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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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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敢有什么违逆之举,面上还是一贯的温柔和善进退有礼,不深不浅地透露出一股疏离。

她不疏离才不正常,以前她进宫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爹爹也总是教导自己在外面要以家族脸面为重,自己任何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冠上永安侯府的名号。

以往参加宫宴的时候她并未受到过皇后的优待,今日如此突然地就进宫,还被皇后以礼相待,这怎么看怎么都有一股鸿门宴的味道。

许是看在舅舅的面上吧。

想不到她舅舅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

令江晚雪欣慰的是,传闻中性情骄纵无比的福康公主待她却十分友好,一直在问她:“姐姐,昨天那个真的是你吗?听说都传开了呢。”

“什么什么是我?传开了什么?”江晚雪一脸茫然,眼睛瞪得老大,眼神澄澈,望着福康,表情里写满了疑惑。

“斥责生父,辱骂妾室啊!”福康说话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大剌剌地在正主面前说嘴。

但是那话里并无任何嫌弃之色,隐隐还透出些许崇拜。

“啊?”江晚雪有些懵,大脑中轰隆一声感觉有一座大山倒塌了,直接把她整个人都埋进去。

如果此时地板上有条裂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昨日她那样做不是没有想过她的名声,但是名声什么的在她心里还比不上母亲的一根头发丝,根本就没怎么想后果就直接那样做了。

江晚雪在凤栖宫的席面上如坐针毡,面露尴尬,毕竟昨日她让自己的父亲如此下不来台,这京中的女子怕是都不会喜欢她这样的“高门贵女”。

尤其是像皇后娘娘这样端庄重礼数脸面的妇人。

如今怕是要吃到恶果了。

也罢,恶果就恶果,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那样干,管他什么名声,她绝不可能让母亲冤死的事实掩埋,她也绝不可能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她大方直言:“是我,妾室安氏在我娘亲有孕之时下毒暗害,我身为人子,自是要替我娘亲报仇。”受害者是她母亲,凶手都不怕别人说,为何她这苦主要委屈求吞下这苦楚只为了区区的名声?

江晚雪思虑之后更加确定她的行为才是正义之举,若是昨日忍下来,贸然让安氏在她面前上了族谱成为她的继母,那样她才会遗憾终生。

也绝无可能再有颜面面对母亲的灵位。

思及至此,她大大方方地对上福康的视线。

哪知福康公主并没有任何的责备,反而赞叹不已:“哇!姐姐你好勇敢啊,在合族面前顶撞父亲,还敢跟即将成为继母的妾室叫板,就只为了母亲给母亲出口气,勇气可嘉!”说完拿起桌上的酒杯拱手给她敬酒。

江晚雪被她夸赞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坦然道:“公主过誉,母亲早亡,舅舅由常年在外,我若是不给母亲出气,那这世上就再无一人会知晓我母亲的冤屈了。”想到自己的母亲二十年前的经历,江晚雪心下还是满腔心酸。

福康很是大方,还一直在旁边问她昨天宴会上的事情。

皇后就在旁边看着两个小姑娘相谈甚欢,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小女儿竟然如此欣赏兰书晴的女儿,坐在一旁,脸色渐渐发黑。

这顿酒饭用到最后,宫人们才把酒碟饭碗撤下去,外面宫人就有人来禀:“娘娘,太子殿下来请安了。”

太子殿下季远舟是皇后的长子,如今年方二十五,尚未娶妻定亲,很是让皇后头疼。

季远舟以往来请安都会受到皇后的催婚轰炸,渐渐也有些烦躁,后来就不来请安了,只吩咐宫人往来问候一声便是。

哪知今日这人就来了?这还不得好好地催上一催?

季远舟似乎也知道今日他来了以后她母后会说些什么,只像块木头一样,坐在一边默不作声。

“我的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皇后地语气像极了一个急着抱孙子的妇人,哦不,她本来就是。

皇家内宫也同民间一般无二,老母亲想让儿媳妇进门,儿子却不置一词,江晚雪和福康在里间听着二人的话觉得甚是好笑。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和福康一起双双笑出了声。

谁知这笑声有些太过放飞自我,被正主听见了,季远舟也不恼自己遭母亲数落的窘迫被人听了去,只说:“江晚雪你出来。”

江晚雪听见这话心里一惊,这太子听笑声就知道是她?

