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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热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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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照从壁钟收回视线,盛知樾恰好回到球场。

她挥了挥手,笑意盈盈,看起来已经恢复体力。盛知樾回之一笑,脚步轻快向她而来。

陈夕照的眼神略微停顿。

短短十分钟,总感觉盛知樾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好像变得……更耀眼了一点?是错觉吗?

她打量了两眼场馆顶部的各色大灯,猜测或许是灯光的问题。

练习很快继续。

另一边,离开场馆的谢策正一脸思索地往回走。

路上来往行人穿的不是大衣就是羽绒服,对唯一一个穿着敞篷西装的男人频频侧目。

当事人却一无所觉似的,他抱着臂专心自言自语。

“这才几天就被陈熹这个死脑筋传染了?得罪盛知樾对我完全没好处啊……”

“这样一来,讨好他的计划就完全行不通了,事已至此,也不能出尔反尔,否则我面子往哪儿搁。”

“还有陈熹……时不时胳膊肘往外拐,这俩人看来都指望不上了。”

“想要立足就得先立业,照现在的情况看,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失业了……”

“嗯,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他溜溜达达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打开桌上的电脑。

如今他的操作已经很流畅了,甚至不用看键盘就能打出自己想要的内容。

搜索引擎框里很快出现四个字:寻找兼职。

他眯眼看了一会儿,从抽屉里翻出一副眼镜戴上。

嗯,清晰多了。

这一查就查到临近中午。

谢策惦记着还要做饭的事,及时下网。

打开冰箱挑挑拣拣,没一会儿就确定今天的菜单。

“板栗烧鸡、清炒土豆丝、杂味蘑菇汤……再来个小白菜。”

陈夕照回到屋内,先闻到一阵热气腾腾的油香味。

“看来今天有鸡。”她看了眼身后的盛知樾。

盛知樾轻嗯一声,脱衣换鞋。

陈夕照先一步上楼:“我去换个衣服。”

盛知樾突然叫住她:“夕照。”

“嗯?”

“既然你说今天的感觉不错,那之后每天晚上要不要都去练一练?”

“可以啊,离家也近,我看见还有单人训练室,很方便。”

“我是说,我陪你去。”

他看着她,眼神一错不错。

陈夕照眨了眨眼。

“不用吧,你向来工作繁忙,用不着特意为我空出时间,我自己也可以真的。”

她完全没有嗅到盛知樾的试探之意,直拒了。

“马上年底休假,我也会有几天时间。”

“不用不用,你的时间你自己好好休息,我要是缺人对练,场内也有专业的陪练,再不济还有谢策呢,他不是也想学吗?正好我可以教他。”

未听到最后半句,盛知樾神色都还淡定,听见谢策二字他突然挠了挠额角,想起什么:“对了,逸悔和辞怠最近放寒假,待在家正好没事,要不我让他们轮流过来陪你练?”

陈夕照惊讶:“他们也会吗?”

盛知樾点头:“当然,尤其是辞怠。”

陈夕照还是没有立刻答应:“他们如果愿意过来我当然很欢迎,但还是得问问他们自己的意思。”

盛知樾舒了口气:“当然,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陈夕照摇头:“我有他们的号码,我自己来吧。”

“好。”

盛知樾目送她上楼。

等人一走,他眉目顿敛,打开通讯录,很快找到逸悔两个字拨出去。

陈夕照上楼之后并未急着打电话。

她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了身宽松的家居服,端着灌满热水的保温杯慢吞吞下楼。

在落地窗前的吊椅里躺下,她开始给逸悔和辞怠打电话,问他们俩谁方便抽几天空来陪她打球。

结果俩孩子的回答都是“随时可以”,简直像提前对好的台词,一字不差。

陈夕照心里闪过一丝纳闷儿,但也只是感叹双胞胎的心灵感应,任她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想到,有人会在这种事上提前通风报信。

结束通话没多久,盛知樾也下来。

他去吧台置放用过的咖啡杯,恰巧和正在制冰的谢策碰上。

盛知樾放下杯子,语气淡然:“辛苦了。”

谢策并没有像平日那样夸张地接过,更没有献上大段表衷心的言语,他只是扫了杯子一眼,甚至脚都没动:“不辛苦,都是我活该的。”

