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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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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出去,最好十天后他们也别放我们出去。”时之越已经推开身后的房门,他想找一样东西看个东西。

在房间内找了一圈的时之越,最后在洗脸盆那里找到了一块巴掌大的铜镜。

时之越站在镜子跟前,将自己身上这套古装脱下来,转过身后背对着镜子,扭头看向镜子内的自己。

一朵巨大的红莲,从下腰的位置一路往上蔓延,仿佛是活物一般长到了后背肩胛骨的位置。

“三少爷,他们送餐进来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门外的家福手里提着食盒推门进来,只见三少爷站在铜镜面前正在穿衣。

家福看了看对方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逃走时穿的那套,没换啊?

“放下吧。”在家福推门进来的刹那,时之越就将衣服快速拉起合拢。

家福乖巧的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又被时之越给叫住。

“你自己吃了没?”时之越虽然对家福不熟,可是对方是原身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小厮,而且就连逃跑会被砍头这种事情,家福也跟着对方一起。

如今自己能够重新活着,还要多亏了原身的这道身体,面对对方可能是唯一信任跟在意的家福,他也有责任让家福日后平安康顺。

本来还在伤心三少爷今天的态度古怪的家福,在听到熟悉的关心后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脸,“我等三少爷你吃完后就吃!”

时之越将食盒打开,望着里头的一碟馒头跟俩样小菜,抬头看向重新开心起来的家福,“一起吃吧。”

二人坐在门槛台阶上,一人拿着一份馒头,时之越将馒头掰成两半,用筷子将桌子上的那些小菜夹进去一些后,就这样握着馒头吃了起来。

东西不算好吃,小菜也很咸,可是这些都没有让时之越皱眉。

他在想着自己身后的那副画。

那是属于时家的诅咒,也跟着他附身来到了这个世界。

时家的祖先千年前,不知在何处被人下了一个无人可解的诅咒,每隔三代必诞生一名男婴,此人出生时候后腰自带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莲图样。

那红莲会随着年岁一起成长,当红莲盛开整个后背之日,就是此人21岁暴毙身亡之日。

这诅咒至今无人可解,时之越从懂事起就知道他活不过21岁。

父母离世后,他本以为自己还有时间陪伴妹妹几年,努力帮对方将未来安顿好再走,却没想到一场意外让他离开了原本的世界。

还将这份诅咒也带到了这个世界来。

“家福,我今年多大?”

之前在山神庙内能说的话太少,时之越对原身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三少爷你下个月就是十九岁的生辰了。”

十九,那就跟他一样,他现在只剩下三年的寿命了。

坐在门槛上吃着馒头的人,余光打量着一旁的家福,十天后他就要跟随七皇子去北齐,自己的寿命无多,家福是唯一关心在乎原身的人。

“家福,如果有一天你自由了,你最想做什么事情?”

家福忽然被人提问,一时间脑子空空荡荡,数秒之后才开口道,“娶个媳妇吧?我想生三个孩子,俩个也行。我可以去做工养活他们,我喜欢热闹的一大家子。”

他从小就被家人卖进府中,虽然跟着少爷有的吃有的喝,比以前的日子好过多了。

可是家福偶尔也会想起那个破败不堪的家,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爹娘兄妹都在身边。

时之越记下了对方的话语。

他被关在这个院子内九天,九天内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一份食盒进来之外,没有任何人找过他们,也没有人主动跟他们谈话过。

这里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任何的夜生活,时之越每天起床后上午先在院子内跑上一炷香的时间,再做一百个仰卧起坐。

北齐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这具身体一点力量都没有,真遇到了危险可能跑都跑不动。

第九日,时之越跑步结束,擦干脸上的汗水后推开了院门,门外几名护卫纷纷警惕抬头看向他。

“我有话想跟凌大人商讨,你们去通传一声,他若是不愿意你们就告诉他,要想让我明天心甘情愿跟着七皇子离开,最好走这一趟。”

他只有三年的寿命,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地方,也不怕得罪任何人。

再说明天天一亮他就要跟着那位七皇子前往北齐,时之越想那位凌家便宜的爹不会不懂这个时候的重要性。

门口几名护卫看向这位沉默了数日的三少爷,其中一人冲着同伴使了个眼色,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下一秒,一名藏在暗处的护卫走出来,顶替了前者的位置。

时之越望着这一波,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已经从家福口中打听清楚了,这位三少爷的亲娘早就亡故,现在他爹身边是第三任夫人。

他上面的一对兄妹则是第一任夫人生的,三少爷是第二任夫人生的。

你问对方为什么不让大公子去当七皇子的伴读?

