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二十四小时盯着池幸司吗？”许淮笑皱着眉思考。

“然后连续多年最佳警员的池教官就会现场教你什么是反侦查，”涂弥笙从噼里啪啦打字的手中抽出冲许淮笑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微笑，然后迅速对着屏幕冷了脸。

许淮笑无奈，“我也是第一次和池教官正面对垒。他……反正他是很厉害的，我和济仁都知道。”

“所以济仁才不和他正面硬钢啊，”涂弥笙解释，“其实你和济仁的风格还是挺鲜明的。你是身体素质很好，反应很快，执行非常迅速。济仁是正相反的，一个案子到他这可能要先研究几天才动手，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几位警员还没改变方向就遇害，而他却在接近终点前遇害的原因。”

许淮笑停顿，“弥笙学姐，你这么了解济仁吗？”

“我不是带过你们的课，感觉的出来他的方式很——很独特。不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着急忙慌一脑门子往前冲。”

许淮笑想反驳。

涂弥笙将电脑屏幕转过来，“人体生态系统出现这么多年，我都不太适应的，所以一般能用电脑就用电脑，你就将就一下吧。”

许淮笑凑上前。

电脑屏上显示的是曲泽妍的消息。

“抛开所有不确定的因素，济仁留给我们唯一确定的信息只有一个。”

“曲泽妍。”许淮笑轻声应答。

“嗯，所以从她开始是最好的方式。”涂弥笙转过身，“池幸司现在忙着旧案重启，应该也来不及关注我们做了什么。不管他是不是曲泽钟，起码他都有迫害济仁的嫌疑了。顺着曲泽妍和池幸司两条线追下去总会有能走的通的地方。”

涂弥笙思忖片刻，“你负责调查曲泽妍以及她身边人的关系以及走向，我负责池幸司教官。”

许淮笑盯着屏幕，屏幕上的曲泽妍笑的很开心。

“曲泽妍是和你有关的受害者，你自己考虑清楚，如果做不来，随时告诉我，我去抽调其他人。”涂弥笙提示他。

许淮笑不由得笑了笑，“不止曲泽妍，济仁也是和我有关的受害者啊，”他看了眼涂弥笙，“和我们有关的受害者。”

涂弥笙点头，“是啊，毕竟我带过你们，不过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济仁会把消息放在给我的红包里？”她歪着头想了想，“我想不出来为什么。”

许淮笑微笑，“弥笙学姐，或许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眼下还是案子比较重要。”

“嗯。”涂弥笙没有多想，“那你想先从哪里查。”

“曲泽妍遇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已经无从查证了，”许淮笑分析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该被清的消息肯定已经被清的很干净。但是曲泽妍的哥哥曲泽钟的去向，我想是我可以入手的地方。”许淮笑苦笑着，“他俩……我都认识。”

涂弥笙静静地坐在他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淮笑去查证第一嫌疑人曲泽钟的去向。

涂弥笙负责的是池幸司与林济仁关系的查证。但就据她所知，两人的关系非常好已经是人尽皆知，她贸然去查，只会惊动池幸司的警觉。

所以她哪里都没有去，直接去了林济仁担任警校助教的学校。

那个助教的位置，本应该由她担任，不知为何，助教的名额给了林济仁。

林济仁去了几次，在那里留下了一套人工智能系统，从此就不再需要警员专门前去教授课程，只要定期将课程内容及案例更新，就可以开展有效的教学。

涂弥笙坐在教室里最角落的位置，看着远处林济仁留下的影像，讲授着她曾经作为助教讲授的课程，感觉很滑稽。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涂弥笙轻声感叹着，“我实在是不知道了。”

课程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室。

虽然人体生态系统已经非常便捷，但警校还是保留了最传统的面对面教学方式，即便对面的只是个人工智能影像。

“你不知道什么呢，弥笙学姐。”等到教室里的人都离开，还站在讲台上的林济仁的影像低着头一边不知看着什么，一边开口询问着。

涂弥笙蓦然抬头，她原以为林济仁的人工智能影像只负责教学内容。

“哦哦，对不起，我没有解释，我可以听得见所有同学的声音，然后会选择其中我判定应该回复的问题，在课下进行回复。根据我的判断，带着问题来的人，应该会走的很慢，而且你确实也留下来了。”林济仁影像作答道，“那么。弥笙学姐，你现在还没走，是不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