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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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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照陪谢策在医院吃了晚饭才走,回天咫苑时已经过了九点。

客厅的灯亮着,盛知樾回来了。

听见响动,盛知樾抓取外套的手顿时停住,愣了愣开口:“你没事?”

陈夕照没听懂他这话的因果,一边换鞋一边问:“我应该有事吗?”

“家里电话和手机都没见你接,我还以为……”

解释戛然而止,盛知樾放回外套,“没事就好,是我多想了。”

“嗯?”

陈夕照闻言翻出手机,果然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九点左右。

她想起来,最近盛知樾的确有这个点打电话回家的习惯,不管晚上能不能回来,总会和她说一声。

平时她都记得的,只是今天因为谢策没想起来。她道了声歉,立刻把谢策出意外的事解释了一遍。

盛知樾听过有些意外:“他在哪家医院?情况怎么样?”

陈夕照大概说了一下谢策的伤情,两人边说边往里走。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安排人过去照顾他。”盛知樾拿出手机。

“没事,不用,医院有人看护,我没事也能时常过去照顾。”

“那就更要请了。”这话未经思索。

“嗯?”陈夕照没懂其中的逻辑。

“……”

盛知樾握着手机轻咳了一声,避开她的眼睛,“我是说,反正家里也要另请一个阿姨,顺带请个护工也没事。”

顿了顿,他补充,“你工作本来就忙得很,再抽出时间照顾他多少有点勉强,下个月你不就要考试了吗?留点时间多复习吧。”

陈夕照想说她书已经看完了,备考时间并不紧迫,但对上盛知樾略显紧张的眼睛,这话不知怎么就咽回去。

“也行,那这个请护工的花费……”

“我来给,既是朋友也是员工,合该我来给。”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陈夕照没有答应。

两人就谢策的护工费发生了分歧,都试图说服彼此让自己承担。

可说到最后谁也没能退一步,反而坐到了沙发上。

“这样,咱们都别管了,让谢策自己付吧。”

陈夕照抱着阿瓜,细细给它顺毛,“说到底这件事和咱们都没关系,他自己没看路。”

盛知樾抬手喝水,借着杯沿遮掩嘴角的弧度。“行,听你的。”他看起来极为勉强。

“你的好意我会转达的。”她则有些不好意思。

放下杯子,他揭过这个话题:“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上次跟你提过的儿童慈善晚宴,时间定下来了,这个月最后一天。”

“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陈夕照立刻想起元宵那天。

“捐赠的事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会有个拍卖会,你要感兴趣可以出出价,这也是善款的一部分来源。”

陈夕照点点头,又问了一些细节,很快这个话题也揭过去。

事情落定,两人收回视线一个饮茶一个撸猫,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原因却各自不同。

陈夕照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将上午就有的疑惑问出来:“盛知樾。”

“嗯?”盛知樾几乎瞬间扭头。

“我今天碰见高闵涵了。”

“谁?”他一时没想起来。

“上次马场的那位高小姐,你记得吗?”

盛知樾思索片刻:“有点印象,她怎么了?”

陈夕照打量着他的神色:“她家里好像出了点变故,最近在开出租车。”

盛知樾恍然想起什么,点点头:“是有这回事,说起来和盛通还有点关系,我们从高家撤了一点资。”

陈夕照追问:“只有一点吗?”

盛知樾打开电视,不着痕迹移开视线:“对我来说,确实只有一点。”

“我能问问为什么?”

“一些合作上的小分歧,挺常见的。”

“没有别的原因吗?”

“比如?”

“比如给我和逸悔出口气。”

盛知樾侧头,眉梢轻挑:“你怎么会这么想?有投资就会有撤资,我只是给盛通砍了一笔不划算的买卖而已,对事不对人。”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的确很有说服力。

陈夕照很想相信盛知樾的这番解释,但直觉却告诉她不能尽信。

但不信又能如何?他不承认,难道还要追着问吗?那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可万一不是自作多情呢?

嘶,她最近怎么老习惯揣度盛知樾的心思?

必然是见得太频繁了。这样下去不好,影响到工作状态也不一定,得想个办法……

对于陈夕照的纠结,盛知樾毫无所觉,他早已专心看起电视。

陈夕照将阿瓜放在膝盖上,转手拿出一把小猫梳,顺着阿瓜咋呼呼的小脑袋,一点点往下顺。

“喵。”阿瓜舔了舔陈夕照的掌心,又摇着尾巴蹭了蹭。

陈夕照似是被它的慵懒取悦了,捧着它亲了亲,放进怀里轻抚,时不时抽空看一看电视,但看了没几眼表情渐渐不对劲。

屏幕里正在播放广告。

一个穿着背心健美裤的肌肉男正拉着一根绷到极限的皮筋,满头大汗咬牙切齿地往前奔。

浑重而疲乏的旁白适时响起——

【快到极限了……】

【男人,一过三十就精力不济,多半是肾力不足。】

【雄气养肾片,给你的双肾加足马力,回弹年轻让你瞬间来劲!】

【你好,她也好。】

一连好几条都是同一个商品。

虽然画面不一样,但广告词都大同小异。广告的指向性实在太清晰了,陈夕照想不明白都难。

她用不上自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余光却告诉她盛知樾正目不转睛。

细思一下,算了,她还是别细思了。

“我去给阿瓜喂点吃的。”她找了个借口起身,“你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嗯,晚安。”他微笑点头。

