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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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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个小孩儿的猜测,陈夕照是一点不知情。

因为这俩孩子一到翁舒窈跟前,就乖顺得不像话,让坐着就笔直坐着,让拿东西绝不说一句搪塞的话,同龄人身上的叛逆劲儿,在他俩身上一点没有。

还没到饭点,众人围坐在客厅喝茶说话。

盛知樾没交代往弄砸了演,陈夕照就还挺恭敬的,一连夸了两个孩子好几次。

“辞怠和逸悔真是懂事又贴心,伯母真有福气。”

“那没有,跟他们哥哥比,也就剩听话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嘴角和下巴都扬得高高的。她喝着茶,也就没看见身边的兄妹俩趁她不备,对视了一眼。

“上次时间太匆忙了,还没好好问你,你家上人两边都还有哪些亲戚?”

“我父亲是独生子,母亲这边还有个舅舅,在隔壁市上林县百花村做水产养殖……”

陈夕照正说着,翁舒窈猝然沉脸:“住口!”

她打住,却见这话不是对她说的,是对正往嘴里送瓜切的盛逸悔说的。

“你这是水果叉吗?拿错了东西自己不知道?”

突然遭骂,盛逸悔脸上先是有些慌乱,后很快镇定,起身和翁舒窈道歉:“对不起妈妈,我急着吃没看出来……”

翁舒窈蹙眉:“平时毛毛躁躁也就算了,今天有客人在怎么还这么失礼?晚饭别吃了。”说完又招来管家,“今天茶餐厅值班的是谁?给他多结几天的薪,让他明天不用来了。”

“是。”管家转头就走,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但陈夕照奇怪啊:“伯母,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您这惩罚是不是太严重了?何况逸悔并没有……”

翁舒窈微笑:“惩罚?总比她光长个不长记性要好,这是我的家事,怎么,还没进门就想着插手我的决定?”

陈夕照瞳孔微震,对翁舒窈的变脸有些意外。

衣角传来一阵拉扯,是盛知樾。

他微微撇眼,脸上明显写着“不要多话”。

不仅是他,连辞怠和逸悔也在跟她打眼色,一副很是忌惮的样子。

陈夕照以为有什么隐情,不欲给盛知樾添麻烦,也就不再多言。

翁舒窈对她的隐忍很是满意,点点头看了一眼腕表:“离开餐不剩一会儿了,我先去厨房看看,你们俩替我陪陈小姐坐坐,不要再失礼。”

离开之前她郑重叮嘱,兄妹俩正色点头。

脚步声从会客厅消失的同时,响起两声长舒。

盛知樾平声解释:“她不喜欢有人反对,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我们都不会跟她太过坚持。”

盛逸悔点点头:“对,一般能忍就忍,时间长了自然会麻了,但刚开始可能会受点委屈。”

盛辞怠:“说的什么话,有哥在嫂子怎么可能受委屈?也就是咱俩他才不管不顾……”

盛逸悔朝他大哥撇嘴。

盛知樾沉默片刻:“……晚上给你送饭。”

盛逸悔顿时笑开:“谢谢大哥。”

陈夕照左看右看:“你们,都习惯了吗?”

“从我出生起她就是这样,还能不习惯?”盛辞怠叉了一块瓜,边嚼边问,“我哥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怎么……”

“知樾!知樾你过来一趟,看看这汤炖得怎么样了!”翁舒窈的声音隔着餐厅传过来。

“我马上回来。”这话是对陈夕照说的,盛知樾看起来有些不放心。

陈夕照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当然没事,从一开始她就抱着打探盛知樾消息的目的,甚至期待和俩孩子单独聊会儿。

陈夕照:“老实说,伯母只是对你们俩比较严格吧?我看你们大哥也并没有事事都照她的来。”

盛逸悔:“大哥是性格使然,懒得计较,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跟谁红过脸。”

盛辞怠:“我哥可是咱家唯一一个正经人,大嫂你算是捡到宝了。”

陈夕照被他俩的一本正经逗笑了。

盛逸悔眨了眨眼:“大嫂想知道你和大哥的事为什么我妈没反对吗?”

