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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与崔涟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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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偌大王朝的帝王,祁凛每天都是日理万机,事务繁多。

祁尧看着祁凛书案上堆积的奏章,便先行告退,不打扰他阿耶的公务。

出了未央宫,祁尧看了眼天色,还未到官员下值的时间,便派人回东宫将图纸带上,决定亲自去一趟司农寺。

司农寺在宫外,出了宫门首先要穿过一条繁华的大街。

祁尧微掀起帘子从马车内往外看。

皇城为帝王居所,又经大安几任君主建设,自是比别处繁华,京畿的百姓也较别处精神更为饱满,民风开放。

长安的大街连着小巷,纵横交错,街道两旁酒肆、邸店、当铺、作坊,鳞次栉比,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有挑担赶路的,有背着书箱的,有身着绮罗的,空气里流动的是大安长平四年的热闹。

看到这一幕,祁尧思绪却飘忽想起了后世所见的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科技的发展创造了一个奇迹,那时的人已几乎无衣食之忧!

而那个坚韧的国家,在世界的东方庇佑自己的人民。

祁尧握紧拳头,神情坚毅,为了这样的未来,知道了未来是这样的光景,他又怎能不奋然前行呢?

穿过熙攘的大街,就到了司农寺的所在地,官署重地,自是有卫兵看守,许和拿着腰牌给卫兵看,卫兵连忙躬身行礼,引祁尧等人进去。

“江司农在何处?劳几位引路了。”祁尧温和说道。

其中一位卫兵却面带难色,回道:“殿下来的不巧了,江司农今日一早便带着几位主簿和录事一起去城外视察春耕准备了。”

许和对着情况也有些为难,“殿下,要不咱们先回去?江司农也不知何时才回来,不如派个人守着,等江司农回来了将人请去宫里。”

祁尧摇摇头,笑道:“孤既无事,便在这等等。”

卫兵便将祁尧带到厅堂,“这是江司农的办公处,殿下可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见祁尧点头,便告退出去继续守卫。

祁尧随意寻了个位子坐下,叫许和将带上的资料拿来,他刚好趁这一时间在审查一下有没有遗漏。

后世有很多肥田之法,也都十分有用,但那些是经过长期的改进调整,以符合后世的发展情况,并不是全部都适合大安,所有祁尧必须根据大安的现实条件,来选择一种最合适的。

但他毕竟不是专门人士,飘了几百年就连现在的情况环境都在摸索中,所以必须得与江越详细讨论一下。

祁尧将纸张放下整理好,交给许和收好,突然瞥见大案上摆着一部名为“大安礼部试文章”的书卷,看摆置,似是江越遗留在此的,不禁来了兴致,起身拿来翻看。

祁尧看了几篇后,发现这应该是江越自己整理出来的有关农桑之见的进士文章,大多都颇有见解,都是有深入了解或是亲身经历的士人,尤其是他手上的这篇文章,祁尧目含赞叹。

“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

“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祁尧读来只觉行云流水,畅快淋漓,不禁抚掌而笑,赞为奇文。

想着,他忙回过头来翻看前面作者之名,看到名字的时候一愣,旋即又觉得合理,清河崔氏的子弟——崔涟。

想到清河崔氏,不可否认,祁尧心中对这个家族很有好感。

钟鸣鼎食,累世簪缨,这样的世家大族在狼烟烽火的乱世里崛起无数,然而其兴也勃,其亡也忽,能接续下来的寥寥无几。

祁尧心下感叹,也是清河崔氏家风严谨,对家中子弟的教育极为严格,才能代代出能人,于乱世中审时度势,趋利避害,保全一个偌大的家族。

他记得,大安亡了之后,崔家秘密建了一个祠堂,供奉的是他与阿耶的灵位。

崔氏也从此避世而居,只修诗书,不入仕途。

正如此想着,外头侍人突然进来通报:“殿下,崔少傅求见。”

祁尧微微诧异,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让他进来。”

崔涟着一紫色圆领襕袍,上印为径二寸的独科花,佩以金玉带,明明是如此绮丽富贵的装扮,却硬生生被穿出了一种飘然出尘,非红尘之人的感觉。

“臣崔涟参见太子殿下。”崔涟躬身行礼。

祁尧示意他不必多礼,转而略有些好奇道:“崔少傅前来有何事?”

“臣替家父转交一本古籍给江司农,不料江司农恰巧不在,见太子殿下在此,便前来拜见。”崔涟立于厅堂,身姿挺拔,让人不禁想到了高山之巅的雪松,似不食人间烟火。

祁尧浅笑一下,但是他面前的这位崔少傅,却恰恰是一个兼济天下,忧心万民的仙人。

从来——文章不为轻薄事,笔墨只为百姓忧。

“看来今日江司农错过了许多访客,孤也是来的不巧了。”祁尧说着又拿起手中的书卷,“不过孤倒是同崔少傅巧了,崔少傅来之前,孤正好在看你的进士文章。文章看完了,人就见到了。”

崔涟微微一愣说道:“臣是元宁十一年的进士,殿下怎突然看起臣的文章?”

“想来应是江司农整理的,倒是被孤发现了好东西,崔少傅可有游学的经历?”

一旁的许和早就殷勤地端着胡凳来请崔涟坐下。

崔涟轻稳坐下,背脊依旧如钟般端直,神情从容自若道:“臣少时随父外任,家父为一州刺史,常走访民间,探查民情,臣亦因此深感民生之多艰,对农桑,赋税,水利,商贾之事多有了解。”

“难怪,你有这般经历才能写出如此切中肯綮的文章。”

祁尧赞扬,旋即又问道:“但是,孤有一个问题,我大安经百年乱世而重建一统,民生凋敝,你言损有余而补不足,可令商贾纳栗买爵,但你可否知道我大安最大夺民财者乃是世家大族?”

祁尧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字字像刀剑一般锋利尖锐。

崔涟嘴角勾起一丝清淡的微笑,不显山水,“殿下所说,臣知。

只因元宁十年青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朝廷拨款有限,才出此权宜之计。

世族累世公卿,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必慎而又慎,徐徐图之。商人地位低下却积玉堆金,对此机会,必从之者众,争相花费,如此国有余财,而民亦无困。”

祁尧愉悦的笑了,称赞道:“少傅不愧是清河崔氏的子弟,字字珠玑,文彩承殊渥,流传必绝伦。”

不待崔涟回答,忽而狡黠道:“不过对商人纳粟买爵的方式,孤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崔涟微微抬眸,长睫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殿下有何办法?”

祁尧眨了眨眼睛,明快道:“限定爵位,限定人数,一起竞拍,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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