不动地在库房里待着,这回这些与上回的也差不了多少,冬青放下手中漆盘,将木盒上盖一一打开给付泠鸢过目,一面动作还忍不住一面嘟囔,“这回的东西倒是要比上一回的轻上不少,忍冬姐姐也细细看过,待会儿和我一道将东西入库罢。”

“上回也是一样的东西?”这些装药材的盒子都是宫中的,装满了是个什么份量,各人心中都是有数的,叶相域伸手取过其中一只木盒,掂在手中的确是有些轻。

“是一样的,林昭仪这回是自己拿来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也值得她这样小心。”

叶相域闻言回身看向坐在桌案前不愿动弹的付泠鸢,得了她的点头才将木盒里的药材全都倒了个干净,本就算不上太大的盒子中,只装了薄薄一层的药材,药材下便是一块做得几乎看不出破绽的夹层,其中果真是有东西的。

原来今日的求见是假,送东西才是真。

“我还当真以为她是急昏了头,原来不过是装的。”她示意两个丫头有样学样,将余下的几只盒子全都倒了个干净,其中封有夹层的只有两只。

叶相域颇为轻松地撬开自己手中那只木盒的夹层,将里面用火漆封好的书信小心取出交给付泠鸢,转而回过头去,将忍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撼动夹层分毫的另一只盒子接了过来,依旧是如法炮制地一按一推,将另一封信也轻松取出。

那信件厚得很,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付泠鸢随手分出一沓放到叶相域的手中,纸张松松散散地打在手心,痒的人忍不住攥紧手心。

“瞧瞧,不过就是冷待了几日,林昭仪便想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过看了几行,付泠鸢便已经觉得有些满意了,果真有些事非得不留余地才能让人清楚明白地看到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林家送上来的这些东西,殿下预备信上几分。”这些个东西是真是假,只坐在宫里总是判断不出来的,林昭仪今次虽是示好,但却也不会叫这些东西的更为可信,更何况她选了这条路,她与林家也不再是荣辱与共的关系了,“这上面写着的东西隐秘得很,不是一两日能查清的。”

付泠鸢自知晓他这是让自己小心,以免林家父女之间生了嫌隙反而碍了她自己的大事,“见着了付羽汐的境况,她不敢拿将来去赌,这些东西送到她手中后,她定然是查过一回的。”

他不是内宫中人,即便在宫里住过许多年,内宫里面的事也依旧摸不大清楚,就像他永远看不明白林昭仪一个依附母家挣扎求生的人,如何能查清许多官员都触及不到的隐秘之事。

“不过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只她查过的那次也是不够的。”付泠鸢抚平手中的纸张,指尖抵在上边,一下下极有节奏地敲击着,声响中透露出轻快地意味,“叶将军,接下来恐怕又得麻烦您劳心费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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