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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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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从德讪讪一笑:“是,大将军的意思。”

稍顿,他又继续解释,“玉娘子初至上京,眼下举目无亲,大将军说待娘子找到心仪居所再搬离别院不迟,且这些时日,大将军会居住在重华殿,娘子安心便是。”

是了,这番话昨夜他也曾说过。

倒真是为她思虑周全,左右不给她留回绝的余地。

思此,玉姝抿唇,只得道谢:“劳烦公公替臣女转达谢意,这些时日承将军太多恩情。”

萍水相逢她理应仔细思琢,如何报答这位所做一切。

如此,才可不亏欠。

青色车帏被家仆掀开,玉姝提裙踩着软凳上了马车。

日影下,崔二勒绳拨转方向,马车踩着辘辘声驶离京阳宫。

待他们走远后,从德这才折身离开宫门。

阳光镀上檐角,金色瓦片随着光影落下泛动灿光,墙头树影摇曳。

深深宫墙之下,立着三道人影。

“今日之事办得不错。”男人站在树影下,斑驳日光模糊了他的脸,只瞧得清他那一袭深蓝宫装。

淡绿裙子的两名宫婢弯眸浅笑,合手福礼,接过他递来的两袋沉甸甸的荷包,赶忙揣入袖中。

“谢过公公,日后还有用得上奴婢的,必当竭尽全力。”

宦官摆摆手,笑了笑低声骂道:“死丫头,赶紧走罢,仔细别让人瞧见了!”

-

出了宫门,马车渐渐行至闹市,车帏被风拂过,玉姝侧眸从一指罅隙中掠过帘外景象。

商铺、酒楼鳞次栉比,长街商贾云集,马车往前行至一处,便可见巷弄满是酒楼、肉铺,来往百姓更是比肩摩踵,可见上京繁华。

春光正浓,街上的人自然也多了起来。

霎时,罅隙掠过一道雄壮身影,黑甲披风,侧容都显肃然,是那位温将军。

玉姝心中生出几分陡意,赶忙将帘子合上。

“少主,可是不适?”绿芙见她脸色苍白。

玉姝摇头,“没事,我只是……算了,绿芙,你近日让崔二留意一下京中宅院。”

她前后思虑,住一个陌生男子的宅院总归不妥当。

绿芙了然她心中所想,颔首应下。

帘帷将窗牖盖了严实,瞧不见窗外风景,她索性闭上眼小憩,马车又行了一刻钟左右,才缓缓停下。

玉姝携着婢女家仆先后进了府门,直到身影消失后,那位温将军才拨转马头,带着几名护送的将士一起离开。

门外马蹄笃笃,玉姝顿足回首望了一眼,只见那一行人扬起满地尘灰,玉姝心底微怔,直到绿芙的声音响起,她才收回目光与思绪,继续往里走,回到她如今借居的照玉院,

经历昨夜的那场刺杀折腾,玉姝回房后便觉得头疼,她倚着黄花梨雕漆玫瑰软椅,阖上眼,便满是昨夜那些混乱纷杂的画面,以及,离宫前宫娥的那些话。

玉姝摁了摁眼穴,缓解紧张的神经。

屋内珠帘哗啦啦地响,绿芙拿着一瓶白玉膏走过来:“少主,先敷药吧,万不可留疤。”

说完,绿芙便将膏药敷上玉姝受伤的素颈上,“早知上京惊险万分,苦了少主这一趟,待过些时日,我们便回江左,再不经历这些险事。”

听着绿芙的这番话,玉姝心中深知,如今的天下并未安定,眼瞧昨夜那回事,这上京城中还不知有多少事……

想要早些回去,恐怕也不那么容易,盼只盼,自己能更谨慎些,别去招惹旁人,也别给阿姐添麻烦……

冰凉的药膏在她脖间融开,绿芙擦药的力度很轻,不似昨夜那人,指腹摁在脖间险些令她一时闭气。

怎么又想到了此处……

玉姝双颊蓦地发烫,耳根也红了大半。

屋内点着清雅淡香,缕缕青烟从海棠案上的香炉里钻出,萦绕在绢纱帘幔上。

帘幔后,女郎伏在软椅上,这样的姿势勾勒出她匀停合度的身形,俄而,她已合眼睡去。

绿芙刚将药膏收起,转身便见她已睡去,又想起这几日的遭遇,便没有去唤醒她,只将屏风后的狐裘搭在玉姝肩上,而后又将屋内帐幔逐一放下,遮去天光,这才放轻脚步退去外屋。

午间日光正盛,有几束微光从窗牖细缝中漫入室内,昏暗交织,光影浮动,忽而,内室帘幔浮动一下。

“吱呀”一声,极轻的推门声从帘后屏风处传来。

随之,一道修劲峻拔的长影从屏风处走来,男人背身笔直,在那张玫瑰软椅前停下,冷邃的目光直直睨向椅上沉睡的人。

女郎雪颊如玉,便是沉睡时,弯眉下的浓睫孱颤,怜意布满眉眼间。

萧淮止沉默地看着眼前人,静谧的空间里,有她清浅的呼吸,萧淮止将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最后掠过那张狐裘下的身形。

