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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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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赵时安去找穆浮生吃了暖锅,他便彻底放下了架子,时不时就往她殿里跑,有时甚至好几夜都宿在蕙草殿,不回自己殿里。

张忻大着胆子劝过一次,当时赵时安在蕙草殿用了早膳回宣室殿,颇有闲情拿起了搁置已久的画笔,正画一副花鸟图。

他劝说的话说了一半,便被赵时安投来的狠厉眼神吓到,从此紧紧闭上了嘴巴。

但这事儿不知什么时候传到了那群大臣耳朵里,赵时安上朝的时候发现以王御史为首的几个人都一副要以死劝谏的模样,有些头疼。

果然,还是王御史站了出来,说他日日往后宫跑的行为如何如何不妥,为君者不应耽于情爱,勤政爱民云云。

赵时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此类话题从来不听,他只感觉王御史比上次好像又苍老了几分。

王御史愤慨激昂地说了半天,终于歇下来,赵时安敷衍地应了一声,又看到礼部尚书有挪着步子出来,他深感不妙。

礼部尚书年纪不大,是他新提拔上来的。他一开口,仍是提过许多次的选妃的事儿。

选妃是不会选的,立后倒是可以考虑。

赵时安是个厚脸皮,此时便当做没听到,转而问起工部修路的事。修路是国家大事,难道不比选妃更急切?礼部尚书脸皮薄,默默退了回去。

在新燕修路是他刚登基便提出来的,只是当时国库不太充裕,便搁置了。

工部尚书哭穷说银子不够,户部为难着推诿,说实在给不了那么多,两人一来一往,差点吵起来。

赵时安黑着脸给他们调停,说先拨一部分出来把京城到最近府城的路修出来,剩下的路再慢慢一截一截修起来。

一早上尽是烦心事,赵时安下了朝不大痛快,没去蕙草殿,而是回了宣室殿。

张忻见他心情不好,不敢多说话,心想守过这一阵就好了。他站在门外正昏昏欲睡,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忻一张脸皱成包子,把小太监打发走,叹了口气进去找赵时安。

“陛下,今日穆美人又去了太皇太后宫里。”张忻小心翼翼观察着赵时安,看到他脸色阴沉,心里咯噔一下。

赵时安一句话没说,扔了笔便往外走。

张忻连忙跟上去,给几个小太监使眼色,自己咬牙上去对赵时安干巴巴道:“陛下,乘步辇去吧。”

几个小太监抬了辇过来,赵时安冷哼一声坐上去。

到了长乐宫,殿门紧闭,他拦住要跟他一起进去的张忻,自己大跨步一脚踹开殿门。

“祖母同穆美人在说什么?怎么不叫朕一起听听!”

殿内还是昏暗无比,只有床前一盏小灯。穆浮生听到声音转过身子,几个宫女被他吓得跪倒在地。

“都出去,朕陪祖母和穆美人说说话。”赵时安死死盯着手里端着药碗的穆浮生。

几个宫女连忙退了出去,还没忘记关上殿门。

穆浮生脸色上没什么表情,她轻轻把药碗搁在矮灯旁,不慌不忙地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你为何又来找她?”赵时安走到床前,看到太皇太后双眼紧闭,侧着头,似是睡了过去。

“臣妾来服侍太皇太后用药。”穆浮生垂下眼,轻声道。

赵时安看她睁眼说瞎话,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他冷笑一声,“服药?她都睡着了,你怎么给她喂药?”

穆浮生避而不答,她靠近赵时安,想来拉他的衣角,“陛下,臣妾今日备了……”

赵时安挥开她的手,红着眼说道:“穆浮生!你到底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他喘着粗气,压抑了这么多天,他终于将自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穆浮生怔了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赵时安,但她心里还有顾虑,不想与他说太多交心的话。

“人是我劈晕的。”穆浮生声音平淡。

赵时安有些诧异,“什么?”