起身回沙发的陈夕照正好看见这幕。

她微微蹙眉,对两个男人之间隐约不太对的气氛感到一丝困惑,但也只是困惑,并未多言。

她找了个舒坦的枕头靠上,打开刚刚下载的招聘软件,开始对着各色职位翻阅起来。

没一会儿,盛知樾端着一杯新咖啡也坐过来。

他打开电视,屏幕中正在放送电视预告:【“今日一别,再见已非同路,师兄好自为之。”大型历史连续剧《将相同门》正在热播,每晚八点锁定……】

屏幕跳转,换成财经频道。

沙发上的两人看似做着自己的事,一时没有人说话,实则盛知樾的眼神已经不经意从陈夕照面上扫过几次。

只是陈夕照翻得认真,完全没有留意。

又过了一会儿,盛知樾的眼神终于从屏幕上挪开,正正经经落到陈夕照脸上:“在看什么?”

“老师。”陈夕照下意识回答。

“什么?”

“哦不是,”她反应过来,“我是说,逸悔辞怠他们在哪个学校?”

“德安中学,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

陈夕照收回视线,点击搜索框输入:德安中学。

盛知樾看出她无心聊天,收回话头继续看起了电视。

【……盛通家居提醒您,精彩马上开始!】

陈夕照和盛逸悔推门进屋时,电视广告的声音传到玄关都震耳欲聋。

“大嫂你技巧学得很快,就是体力跟不上,得慢慢练才好。”

陈夕照微微蹙眉,不是对盛逸悔,是对里头的人:“谢策你干什么?院里的花都快被你吵谢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在清扫吗?这就关掉!”

谢策从阳台外探进来。

盛逸悔朝他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大嫂,他就是家里新来的阿姨吗?”

“是,叫谢策。”

“怎么是个男的啊……”

“哎这位女士,职业不分性别,阿姨也可以是男的。”

盛逸悔盯着他衬衫西裤外的粉色围裙,嘟囔道:“这大叔有够奇怪的……”

陈夕照摸了把手臂上的汗,快步上楼:“我去洗漱,逸悔你有事叫我。”

“好的!”话音刚落,盛逸悔扫到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片头曲,对着谢策突然大呼道:“等等!不要关!差点忘了八点更新《将相同门》,我要看我要看……”

陈夕照以为她叫自己呢,回头却见不是,并未再看。

谢策倒是没有被她吓到,反而也跟着看起了电视:“将相同门?电视剧吗?”

盛逸悔抢过遥控器麻溜坐上沙发:“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本国人?”

谢策微微眯眼:“很火吗?”

盛逸悔点头:“当然了,这可是近十年最火的历史剧,开播即爆火,一个晚上十多条热搜,最多的时候整版都是,谁看了不得赞一句顶流?今天应该播到谢策东投了……”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谢策,听到自己的名字突然停步。

他回身,不可置信:“你说谁?”

盛逸悔不耐烦:“要看自己看嘛,别吵。”

谢策当真解开围裙坐下来,直勾勾盯向屏幕,脸上明晃晃写着“什么东西”。

陈夕照回到客厅时,电视里正放着一部古装剧,沙发上坐着两个人,神色各异。

盛逸悔抓着枕头咬牙切齿,看起来恨不得冲进去,谢策的表情则有些复杂,看起来既欣慰又胡扯,一副想笑却极力压制嘴角的样子。

屏幕里,一袭白衣孤马踏尘远去,身后的望亭中,一位清瘦的年轻文士远目相送,眸中含泪欲落未落。

良久,文士拂袖转身,面上只余清冷,留下一句“归府”便乘车而去。两人分道扬镳,无一人回头。

片尾曲适时响起。

陈夕照收回视线,第一反应是去看谢策,谢策也恰好转过头,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复杂。

“呜呜……谢策这个狗东西!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盛逸悔狠狠捶了把枕头,脸上泪水涟涟,“武侯对他不说尽心尽力,也极近偏袒了吧!好多东西连文侯都没教过,就教给他一人,他竟然为了区区五百金就翻脸不认了!可恶可恶可恶……”

陈夕照扫了眼谢策,打开杯盖闲闲吹茶:“中肯的,正确的。”

谢策掩唇咳了一声,辩解道:“五百金……在当时的确是一笔巨款了,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三观不合,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懂吧……”

盛逸悔横了他一眼:“你才看不懂!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一直在笑别以为我不知道!”

谢策支支吾吾:“我,我那是,那是看到一些不符合真实情况的谬误!”