看着陈夕照离开的背影,盛知樾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出神。

良久,视线再次回到电视,他这才注意到屏幕里暗示意味十足的广告似的,蹙眉换了个频道。

回到房间阿瓜就睡了。

陈夕照调出国设院的项目,很快开始作图。

之前的俯瞰图年后没多久就完成了。因为教资考试准备得差不多的缘故,之后到现在她又接了几个项目。

按照现在的进度,到三月底差不多就能全部完成,比对方给的时限要短一半多。

她已经渐渐习惯设计师的工作,不管是按比例还原的剖面图还是手绘彩画,她都比刚来时熟练许多,下起笔来快了不少。

这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但陈夕照总觉得这份工作还缺少了点什么,一点让她即使不眠不休分文不取也甘之如饴的东西。

这也是她计划辞职备考教资的原因。

大业人读书不易,对于教书育人的老师,她总是有天然好感的。

为了赶工,接下来十多天陈夕照在非工作时间都闭门不出,即使是吃饭,也都在房里。

其实也没有忙到这个地步,但为减少和盛知樾的交道,她还是这么做了。

期间去医院看过一次谢策,给他带了些洗漱用品和养伤好物,比如一条一米长的软管,方便他玩手机的时候从床头直接吸水。

除了这个,其他东西他都退回来,说是有人照顾用不上。

连谢策都不用她操心了。

再没有旁人打扰,工作效率明显提升了很多,那些总是不合时宜的繁杂思绪也消失无踪。

熟悉的状态又再次回来。

陈夕照对自己专注工作的决定十分满意,并且决定这样一直坚持下去。

她包好头发抱着阿瓜从洗漱间出来,正要和往常一样投入工作,门上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盛知樾闻声抬头。

他上身只穿了件衬衫,手里提着解开的领带,因为离门太近后退了半步。

陈夕照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只是张嘴却不说话,打破沉默:“你刚回来吗?”

盛知樾立刻点头:“我,正准备洗漱。”

“哦,那你好好洗。”

“……”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陈夕照看出他的为难,主动问道。

盛知樾果然道:“家里的洗发水好像用完了,我想问问,你这里还有多的吗?”

陈夕照想起谢策出车祸当天,袋子里确实有两瓶洗发水,只不过后来被他毁了。

“有的,你等会儿我拿给你。”

她点点头,将自己那瓶借给他。

以防他等会儿再来敲门,她特意交代不用还。

盛知樾答应,很快离开。

陈夕照便关门,继续准备作图的事。

换到第二张时,房门又响了。

还是盛知樾,这次他穿着睡衣,头发湿得厉害正往下淌着水,看起来刚刚洗漱完毕。

“有事吗?”陈夕照问道。

盛知樾抬手扣在身前,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背上敲了敲:“我,我能再借你吹风机用一用吗?我的坏了。”

陈夕照扫了眼他的湿发。

一滴水珠正巧从发梢落下,陈夕照的注意顺着水珠滑到与视线齐平的地方——

眼前男人的胸口。

深蓝色的丝质睡衣因为洇水的缘故,软趴趴贴在胸腹,凹凸起伏的肌理轮廓清晰可见,如同紧绷的弓弩蓄势待发。

陈夕照的记忆莫名闪回,回到盛知樾最初在体育场教她网球的那天。

那是她头回见他穿衬衫以外的运动衫,出过汗,衣料也如现在一样黏答答贴在身上,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当时陈夕照看着只觉得他远不如平时冷肃,如今再看,却发现何止不冷,简直算得上滚烫。

“喵……”怀里的阿瓜低叫了一声,似是被撸得不舒服。

陈夕照回神,垂眼给它道了句歉,再抬头已经看不出情绪:“没有,我的也坏了你找别人吧。”

没等盛知樾有什么反应,她已经转身关上房门。

“……”

门外的男人微愕,半晌没有动作。

“呼。”

门里的女人则撸着阿瓜微微有些出神。

片刻,陈夕照重回电脑前,继续被打断的工作。

鼠标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就停止。

图上分明还是离开前的线条,可她却看出几分陌生,甚至看着看着,那些线条肉眼可见地变成了一个“田”字。

“喵~”

她摸了摸腿上的阿瓜,疑惑道:“阿瓜,你今天怎么这么烫?”

阿瓜眨了眨眼,显然没听懂。

又过了一会儿,鼠标规律的嗒哒声才再次响起。

第二天,晚上七点。

随着一阵抽屉关闭的声音,隔壁的田薇薇收拾东西起身,对旁边还没下班打算的陈夕照道:“夕照你还不走吗?”

