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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阿尔塔终于到了上霍格沃茨的年纪。

“哥哥，你觉得你的魔杖会是长什么样的？”德拉科乖乖地被阿尔塔牵着手，问道。

“……不知道，或许和父亲一样是榆木吧。”

“阿尔也这么觉得吗？”德拉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也想有一根父亲那样超酷的魔杖！”

阿尔塔安静地听着弟弟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依旧维持着那温和的笑容，浅灰的眼眸中闪过晦涩的神采。

魔杖店主奥利凡德用飘渺的语气迎接了他们，那双大大的银白眼睛看上去诡异极了。

“你好，这位马尔福先生，你是今年的新生？”

“是的。”阿尔塔习惯性地将德拉科往身后挡了挡，答。

“那么你习惯用哪只手？”奥利凡德用带着穿透感的银白色的眼睛看着他，拿出了卷尺。

[这双眼睛真令人恶心。]

[但显然现在把它们挖出来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先生。]

“右手。”阿尔塔伸出手，任由奥利凡德测量各种数据。

阿尔塔挥动了无数根魔杖，期间召唤出过飓风喷出过火焰，并险些炸毁了半个店铺。

“真是挑剔的小客人。”奥利凡德说着，身子一缩躲开喷涌的水花，从柜台最底下捞出了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试试这个。山楂木，龙心弦，十一又二分之一英寸。”

阿尔塔接过魔杖，他能感受到魔力顺畅地流动，却在最后变得晦涩。

“好吧，那试试这个，黑胡桃木，凤凰羽毛，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

他轻轻一挥，温良的寒意伴随着杖尖迸出的风雪席卷了整间商店，一切都被如燃烧后的余烬般的苍茫的冷白掩埋，只余下干净而空虚的天地。

“无与伦比！”奥利凡德兴奋极了，“这是我所见过最奇妙的景象，你会有大成就的，小先生。”

[它很契合你。]

[是的，非常契合，先生。]阿尔塔轻轻摩挲着魔杖，就在刚刚挥动魔杖的那刻，他隐约听到细碎而幽微的声响，仿佛春日雪融冰消。

这是一根完美契合他的、强大且优秀的魔杖。他欣喜又惋惜地想。

接着是新的巫师袍。

摩金夫人是位温和友善的人，热情地招呼阿尔塔去量尺寸。

阿尔塔站在高脚凳上，几乎维持不住笑容，努力忽视面前用咏叹调唱十四行赞美诗的镜子，和身上窜来窜去揩油的尺子作斗争。

[这把尺子真是一如既往的有个性。]咬牙切齿的声音伴随着毁灭眼前一切的冲动涌上心头。

[先生，冷静些，至少这证明了我们的魅力和眼光不是吗。]阿尔塔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在镜子抑扬顿挫的赞美声中准确地用几乎可以把对方捏碎的力道一把掐住了卷尺。

不过最后阿尔塔还是没有去猫头鹰商店。

[你敢把我弄进那全是蠢鸟的店里你就死定了。]

*

车站内人来人往，火车的烟囱伴随着鸣笛冒出一股烟。

阿尔塔与家人挥手告别，走上漆成亮红色的霍格沃兹特快。

他随意挑了个无人的地方坐下，翻开手中厚重的古籍认真阅读起来。

夜幕降临，火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半巨人海格提着一盏灯在车站外等候。

“好了，一年级的，请走这边！”

“快，一年级的同学，别害羞，快点。”

身着长袍的孩子们陆陆续续下了车。

“好了，到这边上船。快点，跟我来。”

海格提着灯带领着孩子们上了船。

孩子们用一种新奇又兴奋的目光打量着古老的建筑。

阿尔塔也跟着仰起头注视着那古老的城堡，心情同样复杂。

[你也跟那群没见识的家伙凑热闹？]

[不，只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显眼的一些必要措施罢了。]阿尔塔收回目光，垂着眼答，[为了之后的计划，我不能打草惊蛇，先生。]

走上阶梯，一个年纪较大的女子在门口等候。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那看上去和严肃的女巫说着，带着孩子们向礼堂的方向走去。

“好了，再过一会儿你们会穿过这些门，和其他同学齐聚一堂。不过在入座之前，必须给你们分派学院。”

“有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学院。”

“在校期间，学院就好比你们的家。”

“表现好，能为学院加分，哪个学院有人违反校规就得扣分。”

“到了年终的时候，哪个学院的得分最高，就能赢得学院杯。”

“再过一会儿，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

分院帽唱着古怪的歌，为分院仪式拉开了序幕。

[那顶破帽子唱的歌还是这么难听。]

[我不能再同意了，先生。]阿尔塔真心实意地答道，并给自己加了一个塞耳咒。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爱丽丝·安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女孩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阿尔塔能看见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很快就轮到阿尔塔了。

[先生。]对方心知肚明地下沉，转眼便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哦，又一个马尔福，让我看看……”分院帽扭动了一下，随后顿住了，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它都怔愣的东西，“哦，孩子，这是你的选择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这是我的思考，也只是思考。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终究没有得到最终的答案。或许这条路是错误的，或许这条路是正确的，但我不会后悔我的选择。’

阿尔塔这么回答着，忽然笑了起来。

‘这么一想我果然是个偏执又狂妄的家伙。’

“我并不这么想，孩子。善于思考，富有野心，敢于冒险，不惧面对自己选择的结果……我知道你要去哪里了。”

“格兰芬多！”分院帽宣布道。

显然对纯血家族有过了解的人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就连斯内普都在听到结果的那一刻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阿尔塔似乎并不惊讶于这个结果，只是摘下帽子，在一片安静之中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好欸！我们有马尔福了！”一声欢呼打破了寂静，两个红发的少年笑着击掌，随后相当自来熟地凑了上来，“你好马尔福先生，请问被分到格兰芬多的感受如何？”

“叫我阿尔塔就好，至于感想……”阿尔塔想了想，回答道，“嗯……其实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我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大概要气得连夜翻出族谱把我除名？”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对视一眼，笑得更欢，“超酷的回答对吧，乔治？”

“我也很喜欢，弗雷德。”

“所以，”两人魔杖一挥，小小的礼花筒炸开，“欢迎来到格兰芬多！”

[无聊的把戏，不过做的不错。]

阿尔塔在纷纷扬扬的彩色纸屑中露出了一个笑容。