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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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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只一眼,元氏满腔的怨愤便化作簌簌而下而下的眼泪,哽咽声伴着模糊却有力的颤语,回荡在川阳王府的书房内。

“怎会不认得,我们娘子足足握了它四个年头……”

看着元氏簌簌的泪眼,李承安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大热的天,那张平日里不动如山的面庞瞬间白得如霜冻雪打,失了活气。

李承安再也忍不住了,颅内的疼痛让他眼前一片眩晕,嘴里粗喘着,还未等他发出一个音来,那高大挺拔的身子便如山倾一般,轰然坠在了地上,屋内仅有的三人措手不及……

“大王!”

……

相州地界

隋珠仍是长睡过后醒来的,身上的不适让她精神萎靡。

昨个半夜便感觉到了小腹隐隐地不对劲,不放心之下,隋珠带着月事带,悄悄找了个隐蔽的林子,褪了衣衫一看,果然如她所料,有葵水来的痕迹……

隋珠不像有些女郎那样幸运,来了月事跟没事人一样,那几日仍旧生龙活虎,不见一丝疲态。

她总会身子不舒服,腰酸便算了,仿佛精气神也被一并抽走了,整个人恹恹地没力气,小腹还会不时传来绞痛,让她昏昏沉沉中也饱受苦楚。

好在这种苦楚一般只持续半日,熬过了半日,隋珠便能少受些罪了。

浑身好似被抽走了骨头,隋珠有些费力地坐起来,感受着身下一动便汹涌不止的动静,如临大敌。

动了动身子,血液的黏腻感涌上来,隋珠觉得她应该去换一换月事带了。

将东西拢在衣袖中,隋珠扶着车壁,从竹帘后探出头来。

“寒霁……”

比平日里虚弱许多的女郎声量自然也降了几个度,微弱地像是耳边穿过的一阵风,又轻又柔。

“有事?”

耐住了想挠一挠耳朵的冲动,寒霁忍着耳后酥酥麻麻的痒意,黝黑的眼珠轻转,定格在女郎今日明显有些苍白的脸上。

为什么说是苍白呢?

因为寒霁留意过,女郎平时的肤色虽也是无瑕若雪,但在阳光下总是有生气的,两颊上总是带着鲜活的一抹红,像是花汁晕染上去一般。

但今日却不一样,女郎面上只剩下了霜白,那片红润也没了。

“我想去林子里……”

与寒霁相伴了好几个州郡,两人对各自的习性也算有了初步了解,隋珠甚至不用说完,对方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拽住缰绳,将马车缓缓停下。

女郎的衣袂与裙衫从身侧拂过,寒霁不可避免地嗅到了其身上那股遮掩不去的血腥味。

眉头狠狠一皱,似要说话,但还未张口,就瞧见小姑娘急匆匆钻到了林子里,连裙摆都消失不见了。

心底莫名地焦躁烦乱了起来,寒霁胡乱猜测着各种可能,但觉得根本一个都说不通!

明明她一天到晚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会……

在他胡思乱想的空档,隋珠又白着一张脸回来了。

跟离去时不同,少年斜坐着,两条长腿自然垂落而下,轻轻松松地便抵在了实地上,不似隋珠,两条腿每回都是在半空中晃悠,挨不到地面。

隔着老远的距离,隋珠便感受到了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像是审视,又带着几缕不虞。

难道是怪她动作慢了?

寒霁似乎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隋珠干脆大大方方走到跟前道:“为何这样看我?”

女郎有一双清澈灵秀的眼睛,认真与你说话时,眸子睁得圆圆地,像一颗水灵灵的葡萄,总想让人多看几眼。

寒霁也不例外,而且他不懂什么是克制礼节,喜欢看什么便直白地去看,此刻也是如此,直勾勾地盯着女郎灵澈的眸子。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干的?”

将隋珠全身上下隔着衣裳慢悠悠地扫了一遍,直到隋珠苍白的面上羞出了一抹晕红,寒霁才罢休,抬眸凝着她的眼睛问道。

不必想,隋珠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自然是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受伤啊……”

两人显然是鸡同鸭讲,谁也没懂谁的意思,一时出现了大眼瞪小眼的情况。

寒霁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的否认,亦或者说嘴硬不告诉他。

眉头差点拧出一个结,浑身烦躁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朝着隋珠逼近。

“寒霁你……你怎么了?”

看着一步一步凑近自己的少年,隋珠明显局促不安了起来,不明白为何寒霁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举动。

身后是一簇低矮的灌木丛,但也足够阻了隋珠后退的步伐了。

退无可退,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寒霁甚至捏住了她想要闪避开来的肩膀,一脸正色又不解道:“你撒谎,你身上明明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还说没受伤……”

常年在腥风血雨中游走,加上五感敏锐,寒霁自不会分辨不出鲜血的气味,甚至可以说相当地敏感。

女郎身上的血腥味很重,重到就像是被利刃戳出了一个口子!