穆浮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抬起头望向他,一字一句地说:“人是我劈晕的,我在她药里下毒,被她看到,就趁着宫女不注意劈晕了她。”

赵时安有些惊讶,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在他们错过的这么多年之间。

他有些明白,却又不愿意懂为何穆浮生总是躲着她,不愿同他提起从前。

穆浮生不知道他跟太皇太后的关系,说出这句话已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她想,应该要结束了,不管是她侥幸偷来的这几月光阴,还是赵时安对她的爱。

她早就看出赵时安的心意了,就在他们重逢的那个夜晚。她明明那刀尖抵着他脆弱的脖颈,可他眼中只有痛惜和眷恋,甚至没有一丝恨意。

这孩子她看着长大了五年,从第一次相见他还没长到她的腰那么高,到最后分别,他已经高出了她半个头。她想踮起脚给他拿去落在头顶的树叶都有些费力。

穆浮生不清楚赵时安是何时对她动了这种心思,分别太匆匆,时光如流水。

赵时安思绪混乱,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慢慢转身。他实在没想到穆浮生与天皇太后之间竟也有恩怨。

她实在背负的太多了,赵时安想,他渴望帮她承担一点点,可穆浮生总是不愿说。

难道穆浮生还总是把他当小孩子?赵时安茫然地想。

“陛下!”穆浮生叫住他。

赵时安回头对她笑了笑,“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他推开门,阳光从门外涌入,赵时安轻声道:“不必脏了你的手。”

窗外的朗朗晴空掠过几只飞鸟,没有一丝风。

此后几天他没再去蕙草殿,穆浮生倒是差人送过一次粥,他一勺一勺全部喝完了。

他没再问起,后来张忻来说她没再去过太皇太后宫里。

卫云律带出来的暗卫统领是个跟赵时安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叫卫云风,性子沉闷,不太爱说话。

卫云律上任太尉后,便把暗卫营和赵时安安排他的事都交给了卫云风。

赵时安把他叫来问了几句当年吴郡主的事,答案是还未找到画像,但交给他了一柄短剑。

这短剑的剑鞘上镶着几颗璀璨的宝石,赵时安将短剑拔出,眼前闪过一道寒光,这是一柄不可多得的锋利好剑。

“这是臣在当年吴国王宫找到的,如今那里已是一片废墟。”

当年赵时安率领兵马第一个打的就是吴国,吴国当时的藩王是一个叫赵乐的人,原本是吴国丞相,后来不知用什么手段坐上了王位。

这人荒淫无道,上位后彻底撕下忠良的伪装,夜夜笙歌,吴国百姓民不聊生。

后来赵乐被他一剑斩落马下,吴国顺利归于新燕版图,都城百姓在战乱时大多出逃,王宫仿佛被人遗忘。

赵时安当时将这些琐事抛之脑后,安顿好驻兵后便马不停蹄去了下一个地方。

吴国如今归于新燕的一个府城,没有上头的命令,许是知府还以为赵时安留着王宫有用,便没有拆除,但也没人敢去。

赵时安低着头仔细端详手中的短剑,看到绘着茉莉花纹的剑柄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两个小字“浮生。”

“这是她的剑!一定是她的!”赵时安将剑收回剑鞘,紧紧握在手中。

“你带人将吴国王宫修缮一番,此事不必声张。”

“是!”

赵时安带着剑去了穆浮生宫里,张忻带着几个小太监抬着轿辇不追上他。

张忻眼睁睁看着赵时安大步离去,回头狠狠拍了几个小太监的脑袋,“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训完人,才自己小跑着追了上去。蕙草殿内殿殿门紧闭,月丛跟几个宫女都站在外头院子里,张忻自然也没能跟进去,站在院里喘气,一口气喝完了月丛递来的茶水。

赵时安来的时候穆浮生正坐在殿内用匕首削一截木头,他进门的动静极大,穆浮生停下手抬头看他。

赵时安分明看到,她眼中有一瞬间的欢欣。她是想看到他来的,她想。

“不必行礼!”他平复了一下自己跳得过分快的心,深呼吸几口气,将短剑拿出来轻轻放在穆浮生面前。

“这是!”穆浮生手中的木头掉在地上,她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怕这是梦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她一碰就碎了。

“我差人去吴国王宫找到的。”他没问是不是你的,也没问你是不是就是那位郡主,更没问当年你为什么出现在云埋山,他只是将短剑推到她面前,轻声道:“现在物归原主了。”

穆浮生将短剑紧紧抱在怀中,压抑着声音说“谢谢你。”

她将剑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又抬起头红着眼眶郑重地对他道谢。

“你不必谢我,这都是我想为你做的,穆姐姐,是我想对你好。”赵时安想伸手给她擦眼泪,却又怕她闪躲,只好拿出帕子递给她。

穆浮生有些羞涩地笑笑,“陛下愿听我讲讲这剑的故事吗?”

赵时安坐到她身边,撑着下巴笑着望向她,将她整个人都框进自己的眼睛里,“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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