“嗯?为什么?”她配合。

“因为大嫂你看着就是个温温柔柔的人啊。”小丫头比比划划,“昨天晚上你一进酒吧我就留意到你了,那股子纯良真的和咱们格格不入,还有安慰那个醉鬼的时候,要是我早就不耐烦,你居然还能这么耐心……你和大哥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家里还有没有跟我同龄的妹妹,介绍给我二哥看看……”

“你够了盛逸悔,三蹦子都没你能突突,你看大嫂都被你整无语了……”

陈夕照笑看着兄妹俩打闹。

从这番话里揪出潜台词:门当户对的基本上腰杆子都很硬,翁舒窈显然更喜欢好拿捏的人。

还是早点确认盛知樾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师兄,不必要的纠缠就该到此为止了。

陈夕照喝了口茶:“你们大哥从小就这个性格吗?”

“我哥大咱俩不少呢,上哪儿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兄妹俩分开,盛辞怠摊了摊手,“不过我猜也大差不差,不是有个词叫死性不改吗?”

“有本事你当大哥面也这么说。”盛逸悔眼含鄙夷。

“这问题翁主任都回答不上来,我哥小时候是奶奶带大的。”

“奶奶带大的?”

“嗯哪,这我哥没跟你说吧……”

兄妹俩完全没把陈夕照当外人,把自家的事往外抖落了不少。

比如,三兄妹的父亲已经多年没回过家,说是工作繁忙,但具体情况似乎另有隐情,翁舒窈的说法是他和工作伙伴有了私情。

再比如,翁舒窈和三兄妹的奶奶关系不好,所以一家人才没有住在一处,还有,盛知樾以前没交过明面上的女朋友,暗地里可能性也不大,早些时候兄妹俩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

陈夕照自动过滤盛知樾的感情生活,在两人的话中寻找和师兄相似的蛛丝马迹,最后的结论是,并不明显。

仅剩的那点怀疑在开饭之后,很快也没了。

因为她发现盛知樾并不喜欢吃豆子,而且还对酒精过敏。师兄自小便喜欢吃豆子,且嗜酒如命,两人在这两点上完全背道而驰。

至此,陈夕照基本上打消了对盛知樾身份的怀疑。

应该是她多想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也不至于太过。

她塞了口饭,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大嫂:“什么?”

“妈问你,你都快和我哥结婚了,怎么连我哥不能喝酒都不知道?”

盛辞怠这话一出,桌上陷入沉静。

“我没说过,有什么问题吗?”盛知樾放下碗筷。

母子俩对视了一会儿,翁舒窈先开口:“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喝了口汤,眼神在陈夕照和盛知樾脸上扫了扫,竟没再胡搅蛮缠,只是嘟囔,“还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

陈夕照:“……”

吃过饭,盛知樾就想带陈夕照走了,被翁舒窈留下来说话。

“急什么?天还早着呢……”她看向窗外,见了外头疾风催劲草的黑沉场面,默默换了个说法,“我不管,夕照好不容易来一次,哪儿能吃个饭就走了,叫外人知道还以为我多不待见她,知樾,就是为她着想你们也该多坐会儿吧?”

盛知樾征询陈夕照的意见,她想着不差这会儿,也就没有拒绝。

翁舒窈高高兴兴让大家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特意挑选了一个她很喜欢的电视剧,叫《豪门婆婆乡下媳》。

陈夕照怎么看都觉得翁舒窈不是喜欢这种狗血剧的人,放这个片多半是想要敲打她。但没想到翁舒窈竟然对剧情了如指掌。

“这个片子是我找人投的,去年暑期的收视冠军呢!虽然没赚几块钱,但可捧红了好几个人,我跟你讲讲剧情啊……”

她一会儿拉着陈夕照说哪个演员叫什么,现在片酬多少,演了什么戏,一会儿指着剧中的角色大发感叹:“我跟你说马上有个好气人的剧情,第一回看气得我都没吃晚饭……”说到兴奋处,手劲儿难免控制不住,将陈夕照的手背拍得啪啪作响。

