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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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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静悄悄的。

分明是饭点,却没有饭菜的味道,谢策也一点没有去厨房的打算。

“我大哥他们呢?”盛逸悔问。

“今儿不回来吃饭,”谢策翻出抹布和营养液,擦拭起了叶片,“你找我什么事?”

“谁说我来一定得找你……”盛逸悔下意识否认。

“那我走了。”谢策立刻转头。

“哎哎……”

盛逸悔有些慌,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谢策垂眸,眼神点过她的手背,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忽然沉了几分。

他翻手挣脱出来:“有事说事,不要拉拉扯扯。”

盛逸悔说得犹犹豫豫:“我确实有事相求啦……”

她似乎陷入回忆,沉默许久才接着往下说。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谢策刚听个开口,脸色就有些惊变。

但盛逸悔低着头,并没有注意,继续往下说,“但他是个渣男,根本就不想和我认真交往……”

谢策静静听着她说,很快就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总结如下:

盛逸悔喜欢上了一个社会青年,这人是个玩咖、渣男、街溜子,玩弄感情的诈骗犯,在和盛逸悔的交往过程中同时劈腿了十多个女人,并且被当场抓住多回。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询问收服此人的手段,希望谢策和陈夕照帮帮她。

如果没有更好的法子,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

谢策感觉脑子里隐隐传来一阵抽痛。

穿来后日子过得很舒坦,他的头痛病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如今托盛逸悔的福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是我没有关心他给他想要的一切,我想……我可以原谅他,包容他,让他对我产生愧疚和不舍。”盛逸悔试探道。

“……你指望这种人良心发现,对你心生同情?这个几率比我一夜暴富还要低。”谢策毫不留情。

“那我就,我就惩罚我自己!但凡他有一点在乎我害怕我受伤害,都不敢再离——”开。

“咚!”

玻璃瓶砸在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荒谬!”

谢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爽,抬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咬牙切齿,“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的什么口味的屎?拉去浇菜每亩至少增产二百斤!”

“呜呜!”

盛逸悔眼眶熏红,憋了半天没憋住,“那你叫我怎么办嘛,我一点也不想他离开我,希望他永远和我在一起!呜呜呜!谢策你能不能别这么冒昧,大嫂就不会像你这样……”

说到最后居然控诉起来。

谢策一阵无语。

但也不可能真跟她一个小孩儿计较。

嗫嚅半晌,他换了口气:“行,我冒昧。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人既然是个无业游民,以后拿什么养活你?”

盛逸悔吸了吸鼻子:“我不要他养,我自己有钱,嗝儿……”

“有钱?有钱够你花一辈子吗?”

“……能。”

谢策被她气笑了:“够那个臭小子花一辈子吗?嗯?你想想他那败家德行。”

盛逸悔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头:“我不知道。”

谢策松了口气,重新擦起盆栽的叶片。

“跟着他别的没有,吃苦能吃一辈子。不信你去问问你哥,看他是不是也这么说。”他看起来无甚在意。

“我不怕吃苦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再多的苦我也不怕。”她则上前一步,颇为信誓旦旦。

“嗤……”

谢策先是笑了一声。

不过一会儿似是想到什么,手里的动作慢了不少。

再回头声音又轻了一些:“我小时候,姑母曾告诉我,人活着就是来受苦受累的,想活着就不能怕吃苦。”

“你不怕吃苦这很好,但有些苦能吃,有些苦却不能。”他难得语重心长,眼神也较平时正经许多。

“比如呢?”

“比如什么苦不能吃?”

盛逸悔牢牢追着他的视线,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谢策看了她一会儿,眨了眨眼再次看起了叶片,语气很是摆烂:“比如这个男人的苦,能不吃就不吃。”

盛逸悔闻言竟然真的拧眉思考起来。

谢策觑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

没一会儿,盛逸悔自己打破沉默:“你不是孤儿吗?哪儿来的姑母?”

“……”

谢策手上一抖,拽下一块叶片。

“谁跟你说我是孤儿?”他笑意阴森。

“大嫂啊,她难道骗我吗?”她很是不解。

“那你大嫂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寄希望于男人的同情,那与自甘鱼肉没什么分别,”他丢开残叶,撑着桌沿一本正经,“要有能拿得动刀戈的能力,旁人才不会轻易伤害你。”

盛逸悔好奇地打量着他的眉眼,隐约带了点笑意。

“那你觉得……我的刀戈是什么?”

谢策微微一怔,一时没有回答。

两人就此无声相对,谁也不愿未动先输。

窗沿上的蜘蛛似乎感觉到室内紧绷的气氛,缩着腿试探着往后撤离,等到室内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逃离的脚步瞬间加快,片刻就从网面消失无踪。

晚上陈夕照从餐厅回来,身后跟着提了一堆礼盒礼袋的盛知樾。

这些都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其中包含了社区超市一张百斤大米折扣卡。

光是整理收拾这些东西,陈夕照就忙到九点多。

等她想起明天要发的作业还没批完时,已经快到睡觉时间了。

她立刻回到书桌前,挪过那沓厚厚的作业本,无意发现桌角居然有两片蜘蛛网。

这是以前从没有的,谢策于清扫一事上向来积极又严苛。

陈夕照忍不住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偷懒了。

仔细一想,自从温泉旅行回来,他看起来确实有些心不在焉的。

今天盛知樾提议出去吃饭,也有谢策最近做饭齁咸的缘故在其中。

类似的卫生问题盛知樾也发现了。

他从沙发后的隔断柜上翻找书册时,指腹很快积了一层黑灰。

他一边捻着手,一边将其中一格的书全都拿下来。未曾注意其中还夹杂了一本画风迥然不同的小册子。

回房之前他先找了一趟谢策,本来想问问卫生是怎么回事,结果房门打开赫然对上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到嘴的话自然咽回去。

“你,不舒服?”