他一夜未眠,晨间忙完枢察院之事后,鬼使神差的,他竟还是来了杏水别院。

想见她一面,竟还走得暗道。

转念一想,他费心多年,才引得猎物上钩,得以重逢,从中捞点利息,也无可厚非,更何况,他等了这些年,想多见一眼她,也不算奇怪。

思绪过了一遍,萧淮止凝着眉走到她跟前缓缓蹲下,修长分明的大手极轻极慢地,去触碰那张娇靥。

指尖在她眉眼处游走,又慢慢去拂过她高挺精致的鼻,再盖住她的眼,此刻女郎的红唇便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睡得可真沉。”他低嗤一声。

另一只手探向她饱满的唇,指腹擦过唇瓣,女郎的口脂沾上他的手。

还不够,这样盖住她的眼,他便想要更多。

想看那张红唇含住他的指。

男人喉间上下滑动,眸底压抑已久的沉浪渐渐涌动,当指尖触到一点湿润时,贝齿已被他轻易撬开,萧淮止折眉,眼底看不见更多欲念,只是沉沉地睨着她。

心底的贪念,开始泛滥。

满室暗香浮动,那张狐裘渐渐从女郎肩上滑下,落至地面,狐裘之下的轻衫罗裙盖不住她的窈窕身姿,萧淮止动作稍顿,视线掠过她裙裾包裹下的长腿。

霎时,眼前闪过春夜窥过的零星画面。

萧淮止顿了动作,此刻躺在椅子上的女郎忽动,他气息微滞,竟有几分期待她睁眼时的模样,但玉姝只不过是挪换了睡觉的姿势,她蜷着双腿裙袂被勾起,露出一截纤白的小腿。

须臾过去,女郎再无动静,萧淮止掠过她随呼吸而翕动的睫羽,默了默抬手替她将裙裾拉下。

捻着裙裾的手指无意触过她的小腿,倏然间,萧淮止眼神一暗反手握住。

许是现实牵动了她的梦境,随即女子的细微呼吸,如春水波澜,一瞬勾着人的神思。

指缝溢着女人伶仃雪肤,力度也在不觉间收紧。

腿上痛意使得玉姝两道黛眉蹙紧,睫羽颤得厉害,萧淮止掠过她的脸,眼底泛起恶劣的笑,转瞬即逝。

“这般都不醒吗?”他沉声轻叹,“孤点了神息香,不醒亦是正常。”

指腹在雪肤上摩挲,他俯首离她更近,声息与之交缠。

“多希望你记得,但你又要怪孤。”

她这样的世家贵女,定是见不得他如此下作手段。

萧淮止眼中情绪飞逝,眼底晦暗一片,深不见底。

目光像是一把利刃,紧紧的、分毫不让的,桎梏着玉姝,手指拂过她的下巴,一点点将她攫住。

盘踞不散的恶念,又令他想,责怪又如何。

他如今大权在握,他想要的只需锁在身边,令玉姝不得不依附于他,那双乌亮惹人怜的眼睛只能看他一人,那张朱唇只能含住他的,她身上每一寸,每一缕都只能是他的,旁人谁敢多看一眼,他便剜掉那人双目,折断那人骨头。

这样的权利,他有,且可立即使用。

想到此处,蓦地令萧淮止又想起与她重逢的春夜,风雨飘摇,巨浪翻滚,他来时,玉姝满目悲凉,身上衣衫凌乱,多令人呼吸一滞的场面。

但,唯一令他不适至极的,是看过她的那个杂碎……

真是死不足惜,阒然无声的内室里,只听一道清脆的骨头磨动声。

多的是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他该耐心些。

“二娘子,孤等你许久了。”男人轻声说着,眼底满是执念,声息渐重,而陷入沉睡中的女郎云鬓半湿,细眉紧蹙,被他这般攥着也不好受。

见她额间泌出细汗,萧淮止很快松手。

原本沉冷渗人的目色也渐渐转柔,他仔细将玉姝凌乱裙裾放下,又轻力抚过她紧皱的眉间。

“别再让孤等了。”

话音甫落,门外传来几道细碎脚步声。

萧淮止眼神一凛,侧首睇向窗纱晃动的几道人影。

“绿芙姐姐,瞧着时辰,娘子也该醒了罢。”

“平日这个时辰是该醒了……许是我家少主这几日舟车劳顿太过辛苦,我先去瞧瞧。”

脚步声越来越近。

萧淮止俯身拾起花砖上的狐裘,为她轻轻盖上,而后不紧不慢地走入帘后屏风。

暗门开合,帘幔静止,而房门也随之被推开。

绿芙撩帘走近,刚抬首便对上一双乌凌凌的眼眸。

内室昏聩,那双水洇洇的瞳仁里,满是清亮。

绿芙讶然:“少主……您何时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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