因为大公子的母亲虽然同样过世,可是人家还有一个在京城当官的亲舅舅。

而三少爷的母家亲戚,全都在嘉定老家呢。

这也是对方听说自己要被送到北齐给七皇子当伴读后,第一时间就想着带着家福逃走回嘉定。

时之越倚着院门,没等多久就看到了一位长得仙风道骨,面白无须的青衣男子走过来。

不得不说,这位便宜爹有着一张好样貌,听说今年快五十岁了,可看这样貌说他才三十五也有人信。

怪不得他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这位三少爷作为一名十九岁的人,长的也过于稚嫩些,看起来怎么才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个少年。

原来是遗传了这位便宜爹的样貌。

“逆子,看到我连问候都不会说一句!”

“家福的奴契给我。”时之越毫不客气的伸手,站在这位便宜爹面前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再给我一点活动经费,否则明天跟七皇子见面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保证不了。”

“畜生!我本以为你良心发现真心悔改!你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敢威胁我!”凌天书暴跳如雷,气的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个儿子。

对比他的暴怒,时之越从头到尾没胆怯没后退半步,目光淡淡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只说了一遍,“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家福的奴契。凌老爷是想让我拿着奴契乖乖去北齐好呢,还是换你大儿子或者二儿子,再不行四儿子去也成,反正大伙都是凌家的人,谁去想必爹你都不会心疼吧。”

凌天书走的时候,那长袖甩起来的力度凭空作响,让时之越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会功夫。

可惜,没机会再问了。

天黑之前,有护卫送进来当天的食盒。

时之越打开时,看到了跟馒头放在一起的奴契,还有五张五百两的银票压在碗底。

他将银票随身放好,叫来外面的家福,将那张对方的奴契递过去。

“明天一早,我离开后,你拿着这个回嘉定老家。”

这一趟去北齐,生死未卜而且直到死,他可能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临走之前放走家福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家福看着手里的奴契还有那张五百两银票,愣愣的抬头望着时之越,“三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嘉定老家吧,你娶妻生子的场景我估计是看不到了,这银票就当是我提前送上的贺礼。”

“我不要!”家福一把将奴契跟银票拍在桌子上,从小到大都胆小的人第一次大着胆子直视着时之越,“这些东西三少爷你拿回去吧,我是不会收下的!你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的,那齐国我们都没去过,我怎么放心放你一个人去!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北齐!你给七皇子当伴读,那我就给七皇子当小厮,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别闹,你知道去北齐要面临着什么吗?”

这段时间时之越也从家福的口中打听了不少事情,知道这位三少爷从小就住在嘉定老家,还是去年年过十八才被叫上京城,在此之前根据家福所说。

这位三少爷在老家除了上了几年学读过一点书之外,是没有任何的作为。

外面市井间的物价如何,朝堂上的格局又大体是什么样的,他一概不知。

唯一喜好就是钓鱼,去年上京后一开始还顶着那便宜爹的名头出门参加过几次聚会。

可他一个乡下来的人,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生活习惯,都跟这京城里的高门贵子完全不同。

他听不懂也顺从不来,几次在聚会上弄出笑话后就不爱再出门,又开始了日日钓鱼,混沌度日的生活。

对原身的人生时之越没有任何的看法,相反他庆幸对方在京城跟外人不熟,唯一熟悉了解他的只有家福一人。

将家福送走后,他跟随七皇子去往齐国,山高路远全然陌生的地段,反而让他更加放松。

被关在院子内的这些日子,除了偶尔询问家福一些问题之外,时之越都保持着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的态度,警惕生活。

“再难有比咱们住在这里难吗?大不了我陪着你一起钓鱼!听说北齐山山水水很多,要是他们不给吃的,我们就自己钓鱼养活自己,钓的多了还能拿去卖钱。”

家福的算盘打的响亮,自从被抓回来这些日子,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想过。

他早就将后事想的一清二楚,甚至还将三少爷日常所用的那些上等的鱼竿都打包收起来,计划着一起带去齐国。

时之越没想到对方这么坚定的跟随自己,只能使出最后一招,“这一次去齐国我们不但再也回不来了,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你要是跟着我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娶妻生子,反而还会生活在危机当中,这你也要跟?”