那样一个弱唧唧的身板,流了那么多血,怨不得脸色那样差。

一语道破天机,事情终于水落石出,随之而来地,隋珠一张苍白的面皮也被他惹红了彻底。

红唇张合了几度,一双明眸忽闪着,似乎在思忖这个江湖少年知不知晓女儿家的私事。

很显然,寒霁他不知道。

半天只憋出了一句分毫没有力度的话。

“那血不是受伤流的,是女郎每月都会有的,不是什么大事,你、你就别管了!”

与寒霁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少年讨论起自己的葵水,隋珠表示自己的脸皮没有那么厚,只想赶紧打发了这人,将这事揭过去。

但事与愿违,寒霁明显不是那么好敷衍的,只知道执拗地追着她的话尾反驳道:“流那么多血还不是什么大事?伤在哪了我看看……”

生于江湖草芥,数十年都在腥风血雨中拼杀的少年明显不懂得隋珠这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只是认为这女郎不知在犟什么,血都流成那样了还一点都不听话!

隋珠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块即将烧着的炭,噌得一下燃遍了她全身。

“你……你不可理喻!”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隋珠气急败坏之下,一把将人推开了,臂上轻纱披帛也随着女郎剧烈的动作垂曳在地,被夺路而逃的主人拖行在草叶间……

一时不察,寒霁还真让眼前这个看起来弱唧唧的女郎给得手了,被推得身子一踉跄,足足向后倒退了小半步才稳住……

唇瓣紧抿着,柳叶眸子呆滞了几息,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罪魁祸首像一只粉蝶般跌跌撞撞跑走了,用尽了全身力气笨拙地爬上了马车,只听竹帘一声脆香,女郎一头扎进了马车里,再没了动静。

寒霁碰了碰被女郎推搡过的胸口,神色是难以掩饰的迷茫与不解,却唯独没有不悦。

她生气了,为何?

站在马车外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少年才慢慢挪动着步伐,朝马车那里走去,神情不辨喜怒。

马车内,隋珠一脸惴惴地缩在一角,由于心里发慌,她还将只有夜间才会拿出来盖在身上的薄毯卷在了自己身上,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小腹经过刚刚那一番逞强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但好在只是一阵,隋珠很快又歇了回来。

躲在毯子里,隋珠有了空隙复盘,开始为自己刚才的冲动生了悔意。

她也是闲得慌,明知道寒霁这样的江湖游侠儿不懂这些女儿家私事,还跟他拗个什么劲,还一恼之下推了人家一把,这下不好收场了。

隋珠记得,寒霁气性不小,怕是不好惹。

自己这番冒犯了他,不知道寒霁会怎么待她。

会不会一怒之下悔了送她去莱州的诺言?

毕竟自己现在无法给出那五百金,甩下她不过一念之间的事情。

意识到这点,隋珠心都停了半拍,脑中飞速思索着该如何才能挽回眼前这局面。

正当隋珠捂在毯子里一闷得燥意上涌时,只觉马车一晃,明显是有人上来的动静。

隋珠心跳地更厉害了,生怕这人一撩帘子就要跟她算账。

然而,等了好半晌,都不见竹帘响动,那翻上马车的少年也没有旁的动静,只是照常地赶起了马车,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给瞧便不给瞧,发什么性子……”

车轱辘碾在地上,偶尔崩断掉落在地的枝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少年状若波澜不惊的话语顺着竹帘缝隙飘进来,也不知是不是隋珠的错觉,她竟在里面听出了几分郁闷与委屈……

想来是自己的错觉,寒霁这个人,少年老成,整日面上不见第二种情绪,哪里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又怎会显露出这种扭捏的少年情状?

许是他真的大度,原谅了她的冒犯,这次说这种话。

本是在心里思酌着,还未下定论,只是想着出来透透气,就感觉到有东西砸在了她身上,引得隋珠立即就钻出来了。

定睛一看,那从她身上滚下去落在她裙边的,正是一个青玉小瓷瓶,一看便是装的药膏一类。

“拿去自己涂上,省得一身的血气。”

竹帘挡的不算严实,寒霁很轻易地就能看到先前鸵鸟一般窝在薄毯下的女郎此刻钻了出来,正瞧着自己扔过去的小药瓶发愣。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啦加更啦~

很开心有宝子夸我写得好,真的有被安慰到。

因为没曝光,数据很差,很多时候就会陷入自我怀疑,在想是不是自己写得太拉,所以没人看,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写的还行,但过几天又觉得很拉,永远处在反复中,真的栓Q,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化成大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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