陈夕照淡定而不失难耐地应付着,时不时扫两眼盛家三兄妹,竟发现他们比翁舒窈看得还认真。

“哇,年纪轻轻克死三任未婚夫,偏男主没事,这也太那个了吧?”盛逸悔抱着枕头,看起来很是抗拒。

翁舒窈骤然打住,侧头:“是我让这么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写挺好。”这是盛逸悔。

“为什么要说她克夫?这分明是命贵之相,贵不可言,”这是陈夕照,“那些未婚夫扛不住才死的,古代的儿郎都以娶这种新妇为荣。”在他们大业,这样的女子是极受欢迎的,前业就有好几位皇后是以人妇的身份入宫。

反正也没有下次,用不着刻意讨好,如果惹翁舒窈不开心那正好,给之后两人的“分手”创造客观条件。

盛知樾配合到位:“周朝之前,的确如此。”

双胞胎谨慎地扫了眼他们的母亲:“……”

翁舒窈微笑:“你们看起来很懂啊,既然这样,那你们说说还哪儿有问题?”

陈夕照趁机抽出被拍红的手,指向屏幕上的女主弟弟:“还有家产传男不传女也有待商榷,我们那……古代都是优先传给女儿。”

“胡说!你压根没搞懂我这段剧情的逻辑,这是对男人传宗接代陈旧思想的批判!”翁舒窈据理力争。

“您要这么说,那就更该选女儿了。”

“为什么?”

陈夕照微笑:“因为女儿的孩子一定是自家的,儿子的可就不一定了。”

她目光不闪不躲异常认真,仿佛不是在辩驳,而是陈述什么基本的事实。

盛知樾再次点头:“周朝之前,确有此事。”

翁舒窈一噎:“你们……”

双胞胎惶恐地收回视线:“……”

翁舒窈咬牙:“还有呢?”

“还有很多呢,这里……这里……这里……”陈夕照拿过遥控器,往回拖拽进度条,语速不快不慢,声调不高不低,以一种极为温和的语气口若悬河,加之盛知樾偶尔附和两声,那场面看起来简直和谐极了。

双胞胎眼观鼻鼻观心,腰背肉眼可见的挺直了起来。

等到陈夕照停下嘴,盛知樾递给她一杯水。

“多谢。”她依旧优雅。

“应该的。”他愈发恭敬。

一股敬佩从双胞胎眼中油然而生。

唯一的受害者,只有哑口无言的翁舒窈。

她空捶了一把愤然起身:“牙尖嘴利强词夺理,盛知樾我明确告诉你,这门婚事我不答应!”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众人陡然清醒。

陈夕照淡定喝茶。

盛知樾眨了眨眼,看不出明显情绪:“好啊,现在就分手。”

翁舒窈哼道:“说得这么轻易,就等着我这句话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是在演我!”

盛辞怠弱弱:“妈……”

“你闭嘴!”

“好嘞。”

翁舒窈来回打量着陈夕照两人,指指点点:“哪有正在热恋期的小情侣对彼此喜好一概不知的?从进门到现在一点亲密动作都没有,哪怕是牵个手拍拍背腻歪腻歪眼神呢?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盛知樾?”

“你今天如果不老实交代,我立刻就约高家的闺女过来说话!她如果不巧没空,还有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家的,总有一个愿意来,总有一个能蹲到你有空!”

她气在头上,情绪已经快到爆炸的边缘,陈夕照一时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便去看盛知樾。

他撑在额角的右手遮去大半张脸,除了紧抿的唇角,不见其他神色。

“盛知樾!你说话!”翁舒窈的声音愈发尖利。

片刻,盛知樾抬头,一如既往平静:“妈,我开玩笑的,您消消气。”

“我消气?我消哪门子气?我根本就没生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

翁舒窈一脚踹开递到脚边的台阶,转而指向陈夕照似要连她一起骂。

双方正僵持不下,门口突然响起一道陈暮却不容忽视的声音:

“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嚷嚷,你当自己是什么,泼妇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嫂,第二个能治翁主任的牛人(大拇指)

大哥,有点捧哏天赋在身上的喜剧人(大拇指)

——《我大哥和大嫂的罗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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