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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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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舒窈侧身动了动耳朵,没听见慌乱的动静,俯身往前一步,恰巧房门打开,和一双墨眼对个正着。

“你,你们还没睡呢吧?”她边说边往房里看。

陈夕照打开门,侧身让路:“伯母是有事找知樾吗?进来说吧。”

翁舒窈立刻就进来了,生怕陈夕照后悔似的撑着门板:“也没什么事,就是怕你们肚子饿,煮了点海参粥给你们暖暖胃。”她指了指身后端着餐盘的佣人。

盛知樾接话:“妈,我不饿。”

翁舒窈借机往里走:“我又不是专门给你送的,你不吃就不吃,总不能拦着不让夕照吃吧?”

陈夕照:“我已经洗漱过了。”

“再洗一次多大点事,这可是我亲自……看着他们做的,一片心意呢。”话是对陈夕照说的,翁舒窈的眼神却四处游离,直到看见明显工作状态的小书房,抓住什么把柄似的,“哟,电脑开着呢,你们有谁今天不打算睡了吗?”

陈夕照实话实说:“我刚有些工作上的急事,不过已经结束了,正要休息。”

她关了电脑,将桌面的纸笔收拾干净。

“哦那正好啊,你喝了粥赶紧上床,正好我在这儿,你们只管躺着灯我来关。”

到这里,翁舒窈的盘算已经几乎算是明面了。

但无论是陈夕照还是盛知樾,都没有露出一丝勉强的神色。

陈夕照端过盘里的碗,一只递给盛知樾:“那就喝了吧,也不多,不要辜负伯母的一番心意。”

盛知樾没有丝毫迟疑地放下书,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很快就见了底。

翁舒窈起初有点惊异,见他吃得一点不剩,暗暗有些期待:“怎么样?”

盛知樾轻轻点头:“还不错。”他放下碗去内间洗漱。

陈夕照真诚夸赞:“是挺暖胃的。”

翁舒窈忍不住带了两分笑意,却又明显不想让陈夕照得意,生生压下去:“赶紧吃,吃了好休息。”

不难看出,她是铁了心得看见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否则不会打消怀疑。

好在陈夕照早已经和盛知樾达成一致,所以不曾露出一点破绽。两人从洗漱间相继出来,掀开被子的两边,自然而然躺进去。为了睡得舒服,陈夕照还将枕头往盛知樾那边靠了靠。

盛知樾顺手打开小灯,转头发现翁舒窈还没走,眨了眨眼:“妈,是还有什么事吗?”

陈夕照抬肘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么就上来了,送一送啊。”

这副反客为主的做派看得翁舒窈撇了撇嘴,她摆手:“不用了,这是我家要你送什么?你们……你们做自己的吧。”

话没说完扭头就走,活怕有人在她脸上贴“电灯泡”三个字。

“啪嗒。”

房门关闭,两人没有立刻分开,聚精会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外果然响起脚步声,不过这次却是渐渐远离。

盛知樾挪开一些:“没事了。”

陈夕照也跟着挪开一些:“保不准什么时候又来一次。”

“随她。”他又拾起那本书,接着往后看,没再说什么各睡各的之类的话。

陈夕照已经躺下。

寻常这个点她早就睡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认床的缘故,若有若无的陌生气息让她一时找不到睡意,不免又想到刚才看见的两幅字画。

她扭头:“书柜上的字画,是你的吧?”

盛知樾眼神微凝,到底没有挪开:“一个朋友的。”还没给钱,算不得他的。

陈夕照追问:“我能问问哪位朋友吗?”

“……你不认识。”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问题。

陈夕照还要再问,盛知樾忽然抬头:“你见过这两幅字画的事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她狐疑更甚。

“保密。”他翻了一页,这样解释。

“对了,奶奶的那个镯子我放在这儿了……”她翻身去扒拉床头柜。

“你先戴着,过了明天再还不迟。”

明天还得一起出门,的确不能露馅。

她躺了回去,没再出言打扰。

只是时不时在他眉眼打量,扫过他的手,视线短暂在书面停留。书名叫《将相同门》,隐约可见周边还有一行“历史……演义”的小字。

她没看过这书,但隐约记得上次搜查资料,见过同名的电视剧,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说起来,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还是太匮乏了,得多看书多学习才行。

政治经济民俗文学,各个方面都要涉猎,她现在基本上已经掌握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必须技能,之后的话……就从古今历史开始恶补吧……

她一时想得入神,没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盯着盛知樾半晌没动。

隔着一人的距离,这样强烈的眼神狙击是很容易被察觉的,但盛知樾却后知后觉:“在看什么?”

陈夕照回神,反应过来自觉失礼,随便找了个借口:“在想,好像有点渴。”她掀开被子,“我去弄点水。”

手臂被桎梏,但只是一触即离。

“我去吧,你不知道杯子在哪儿。”盛知樾先她一步。

房间的灯光不算明亮,他又背着光,陈夕照恍惚透过他看见另一道熟悉的背影。

“谢直曰。”她乍然出声。

“嗯?”盛知樾下意识回头,“怎么了?”

