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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独挑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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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子无奈解释:“冥界与人间其实都一样,只是鬼因为已经死了行事便会比生前大胆些,地府并不是不管只是这困斗场的主人是赵达海。”

“瑞王赵达海?”

鬼女子惊讶地看向温萧书:“你认识他?”

温萧书语气冰冷:“他生前也建立了困斗场,将奴隶和野兽关在一起,以满足他变态癖好,直到五年前一次野兽失控将他咬死,困斗场便随着他的死一起废立。”

没想到他本性难移,虽不再安排野兽进去,可这场面不少当年半点残暴。

鬼女子:“他虽然是五年前才死,可现在的他很厉害,我们这些小鬼都怕他,没有什么鬼敢反抗他,人间官府管人命,地府就管鬼魂,他抓来的都是没什么实力的小鬼或是缺了几魄神志不清的傻鬼,加上他在地府里还有关系很好的阎君,这样一来更没什么鬼敢惹他。”

乐洵看向梁沢,他没有表态,一直望着台上的虐打,乐洵不敢看台上的虐打,他继续问鬼女子问题,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

“它们除了会觉得疼,没什么大碍吧?”

“不,”鬼女子残忍地道出一个事实:“有些鬼魂脆弱容易被打得丢掉三魂七魄,这样的虐打,大多鬼都坚持不下去。”

鬼女子话毕,旁边又爆发出吵闹欢笑。

“不用放过它,它在装死呢。”

“你到底行不行啊,这点力气蚂蚁都捏不死。”

“使力啊,小心下个挨打的就是你。”

在众鬼的怂恿下,施虐者凶相尽现,激发出狠厉的一招从奄奄一息的受虐者的肚子穿过,一声凄厉的能够穿破耳膜的痛叫响起,鲜血飞溅,施暴者染血的得意的笑容,在快活热烈的鼓掌声中,受虐者的身体爆炸,它的三魂七魄一并毁灭。

温萧书收眼了,他摇扇的手比平常快了许多,像是在寒冷的冥界忽然起了汗意,他很需要一阵清凉的风。

乐洵也收眼了,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起来,他回头望见还在看的霍生,一腔热血上头,他恨恨地道:“阿生,你见着这些是不是也想动手?”

他抓住霍生的手用了力,霍生知道他的崩溃痛苦,抬起另一只没被他抓的手,放在他的肩上,那是属于他们安抚的动作。

霍生说:“我想帮你,但我们不能鲁莽。”

乐洵道:“这里虽是冥界,赵达海也身份不一般,可我无法忍受它们施虐。”

霍生:“好。”

乐洵还是没动手,他看向梁沢,而梁沢仍在看那些擂台上的虐打。

擂台那空了大块,它们全都围上其他的擂台,开始新一轮的欢呼。

这里是冥界炼狱,曾在人间上演过的不堪过往。

相比同伴的不忍直视,梁沢目光如炬,所有的残虐恶意于他眼中再现,他抬步向着中心走去,步伐未因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和愈来愈兴致高昂的欢呼而有片刻顿足。

“让一下。”

拥挤的鬼堵住他的去路,那些鬼均因他的双目而怵住,真是奇怪,那眼平静得很,怎么就将它们威吓住了,群鬼不解,身体诚实地纷纷给他让出一条宽阔的路来,欢呼声因此小了下来,所有鬼注视着他的行动。

见梁沢有所动作,他们亦跟上。

最中心的是最大的擂台,只是擂台上并未设勾栏,也无鬼的存在。

梁沢抬首望向里处层层台阶上,惬意躺在黄花梨雕龙纹罗汉床的男人,他的嘴里正被侍候的鬼仆喂着一颗葡萄,葡萄入嘴,他放肆地向着梁沢的方向吹了一口黑气,于半途中消散。

“新客啊,来困斗场的都要赌一次,不知你要拿什么来赌?”

梁沢道:“我不是来赌的,要事在身无意再待下去,还请你放我们离开。”

像是听了笑话,赵达海嘲笑他的无知:“进了我的困斗场还想离开?除非你赢了这场擂台,才有资格同我提要求。”

梁沢飞身至擂台上,薄唇轻启:“我不会赌。”

“放心,当然是赌你会的。”

赵达海拍了拍手,底下多了一群强大的鬼围住梁沢所在的擂台。

“听说你很能打,就比打架吧,我们困斗场本来就是打架的地方啊。”

赵达海大笑,其他鬼亦附和着他笑。

大笑中青年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没有东西可以作为赌注。”

“你怎么会没有东西作赌注呢,既然你想不出,那就由我来定,赌注就是你们四人的命,你们四个是生魂的事我可都知道,冥界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

先前自荐做他们引路人的鬼女子已经吓得要死,趁着所有鬼的注意力都在擂台上与高阶上的一人一鬼,她小心翼翼往来处逃,欲要离开困斗场。

青年定定看向他:“用我们的命来作赌注,那也得看你能拿出什么赌?”