她只好挪着步子走了出去,谁知她身侧的福康公主却是兴高采烈地想拉着她飞奔出去。

江晚雪脚底步子不大,手上又被福康一拖,整个人都踉跄着往地上倒去。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两个女子都没来得及反应,江晚雪整个人往地上重重一栽。

“哎呦!”江晚雪痛呼出声。外面的季远舟听见声响直接走了进来。

直接看见两个坐在地上检查自己手心的小姑娘。

场面有些尴尬,面上也爬上一股羞红。

季远舟也笑出声,就像刚才她俩那样。

福康波澜不惊,反正是她亲哥哥,没什么不能笑的。

江晚雪就不一样了,她感觉很丢脸。

季远舟多多少少算个外男,她被一个外男看见这样摔在地上,实是不成体统。

她急慌慌得从地上爬起来,顺便也扶起福康。

她还没说什么,福康先控诉:“大哥,你看见我摔了不扶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嘲笑我?”语气中还带上了小姑娘家的娇气。

“许你笑我,就不许我笑你?”季远舟存心想逗逗这小姑娘,故意说笑道。

男人身着月白色长袍,头戴太子玉冠,清隽儒雅面如冠玉。

江晚雪也不敢多看,低声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季远舟也没说什么,直接对皇后说:“母后,我是来见她的,她表哥还在外面等他,父皇也在。”

哦,是表哥们要见他,她又身在内宫不便直接进来,于是找了太子殿下进来寻她。

江晚雪知道他的来意以后遂乖乖地跟着他走。

路经御花园,时值冬日,御花园里光秃秃一片,只剩下一些花树还有一些绿叶,一朵花都没有,星星点点雪花落在上面,似是快被这鬼天气冻死。

“父皇今日邀叔父进宫乃是为了你的婚事。”季远舟冷不丁的直接说道。

他一说话就涉及自己的婚事,江晚雪心里涌上一股不适,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只淡淡道:“嗯。”

“你不担心吗?”季远舟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满。

“我担心什么?我的婚事是我娘亲亲自定下的。”江晚雪有些不满意,他一个男子,直接在女子面前谈论婚事这种事,未免有些冒犯,语气带上了一些不耐烦。

季远舟看她有些恼了,声音也放柔和了一些:“你昨日的那事,怕是会引起宁家不满,你与福康年纪相当,也就是我半个妹妹,我是怕你遇人不淑。”

季远舟字字戳心,江晚雪也沉默了。

她清楚,谁说什么她都不在乎,若是她未婚夫婿介意她在内宅之中做出如此之事要退婚的话……

江晚雪心口有些发堵。

她和宁瑾指腹为婚,这亲事如今已经快十九年了,若是之前她一直都本本分分地当江家大小姐——她自是不用担心这婚事会出变故。

可是如今——

若是宁瑾就因为这个就想退婚的话,那宁瑾也不是什么明事理的正人君子,退婚也只好让他如愿。

她娘就是因为遇人不淑,嫁了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才会年纪轻轻地就撒手人寰,她可不能步她的后尘。

当初定下婚事的时候,她和宁瑾都还只是腹中胎儿,如何能知其人品德行?

若是她就这样一头热地嫁过去,怕是也不太妥当。

若是母亲地下有知,也会同意她的决定,毕竟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过得好。

“宁瑾此人京中风评褒贬不一,你要当心。”季远舟还是说出了他的意思。

毕竟人家二人有婚约,传个信见个面都是可能的,但若是这小姑娘死心塌地信他那未婚夫婿,怕是也不安全。

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谁又不垂涎呢?

江晚雪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脸色发白,之前的不悦一扫而空,严肃郑重地回了他一句:“多谢太子殿下,臣女知晓。”说完还颔了颔首。

季远舟也明白他的身份不方便,只是轻微地提醒她一句便不说话了,又怕这小姑娘担心什么,又开口:“放心,这深宫里的人都有眼力,不会乱说话。”

江晚雪点了点头,最后那一抹不快也尽数消散,她就怕她跟这太子会传出什么闲话,她不想招惹麻烦。

二人正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翰文殿。

殿内有四人,兰翎晖和季钰不必多说,另外二人便是兰翎晖的双生子,兰骐和兰骥。

二人自小在边境风霜苦寒之地长大,身形威猛,江晚雪看过去,二人宽阔的后背连在一起像一堵墙。

正高谈阔论,相谈甚欢,丝毫没感受到二人进来。

“父皇。”

“参见陛下。”江晚雪还是不敢随意,尽管殿内的其他人都相当随意。

“阿雪不必拘礼,称舅舅就是。”季钰还是纠正她的称呼,以示亲近。

江晚雪很不好意思叫了一句舅舅。

殿内除了她都是男子,她今日进宫本来是为了打听她爹爹如何处置,谁知这几人竟都在叙旧,她插不上话只能站在一旁观察。

兰骐和兰骥看到她进来,就亲亲热热地迎了上来:“阿雪都长这么大了?”兰骐说完还想过来抱抱她,像小时候那样横抱起然后往上抛。

谁知小丫头面露绯红往后一躲。

身边的太子笑出声。

兰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哦,我鲁莽了,我忘了阿雪是个大姑娘了。”解释完还弯了弯唇角。

江晚雪也不太好意思:“兰骐哥哥好。”

随后殿内的男人都围在江晚雪身边问那,兰家人问她这些年在江府过得如何,陛下问她这半日在宫中过得如何。

只有一旁的太子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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