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池听着小榆木的话，缓缓叹出一口气，他自然知道小榆木在说些什么，以及那记忆，是在说他查看夜柏合那晚的记忆。

但…那人真的太熟，太真实，怎么看也不像是伪造而来，可小榆木说话在理，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子乱成一片，只能对这小榆木点头回应：“我知道。”

“希望如此，作为陪伴您第二久的鬼，你什么性子我还是清楚，我也知道…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更是知晓那天才缺失的部分情绪是谁。”

小榆木此话一出，临池揉着太阳穴的手一愣，看着铜镜里理智又冷静的小榆木，他深呼一口气：“你…都知道啦？”

话音刚落，便见着铜镜内的呆愣样小鬼毫不犹豫地点头示意，只听小榆木继续道：“这并不难猜。不过当年江湖闹得沸沸扬扬的天才，明明已经死得彻彻底底，整城人都目睹的那次事件，结果遇见你后……”

“却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临池挑眉，没等他开口便又听见小榆木继续道：“我曾经也是目睹他死亡过程的一个路过的，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我也这么觉得。直到我也死了，跟了您之后，看见了他。”

小榆木昂头指向夜柏合：“我见过他的模样，我们见到夜柏合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便是那位天才，之后又是从知晓您与迷回者的事。我自然而然便清楚一切，无论是迷回者用他身子做什么改造，还是您拼死拼活将他魂魄取出部分，我都在跟随你之后知晓了许多。”

“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当时与你缔结契约时，我就发现你不是真如表面那般木讷，在很多细节方面都有所察觉，冷静分析、判断。”临池注视着小榆木，忽然闭眼感慨道：“只不过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啊。”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小榆木对上他刚睁开的眼，仔仔细细打量着临池的神情，不解道。只有感慨，无过多表情，无论是惊诧或者其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是啊，这种都是迟早的事。既然已与我缔结契约，那便是我的人，难不成你还想着背刺？”临池质问。

小榆木摇头：“没有，既然话都说得明了，需要我与他们说道一番吗？”

临池颔首：“当然。”

“好的。”

是罢，小榆木关上了铜镜，临池看着手中逐渐混沌又清晰的铜镜，一点一点映照出他面庞，面无表情平淡地收回铜镜，抬眸看向一旁被闲置的余醉。

两人对视，余醉在刚才同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在意临池，直至临池与他人讨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也依旧没有分出多余的心。

毕竟他所想的，不亚于临池这些隐私。

关于余术仍，作为他儿子的余醉，真的完全不了解一分一毫。

在他思索事情时，听到耳边动静安静下来，余醉才缓缓回过神来看向临池，两人对视，同时沉默着。

束承羽被两人忽视，在一旁摇摇椅上悠哉悠哉，见两人都回过神来，才淡淡开口道：“你们两个，就不问问我？”

“什么？”余醉率先开口，疑惑地看向束承羽。

“我与你爹算是同龄人，也都是经历过当年的事，说不定你们可以从我这得到什么关键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