“那是自然,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能赌。”

赵达海撑头看着他,嘴里又多了颗葡萄。

“我便赌你们的困斗场将斩于我的剑下。”

剑鸣声起,犹如高亢的战歌,梁沢握住半空金符闪亮的黑剑,转向台下群鬼,嚣张又肆意,一句挑衅成功挑起群鬼的战意。

“我喜欢你们一起上,省时不费力。”

这样挑衅的话语,也真狂妄得愚蠢,它们可是冥界数一数二的鬼,这厮竟敢大言不惭夸下海口。

被惹怒的众鬼一齐飞向擂台,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害怕后悔自己的冲动,哪想到小子是真有本事在身,非但不弱于它们,反而足以把它们吊起来打。

角落处几个鬼侍护着的女人睁大了眼眸,她忽地勾起兴味的笑。

挤压许久的暴怒在此刻得以抒发,他打得狠又快,他选择的是最费力的打法——一个一个打,于他来说,这样的打法才叫他畅快,叫他发泄心中不平。

今日的打法与以往不同,他原本多是一招制敌,这次他只给其惨痛一击,让其躺地不起哀叫连连,深深承受极致的痛苦。

刚落在擂台的鬼物还没站稳,就被扫荡来的冷酷剑意,一并撞向身侧又一鬼物摔翻在地。

它们原以为梁沢总有停歇喘气的时候,而他是出乎它们意料的存在,速度快到惊人完全看不清他什么时候出手。

鬼以鬼气作战,归一剑上有凛冽充裕的灵气,无疑能使它们重创,几番过招下来,竟无一能够近其身,皆被打得喊叫连连,那声音倒同擂台上被欺负的一样可怜鬼恐惧。

台下的乐洵大声欢呼着:“好,打得好,一个都别放过。”

擂台上聚焦的鬼气,都被强势的金光撕破,赵达海吐了嘴中葡萄,惊惧地坐起身来,他从台上大开杀戒的青年切切实实体会到威胁感,这可是他最近为了使困斗场更有看头,而从冥界四处寻来强大的恶鬼,还是一群,关键是梁沢能虐杀它们一群,且毫发无损。

擂台下的鬼都被清理完毕,它们散了架般,再也爬不起身来。抛下耳后哀嚎,梁沢一步一步攀阶,琉璃制成的阶梯发出声声索命的亡音,他直立于赵达海面前,俯瞰赵达海的丑态。

强大逼鬼的气场将赵达海吓得呆若木鸡,明明脑海里叫嚣着要逃跑,身子却不听话地定住,如何也做不出动作。

“它们一般称呼你为什么?”

“尊尊……尊上。”

“尊上,你该退位了。”

梁沢抓起他的膀子,将他从罗汉床上分离,一如之前意图取他性命的鬼物一样,被梁沢无情地砸坠擂台之上,梁沢则坐上罗汉床上,风流不羁地屈起一腿架在床上,满殿鬼火衬得他嘴角笑意邪气十足。

“我有了新想法,困斗场我不毁了,我还要接手它,日后我才是困斗场的主人。”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有小鬼打算偷溜出去通风报信,回头瞧见高阶上的人,心中惊恐越发放大,它回头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却于大门前止步不行。

温萧书倚靠在门口,青纶扇遮去他半边脸,他端起那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侧眸瞧小鬼,声音温和语气却似寒霜:“你是想给谁报信呢,从方才起这里就不被允许有谁能出去,我许你出去,但是你的三魂七魄得给我留下。”

小鬼很没有骨气的怂了,飞快地回到殿中。

青衣男人信步到台阶前,无视赵达海震惊的目光,朝着高阶上的人一拜后,他再度挥扇道:“尊上,这群东西该如何处理?”

“该如何处置。”

梁沢将腿放下,双臂展开,懒懒地向后一靠,似笑非笑的瞳孔紧锁赵达海,让他无地遁形。

“我方才观看了许久,这困斗场做得有意思的很,若是被我毁了该多可惜,可我不喜欢你们挑来些残废无用的人比试,赵达海,我看你本事不小,日后就专由你来比,专为你而开的困斗场是不是想想就足让你激动吧?”

不复先前的盛气凌人,赵达海跪伏在地上,颜面尽扫:“不不不,求尊上饶命,我没用的,我没用的。”

梁沢恍若未闻:“赵达海,你自己挑选谁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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