“没有,没事儿,我打坐冥想呢。”

谢策异常笃定。

盛知樾犹豫片刻,只说了句“保重身体”就转身离开。

房门关闭,谢策回到电脑面前,再次打开刚刚隐藏的窗口,在输入框写下——

“继续吧,v你50,,再给我唱首歌。”

墙上的时钟慢慢滑向十一点。

陈夕照一边走出洗漱间一边擦着湿发。

她的睡衣还在洗衣房,批完作业已经很晚,她就随便找了件长T将就。水汽和发间滴落的水珠将本就不厚实的面料蒸得接近半透,她打了个喷嚏,快步往床头走。

经过书桌扫过置顶作业本封面上的名字时,她脚下一顿,似想起什么眼神瞬间凝滞,随后转了个身快步出门,连毛巾都没来得及放下。

她先是下楼来到客厅,在沙发后的隔断墙上翻了翻,空手而归后又立刻去往盛知樾门口,犹豫了两下还是敲了敲。

房门很快打开。

盛知樾戴着眼镜似乎在工作,看清是她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木:“有,有事吗?”

陈夕照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楼下书架右边第三格,里面的书是不是你都拿走了?”

盛知樾点头:“对,里面……”

陈夕照接过话头:“里面有一本黄色书封的小册子,你有没有印象?”

盛知樾咳了一声,微微压了压唇角:“你是指口口和阿弥陀佛吗?”

“什,什么?”

见陈夕照不明所以,盛知樾转身回屋将那本书取了过来,微微侧身避开她的眼神,“你自己看。”

陈夕照依言翻开这本《与圣僧的神仙事儿》,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整整两面错页乱码!随便扫两眼,开头一段的内容简单粗暴——

“他抱着云烟慢慢阿弥陀佛,两人衣衫半解很快阿弥陀佛。良久,从阿弥陀佛里回神的云烟嗔道:三郎,你的阿弥陀佛实在太阿弥陀佛了!”

再往下,一连几段的乱码改成“口口口口”,到了页面底部,则干脆成了“大悲咒”。

“岂有此理!”

“这些盗版书商实在可恶,怎么能拿这些东西以次充好胡乱糊弄?”

陈夕照颇为愤慨,第一反应是对其中的质量问题进行强烈谴责,说了两句不解气,下意识指着其中一处向盛知樾控诉。

抬眼却见盛知樾半撑着门框,一副想看不敢看她的样子,耳廓还染着可疑的熏红。

陈夕照想到什么,后知后觉低头往脚下看了一眼。

看清自己现在不成体统的状态,几乎瞬间魂飞魄散,手里的书“啪”的一声被甩飞出去。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不是故意……我其实……”

她捻起毛巾挡在自己身前,眼神从左飘到右从右飘到左,就是不敢落在盛知樾脸上。

她感觉从所未有的窘迫。

远比上次在汤泉屋里发生乌龙时更加不安。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陈夕照都自觉光明磊落,无事不可对人言。

因此上回被盛知樾撞破时,尽管两人都不着寸缕,但她丝毫不觉得冒昧,毕竟无意撞破和蓄意谋算是两回事。

这次她虽然也只是一时脑热没有及时察觉不妥,但敲门的是她,借故徘徊良久也是事实。

浴后衣衫不整,夤夜前来叩一年轻郎君的门,怎么想都不正经。

陈夕照难免猜测,她今天的这番行径会不会让盛知樾怀疑是她故意为之?

这太冒昧了……

这实在太冒昧了……

她自问此生从未干过这么冒昧的事,嘴上难免不清不楚。

盛知樾见她终于意识到不妥,耳廓更红了。

他似乎是有话想说,一张口却扯出一片暗哑。

“我……”

他立刻停声,眼神微微一震,按着门框往里退了退,将整个腰背挪进屋里。

陈夕照以为他心生芥蒂,并不想听她多言,没多久呐呐住了嘴。

未说出口的解释将她的脸胀成一片通红,她咬了咬下唇,终究再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掩面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陈夕照立刻换了身厚实的衣服,抱着阿瓜扶额懊恼。

几杯冷水下肚,脸上的热气丝毫不见退下去。她想了想,放下阿瓜再次出门。

她来到一楼,往谢策的房间走去。

刚刚站定正要抬手敲门,恰好门从里面开了。

谢策盯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埋头就往外奔,蓦然对上一双脚猛然停下来。

看清门口的人是陈夕照,他当即大喜——

“夕照亦未寝!甚好甚好!”

“快,快与师兄烧灯续昼,秉烛夜谈!”

看样子,是也有话要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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