他的眼神深邃又专注,丝毫没有发现这一声的端倪。

陈夕照轻轻舒了一口气,笑道:“要温的。”

她难得带了一丝亲昵,盛知樾眉眼舒展,不禁也跟着弯了弯唇角:“嗯,我知道。”

目送他离开,良久,陈夕照收回视线:“没有发现,看来他确是师兄无疑了。”

盛知樾的身份确认了。

他就是师兄谢策,谢直曰。

但之后……是以这个时代的身份各自活下去,亦或者相认,陈夕照一时拿不定主意。

想到那些沾腥带血的过往,她自然无比痛恨,但再想想,他可能是她在这里唯一的同类,又难免心生亲近。若是可以先狠揍他一顿,再冰释前嫌也不是不行。

没有想多久,陈夕照就困意上涌,她掩了掩被子正身躺下,闭眼泛起了迷糊。

另一边的吧台。

盛知樾从小柜子里翻出茶杯,仔仔细细清洗。

水声淅淅沥沥,他听着有些出神,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刚刚叫我什么?”

带着疑惑回到里间,盛知樾正要问问,却见被子下拱起长长一条,刚才还说话的人现在已经睡着了。

盛知樾看了眼杯子里的水,抬手喝了一口转身关灯。

黑暗中,落地窗旁的小榻上响起一阵窸窣,床头一片安静,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陈夕照第二天醒来时,盛知樾已经不在了。

另一边的床头整整齐齐,一丝多余的褶皱也没有,干净得好像没人睡过。

她没有多想,以为盛知樾自己收拾过,起身拉开窗帘。

昨晚的大雪已停,地上积了厚厚一层,乍眼看去整个天地都是白色,晃得眼疼。

庭院里有两个人影在跑动,是盛辞怠和盛逸悔,两人围着一个巨大的雪人在打雪仗,碎雪夹着笑闹扑扑簌簌,冰冷的庭院似乎也暖和几分。

“你醒了?”身后传来脚步声。

盛知樾拿着一叠衣物,走得有些慢:“他们让我带上来的,已经烘干了,我原本是要去书房,所以只是顺带……”

“哦,谢谢。”陈夕照听出他的强调。

接过衣服时,他侧身站着没有看她。

陈夕照没留意:“哎?没有内衣吗?”

盛知樾咳了一声:“在里面。”

掀开毛衣,果然是在里面。

陈夕照并不觉得尴尬,她自小有仆从服侍,很多贴身的事情都习惯了有人照料,下意识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避讳的事情。

“伯母和奶奶起了吗?”

“奶奶起得早,我妈还在睡。”

“那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我马上下去,你……你耳朵怎么了?”

她正要去换,留意到盛知樾耳尖怪异的红色。

“没事,”盛知樾立刻退了半步,疾步往外走,“时间还早,你不用着急。”

“哎?”陈夕照不明所以,总觉得这人今天哪儿怪怪的。

吃过饭,时间差不多十点。

翁舒窈还没醒,老太太等得不耐烦,催促着盛知樾出门:“她不乐意那就别勉强,夕照啊,奶奶给你买好看的衣裳去。”

盛逸悔抱着羽绒服从楼上下来:“还有我还有我,奶奶我也要!”

盛辞怠从游戏里抽空瞥了她一眼:“那是给嫂子的,你凑什么热闹?”

盛逸悔只当没听见:“琅嬛商业区那边新开了一家汉服店,我正愁没人陪我去淘货呢,大嫂无论如何你得陪我去。”

陈夕照:“汉服?你还研究这个吗?”

盛辞怠哈哈笑了两声:“是啊,嫂子你别看她这样,她可是HE上坐拥粉丝上百个的时尚大网红呢!”

盛逸悔:“你住嘴!”

老太太:“HE?那是什么?”

盛辞怠:“一个视频网站,都是些年轻人,您不知道也正常。”

老太太:“哼,要不你们年轻人一起去吧,我老太婆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哎呀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

“奶奶!谁都可以不去,您不能不去……”

“可不是吗,你这是等着奶奶给你报账呢。”

“盛辞怠!”

“奶您看她,哥都不叫了,简直目无尊长,您可得好好教训她!”

有这俩兄妹插科打诨,气氛就没有沉下去的时候。

车依然是盛知樾开的。

因为路面的雪不浅,车子走得很慢,路上难免说话聊天打发时间。

老太太听不得俩孩子吵吵闹闹,就喜欢寻陈夕照说话,说来说去就绕不开结婚的问题。

“你爸爸近期真的没空吗?咱们还是早些见见,抽半天坐在一起聊聊,也好尽快安排之后的事。”

既然是之后的事,那就之后再说。

陈夕照以加班、培训、单位规定等多项理由轮番婉拒,好说歹说终于暂时打消老太太的想法。

可有时候事情就是很奇妙。

他们刚进商场逛没多久,竟然就和陈仲秋撞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她入睡很快,睡时呼吸很轻。

——《陈夕照观察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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