不能娶妻生子这件事情让家福犹豫了几秒后,满脸纠结的问出一个他很在意的问题,“老爷只打算让我跟着你,连一个丫鬟都不给吗?”

“还能带丫鬟?”时之越挑眉反问。

“不能吗?”三少爷好歹是老爷的亲生子,就算被送去了北齐给七皇子当伴读,可是当质子又不是坐牢,日常起居生活肯定会有人照顾的吧。

时之越跟他相看无言,双方一个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认知,一个是作为小厮偶尔听过看过一些,可再多的也只剩下揣测。

今天的馒头吃完了,时之越去看了家福准备的那些行囊,里头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之外就剩下两箱拆卸装好的鱼竿。

他随手拿起其中一支,放在手心内颠了颠,转头问家福,“这鱼竿贵吗?”

“这根大概二十两银子,最贵的是这个要整整一百三十两!”

家福以为他现在对鱼竿有了兴趣,将箱子内另外一柄黑色的鱼竿拿起递给他。

时之越接住鱼竿,再看看另外一枚箱子内装着的东西,“你从这里选五根你最喜欢的鱼竿放在一旁,另外的全部送到当铺给我卖了,顺便去给我们二人买上四季要穿的衣物鞋袜,还有被褥那些你去打听打听,能不能也一起买了带上,若是不行的话就买几张毛皮子。回头全装在这个箱子内一起带去北齐。”

他不了解质子这种身份,在其他国家到底过上什么样的日子,不过想想那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到哪去,毕竟是去当人质的。

一旦两国局势变化,七皇子恐怕就会成为第一个祭刀之人,而他这个伴读的死活想必更没有人在乎。

家福愣住,低头望着箱子内那几十把的鱼竿,不敢置信的嗓门都大了不少,“全…全当掉?三少爷你不钓鱼了?”

“留五根就行了,带这么多过去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服穿,还是换成物品或者钱划算。”时之越想的很实际,就算他只剩下三年的命能活,他也不想最后的时光过的太寒酸憋屈。

家福为了留下哪五根鱼竿陷入了选择困难中,时之越拿着凳子一个人坐到了院子中乘着风仰头望着上空的夕阳。

也不知时之月在自己走后过的如何,想到自己还没成年的妹妹要一个人去处理自己的葬礼,时之越就难受的不行。

幸好他为了提防万一,提前就立好了遗嘱,有了那些钱跟专业人士的照顾,至少时之月在生活上面是无忧。

靠在摇椅上的人心底想着时之月,眼睛慢慢闭合起来。

睡着之前时之越还在想,“奇怪?今天怎么会这么困?”

往常按照他的作息这会子正是完全睡不着的时候才对。

“不好!是那份馒头!”摇椅上的人刚想到这一点,试图重新将眼睛睁开,可是在强大的药效下却还是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陷入了黑暗中。

“哗啦!”

柴房内,昏睡过去的人倒在地上被一盆冰水浇的透彻,原本紧闭的双目在这样的刺激下逐渐睁开。

时之越被冻醒时,第二盆冰水刚从他的头上再次被人泼了下来。

原本就被冻到麻木的四肢,在这样冰冷刺激下微微颤抖着,躺在地上的人睁开黑眸抬头看向前方拿着水盆准备浇第三次的人,抬头阻止了对方的行为,“我醒了,还泼?”

“主子,他醒了。”拿盆之人,望着地上坐起来的人,放下手中的水盆弯腰对着不远处椅子上的贵人道。

时之越等那人将水盆放下后,这才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快冻成冰的水珠,月光透过窗框照射进这间小小的柴房内,他眯着眼睛看向那名坐在远处黑暗中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可是时之越看到了对方腰间挂着的金坠跟头上的白玉冠。

“凌三公子,听闻十日前你为了不当七皇子的伴读,夜半逃跑结果在去往嘉定的路上被人抓了回来?”

椅子上隐藏身份的男人开了口,嗓音低沉听不出大概的年龄,唯一能确定的是按照对方椅子上的身型,此人的年龄估摸在二十五到三十左右。

坐在地上的人只看了对方一眼,确定看不出来此人的模样后就站起身来,身上被浇了几盆的冰水后,如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那些水从衣服下摆往下流淌着。

时之越将衣服下摆卷起来,一边挤着身上的水,一边回答对方,“是又怎么样,在我饭菜内下药现在又给我下马威的,看起来你们挺需要我的样子?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大胆!你知道你正在跟谁说话吗!”