陈夕照看了眼时间:“还早。”

“你那个项目前几天不是刚结了吗?怎么还要加班?”田薇薇不解。

“没事我收一下尾,你先走吧。”陈夕照目不斜视,一副很忙的样子。

田薇薇见状没再打扰,很快道别离开。

等人一走,原本正在快速操作的陈夕照忽然停了下来。

屏幕上挤着十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矢量图。

陈夕照看了一会儿,点击撤销挨个删除,画布很快就成了一片空白,和她的脑子一样。

“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唤回她的思绪。

来电显示“何秘长”。

陈夕照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她一边疑惑盛知樾的秘书长怎么会突然给她电话,一边接通。

对面的语气有些急切:“盛太太,您现在方便到48楼来一趟吗?我实在拿盛董没办法了。”似乎碰上什么棘手的事,他带了两分恳求。

陈夕照蹙眉:“知樾出什么事了吗?”

何智明:“盛董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发热,到现在还没有降下来,我们建议他早点回去休息,他却坚持到现在……”

陈夕照的第一反应:“他坚持的工作必须今天完成?”

何智明停顿一瞬:“不是,压根用不着他拖着病体加班,秘书室也没人吃干饭的不是?您看……”他特意在“病体”上加了重音。

“既然你们能做,那我能帮你什么?”陈夕照的重点依旧在工作。

“……”何智明微微哽咽,气势忽然弱下去,“帮着照顾一下盛董?”

“我的确会点医术,但这种情况不应该直接送医院比较好吗?”

“不好意思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帮忙劝劝盛董,把他带回去?”何智明吸了口气。

听到这儿陈夕照终于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他发热一整天了?”

“对啊!早上过来就看他脸色不对。”

陈夕照立刻想到昨晚,他顶着湿发湿衣借吹风的场景,很难不联想两者的因果,如果真是这样,盛知樾现在的情况就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她顾不上收拾东西,立刻起身。

电梯直通四十八楼。

抵达时何智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盛太太!”他面有急色。

“他人呢?现在什么情况?”陈夕照立刻看向他身后。

隔着一溜墙,看不到什么人影,倒是看到她之前写的菜谱正挂在墙上。

“在会议室,已经吃过药温度降了一点,但脸色还是不好,刚才还听他咳嗽……”

“你带我过去。”

两人疾步往里走,很快在一间亮着灯的磨砂玻璃房门口停住。

“整体来看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话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和平时相比更为暗哑。

“只是这个地方……咳咳,这一段的……”

陈夕照听得渐渐皱眉。

何智明敲了敲门,里头传出一声“进”。

他做了个手势,陈夕照便推门而入。

众人听见动静抬头,原本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纷纷面露疑惑。

背对门口的男人慢一步回身,看清门口站着的人后微微怔愣,似是没想到陈夕照会出现在这儿,立刻给何智明递了个眼神。

“别看他,是我要来的。”

陈夕照缓步上前,径直抚上他的前额。

感觉掌下的人明显想要往后撤,她又抬手扣住他的肩,“别动,我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盛知樾果然没再动。

在场的其他人各自收回视线,彼此打起了眼色。

有人无声猜测:老婆?

这一猜测瞬间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手给我把把脉。”陈夕照又道。

盛知樾依言伸手,没有半点当着下属面被老婆支配的扭捏。

没多久陈夕照松手。

“细沉无力,寒气入体,今天吃过什么药?”

盛知樾清了清嗓子,眼神扫过桌面,其他人相继低头。

何智明上前:“下午吃过两片退烧药,其他没有了。”

陈夕照皱眉:“寒气不除退烧只是暂时,你如果不想因为一时的逞强耽误接下来几天的工作,现在就跟我回去。”

何智明:“是啊盛董,身体要紧。”

众人也跟着附和,说什么太太都亲自过来督工了,别让她白跑一趟。

何智明适时描述刚才陈夕照得知消息后有多么关心、多么慌乱,听得盛知樾频频抬头。

可陈夕照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显得何智明的说辞格外没有说服力。

盛知樾正要打断,忽然想到那天谢策在车里跟他支招的场面。

沉默片刻,他嚅了嚅唇,到嘴的话就咽回去:“咳咳!”

几声重咳之后,盛知樾眉心紧缩,脸色顿时白了一层。

“盛董!”

“老板!”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围上来。

陈夕照就近揽住他背,断然道:“给他安排车,立刻送去医院。”

正埋首卖惨的某个男人闻言嘴角微微颤动,抬手似要阻止,但何智明早已领命离开。

“……”

半个小时后。

谢策的病房住入一位新的病友。

当他看向被一群人围簇着推进来病床时,还以为对方是什么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

当下一刻他看见陈夕照也跟着进来时,顿时就明白了。

“盛知樾?”他确认。

“嗯。”陈夕照点头。

“不是吧,你命这么硬的吗?”紧接着他又冒出来一句。

“……?”陈夕照怔愣片刻后,眼神瞬间凝聚,眸底的暴虐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要说:1.

她喜欢给阿瓜梳头,亲阿瓜头顶,抱着阿瓜在臂弯里rua。——《陈夕照观察日志》

2.

谢策此人,不可尽信。

——《盛某私人日记》

股东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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