“哪有谬误哪有谬误!”

“别的不说,就说这个建筑吧,大业那时候还没有掌握烧砖技术呢,不是木墙就是石土墙,奢靡如殇帝,那也不过是里面涂花椒外面镶铁皮,怎么可能是剧里这个风格……”

“你,谁让你说建筑?我说的是剧情!”

“剧情也不符合史实啊,我随便举个例子……”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盛逸悔胡乱抹了把眼泪,翻出手机打开微博,“才不跟你这个历史虚无主义胡扯,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我要看看别人都是怎么骂这个狗东西的……”

谢策抿了抿唇,看着陈夕照欲言又止。

陈夕照不厚道地笑了一声:“历史虚无主义?嗯。”她点点头,继续看电视。

谢策:“……”

他坐不下去,拿起围裙准备起身,未料盛逸悔的哭声又起。

“哇——”

“他们全在嗑CP,骂谢策的人寥寥无几!我不理解!”

谢策闻声挑眉。

陈夕照立刻转移话题:“你之前不也嗑吗?怎么还不高兴了。”

谢策取过纸巾递给盛逸悔:“嗑CP是什么?”

盛逸悔哭归哭,还抽空说了声谢谢,随后就在陈夕照尴尬的眼神中,向谢策解答起了他的疑惑。

谢策听罢和当初陈夕照的反应完全不同,他摸了摸下巴,眼中兴意盎然:“有意思,玩还是你们现代人会玩。”

“现代人?”

“我是说年轻人。”

他转移话题:“应该不止嗑我跟……不是,嗑这俩人的吧?其他人还有什么组合?”

盛逸悔一听瞬间来劲,悲伤一扫而空:“有有有!那可太多了……”她一一列举,谢策一边皱眉一边点头,表情说不上的怪异。

见两人越说越离谱,陈夕照忍不下了。

“好了,片头马上播完了。”

盛逸悔意犹未尽。

经过刚才的情绪发泄,她已经稳定很多,冷静下来就开始念谢策的好。“其实我知道你刚刚说的没错,谢策这人也不是真贪财,只是和后业当朝在某些方面发生了不可协调的分歧。”

这次谢策依然没有赞同她的观点,他撇了撇嘴:“也不一定,若他穿到现代,说不定不用五百金他就能把命卖了。”

盛逸悔震声:“我没开玩笑!”

谢策:“好好好,你继续说,理由呢?”

盛逸悔:“如果他真的惜财如命,绝不会在陈熹长宁一战落魄时,冒死为他送来粮草。如果他真的背信弃义,绝不会在主公阵亡后为东宋死战到最后。我觉得谢策他其实……还是很重情义的人。”她缓了缓,泪水又涌上来,“呜呜呜,可我的将相CP还是BE了。”

陈夕照和谢策听完这话,神色都有些收敛。

一片寂静时,盛逸悔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大嫂,你刚说这人叫什么?也叫谢策?”

陈夕照还算淡定:“巧合,看剧吧。”

谢策则起身离开:“你们看,我继续擦玻璃。”

第二集播放到一半,盛逸悔又哭了一场。

陈夕照哭笑不得,抱着她安慰了好一会儿,劝她刷点开心的东西整理心情,不必对这些过往太真情实感。

盛逸悔答应了,拿出手机刷了刷,果然没一会儿就喜笑颜开,还指着一个热搜给陈夕照看:“哈哈大嫂你看,新闻说到人口不足鼓励生育,有专家提议收单身税,你说好笑不好笑。天天提议提议,我提议专家提议前先收专家税!真是闲的……”

陈夕照并没有贸然附和,她盯着电视拍了拍盛逸悔的手臂,示意她看。

剧情正进展到谢策为主公献计——

【女子满十五及笄后若迟迟未嫁,算赋需按五倍缴纳,如此或可缓解人丁之忧。】

竟然和热搜的内容呼应上了。

盛逸悔难免迁怒:“这个谢策能不能憋点好屁?一天到晚在那瞎琢磨什么呢?一点都不尊重女性,他要是现在就在我面前,我高低得给他几脚!”

“……”

提桶刚刚跨入客厅的谢策听见这话沉默一瞬,又面无表情退了回去,甚至还随手把门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1.

不要掉马,不要掉马,不要掉马。

——《现代求生指南》

2.

狐狸脸,眯眯眼,怪蜀黍。

——《谢策观察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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