刚才泼水那下人听到时之越没有任何尊敬的语气,不等椅子上的人回答就先呵斥起来。

“嗤…”松开不再滴水衣摆的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内带着讥讽看向那名奴仆,“我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尊贵的人物,有本事你点个灯走近了让我看几眼啊,既然没本事你这不是说的废话?”

藏头露尾,还妄想跟他在这里装腔作势摆架子,想的可真美。

站在角落内的奴仆气的面容扭曲,还要说下去却被椅子上的人一个抬手的动作制止住。

“没想到凌三公子口齿这么凌厉,既然如此我们也开诚布公一次,这次前来是想请凌三公子帮个忙。”

说话之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示意一旁的奴仆点燃蜡烛。

时之越就看着对方举着那蜡烛一步步走向他,烛火下那是一张细眉,高鼻梁,厚唇腮边有肉的圆润脸庞,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模样。

“你想让我办什么?”时之越记住了此人的样貌,心底想着别说你现在点一根蜡烛站在这里,就算再点十根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一点小忙,到了北齐后你拿着这个,到时候就会有人联系你,北齐兵强马壮,数次攻打我国,哪怕我们做小伏低送上天价的赔偿,却还是害的凌三公子要被送去北齐当一名寄人篱下的人质,凌三公子肯定不想在北齐住一辈子吧。”

听到这里,时之越吸了一口凉气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眉头紧皱的将来人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圈后,摇头表示,“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北齐当卧底,暗杀北齐皇帝吧?”

他可不是荆轲,就算他想他也没那个能力。

“…………”举着蜡烛的人,一天之内几次被这位凌三公子的话语弄的有些失态,数秒后回过神来笑道,“凌三公子真会开玩笑。”

时之越面无表情的反驳,“我没开玩笑,至少你们得告诉我大概要做的事情,否则等你们派人联系我的时候,临到关头发现我无能为力,那岂不是耽误彼此的时间。”

“只是想请你帮忙收集一点有关齐国朝堂上的消息,还有七皇子日常见过哪些人,去了什么地方。”

时之越懂了,这人是想看看七皇子在北齐当质子的时候,是不是还有能力翻身,看来眼前这位可能是七皇子的兄弟。

收集消息这种事情他能做,时之越点头答应了下来,“行,我有机会的话会帮你们,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能走了吗?”

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柴房,家福要是半夜发现他不见了,恐怕还以为他又一次的跑路逃走。

“老云。”

一声令下,时之越就看到站在墙角之前泼水的奴仆,手里端着一样东西走了过来。

“凌三公子说了这么久的话,口渴了吧,先喝点茶再走。”

一杯热茶推送到了时之越面前,全身湿漉漉的人借着那蜡烛的光,低头看了一眼那还冒着点热气的茶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举着蜡烛的人,很诚心的问了一句,“没想到你们这么看中我,这解药多久给我一次。”

“每隔三十日一次,凌公子放心这毒不害人,只要你老实听话,解药每月必达。”

鬼才信他的话,可今天他不喝这杯茶看来是别想走出这道门了。

时之越当着他们的面,将那杯茶水端起一口饮尽,将茶杯倒扣给眼前的人看了一眼才放下。

“现在可……啪!”

握着茶杯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时之越,身后出现了第三个人,对方一掌劈在他脖颈后方瞬间就将人打晕了过去。

时之越翻了一个白眼,倒在地上之前彻底记住了那个俩次暗算自己的家伙。

老云弯腰上前,掰开时之越的嘴伸手往内探了探,确定他将那碗茶水全咽下去后,这才重新站直腰身,“药喝下去了。”

“送回去吧。”捧着蜡烛之人示意道。

时之越是在马车的摇晃声中醒过来的,横睡在车内的人睁开眼睛望着上方的木质天花板,一时间没分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等他捂着有些疼的后脑勺坐起时,时之越趴在窗边掀开了帘子,往外探头看过去。

“三少爷,你醒啦!”

马车外的家福,正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背上,摇摇晃晃前进的同时不时扭头看向身侧马车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的文案放太久忘记怎么写了,所以换成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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